只见林阳精神奕奕的跟着两名忘忧岛弟子走了进来。
他面色红润,双目有光,完全不像是中了毒的样子。
别说是毒了,怕是连点伤病都不带
鸢女怔怔的看着林阳,脑袋瓜子有些转不过来,直到林阳很是挑衅的看了她一眼。她才猛地一颤,一副活见鬼的样子。
\不可能!这个家伙明明已经中了我特制的毒粉他怎么会没事?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鸢女心头暗呼着。
林阳走上堂前,扫了眼在坐的人。
四周目光皆是不善,一个个满怀恶意的瞪着他,那副模样,似是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显然。这些人已经把他视为奸人了!
\见到了岛主,还不快点跪拜行礼?\
旁边一长老见林阳纹丝不动,当即冷喝道。
\那是你们的岛主。又不是我的岛主,我为什么要行礼?\林阳淡道。
\混账!\
\你好无礼!\
\畜生,你敢如此放肆?\
\信不信我把你的双腿打断!看你还敢不敢如此猖狂!\
周遭人无不震怒起身,怒吼叫骂。
\都坐下!\
上头的岛主淡淡开腔。
人们闻声,这才息怒落座,可眼里尽是狰狞与杀意,拳头都捏的死死的。
林阳打量着这岛主一眼,却是见他一身褐色锦袍,打扮颇为古风,长须长发,满面沧桑,一双炯炯有神的眼里尽是深邃,虽然坐于上头,但却有一种静若处子的感觉,且他的四肢摆放十分讲究。似乎是时刻保持着警惕的样子,除此之外,他的周身还有一股淡淡的气息在环绕。
好强悍!
这就是忘忧岛主吗?怕他的武道造诣,已是到了一个异常惊人的地步了!
\你叫什么名字?\岛主问道。
\林阳。\
\林阳?不曾听过,我问你,你为何要行刺本岛主?\
\我没想过行刺你,我与你们素未谋面,无冤无仇,为何要行刺你?我只是被人冤枉的。\林阳摇头道。
\你撒谎!那毒针毒布都是证据,证据确凿,你还在这里满口胡言?\鸢女急忙出声喝喊。
\那是你冤枉我!你诬陷我,你想用我来换取你们岛主的赏赐。\林阳毫不客气的说道。
\呵,谁会信?你这奸贼,满口胡言,当我们忘忧岛的人都是白痴吗?\鸢女冷哼道。
\没错。我们证据确凿,你抵赖不掉!小子,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承认吧,别逼我们用刑!\坐在旁边的三长老楚肃冷冽哼道。
\就是,认罪吧!\
\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嘴硬?\
\哼,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岛主,还是用刑吧!\
\用了刑,看这个小子还敢不敢嘴硬!\
众人纷纷说道。
鸢女嘴角上扬,眯着眼盯看林阳,呢喃自语:\虽然你没被我毒死,但你也难逃一死。你身上的\奸人\标签是洗不掉的,整个岛上没人相信你是清白的,可怜的家伙。你就乖乖的当我的牺牲品吧!\
(
只是她刚刚呢喃完,林阳突然飙出了一句话。
\我有证据证明我的清白!\
鸢女笑容顿时一僵。
周围也瞬间安静了下来。
\你有什么证据?\岛主沉问。
\当然是铁证,我不仅能够证明我的清白,也能把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给揪出来。\林阳笑道。
这话一落,鸢女呼吸顿紧,人也紧张了起来。她急忙喊道:\岛主,莫要听此人胡言乱语,弟子建议立刻对他用刑,严刑之下,他必招供!\
\怎么?本岛主做事,还要你教我吗?\岛主眉头微皱看着鸢女。
鸢女俏脸轻变。连忙低头。
\这么多长老在这,没人能耍的了花招!给出你的证据吧。\岛主淡道。
\你们拷着我,怎么让我给证据?\林阳晃了下手上的铁链。
岛主眉头再皱:\给他打开。\
\岛主,这\
\怎么?你们这些自诩高手的人,还对付不了他一个?打开!\岛主沉喝。
旁边的人不再坚持,走了过去解开了林阳的手铐。
林阳活动了下手部关节,旋而朝鸢女看了一眼。
鸢女暗暗紧张,但神情没有任何变化。
\你现在如果主动站出来承认这一切,或许岛主会对你从轻发落。\林阳笑道。
\什么从轻发落?装神弄鬼!我清清白白,你要我承认什么?\鸢女咬牙哼道。
\还不承认吗?那好,我就让你心服口服!\
林阳笑道,随后将手腕上的手表摘了下来。
众人纷纷望去。
却见林阳将手表的表盖拆掉。表盖内是一排米粒大小的按键,他拆下指针,小心翼翼的用指针戳动按键。
片刻后。那手表居然发出了声音。
\小姐,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陷害我?什么奸人?我只是一名被你们忘忧岛请来的医生!你们岛上有什么恩恩怨怨。跟我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林阳一脸无奈道。
\你的确是没关系,但很不走运,你在这个时候上了岛。正中我的下怀!\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你可以给我换取一个机会!我准备了那个盒子还有毒针,就是为了今天,现在你已经是一个被我捉住的奸人,岛主必然大悦,我也肯定会得到赏赐,而这赏赐,就是我的机会!\
手表里发出的声音,正是先前林阳与鸢女在监牢里的对话,从鸢女进入到监牢的那一刻起,林阳就开启了录音功能。
二人的对话,一字不漏全部记录了下来
听到这些声音,鸢女俏脸苍白至极,整个人连连后退,都有些站不稳了。
\我这个手表是特制的手表,是带有录音功能的,诸位,你们应该认得这个声音吧?\林阳微笑说道。
厅堂里的人全部沉默了,齐刷刷的盯着鸢女。
鸢女摇摇欲坠
\鸢女,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吗?\
岛主深吸了口气,侧首望着鸢女问。
鸢女拳头暗暗捏紧,银牙紧咬,最终,她艰难的挪动步伐,走到了厅堂的中央,双膝跪了下来。
\是!\
这一言,惊诧了在场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