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一家既商议已定便急忙收拾完毕随着小黄门入宫去了。
杨广此时已经换上了一身日常的起居装,此刻看去少了几分威严,倒是有了一丝和蔼。
萧妃已经安排好了家宴,由于太子杨昭在洛阳监国,齐王和赵王已经去了封地,而大女儿嫁给了宇文述的三子宇文士及更不可能参加家宴,只剩下年纪最小的女儿杨怡陪在身边。今晚的家宴杨广身为皇帝也只有他与萧妃还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儿参加,不得不说显得有些冷清。
李渊一家来的时候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只等就座入席就可以开始了。
虽说是家宴但男女还是分开坐的,杨广和李渊,李建成,李世民李玄霸几人一桌;萧妃和窦氏,李秀宁还有杨怡一桌。
李渊看到在坐的杨广急忙上前行礼,并不是跪拜,跪拜礼在清朝以前是没有的。最初在秦汉年间大臣们上朝甚至还有座位,见皇帝高官也只需要作揖就行,到了清朝为了加强统治也为了养成汉人的奴性才有了跪拜礼。李渊和他的几个儿子此时向杨广行礼也是作揖,杨广看到李渊过来行礼并没有第一时间让他免礼而是故意晾着他。杨广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观察一下李渊反应,如果李渊稍微露出不耐烦的情绪那么接下来的情形可想而知。
李渊低头行礼,过了许久不见杨广让自己平身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他依旧保持住恭敬的姿态弯着腰,他有些担心自己的几个孩子特别是李世民会受不了这样的考验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好在李世民也知道此时该怎么做,也保持着恭敬的态度跟在李渊身后没有抬头。
过了大约有半盏茶的功夫,杨广似乎是从想事情的状态里回过神来,看到李渊依旧保持住行礼的姿态说道:“别这么拘谨,今天是家宴都是自己人,行了都过来坐吧。”
李渊几人这才道:“谢陛下!”说完之后缓缓的坐下屁股也没敢坐实大约只坐了凳子的三分之一。
“一晃好几年没见了,怎么样,还过得好吗?”杨广率先开口道
“回陛下,天下承平百姓安居我们一家都过得很好!”李渊回话也不忘拍马屁
“哎,我有时都羡慕你们这些当臣子的,朕虽贵为一国之君可每天从早忙到晚没有一天时间属于自己,有时候想想还不如做个富家翁,最起码能睡个好觉!”杨广感慨道
“陛下万不可如此,整个大隋天下还得仰仗陛下的领导,陛下虽辛苦了一些可百姓们都过上了安稳的日子,陛下如果做了富家翁那天下的百姓岂不是要食不果腹吗?”李渊的拍马屁功夫不知跟谁学的拍起来滴水不漏还真让杨广听了心里舒服
“朕也知道,所以朕才不敢偷懒呐!”杨广说道
“这位是建成吧,已经这么大了。上次见他的时候还是一个少年现在已经变成一个有位青年了,李渊你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呀!”杨广指着李建成说道
“谢陛下夸赞,建成哪是什么有为青年,只不过是跟着臣做些小事而已!”李建成没开口李渊先把话接了过去
“就是啊陛下,我哥还不如我呢!”李世民趁机说了一句
“这是世民吧?”杨广听他这么一说有些敏感的察觉到这兄弟俩似乎有些不睦
“回陛下,我就是李世民!”李世民得意洋洋的说道
“李渊你果然生的好儿子,世民年纪轻轻就一表人才看来将来的成就还在建成之上啊!”杨广故意推波助澜的说道
“陛下谬赞了,黄口小儿哪值得陛下如此夸赞!”李渊赶紧谦虚的说道不过李渊此时露出的神情显示出他对李世民的爱护多过李建成
杨广的眼睛多么毒辣一眼就看出来这父子兄弟之间多半有些矛盾。不怕你们都是才能杰出之人,就怕你们团结一心,现在看来是自己多心了。
“咳咳……咳咳”李玄霸的身体不好,这时没忍住咳嗽了起来
“这是?”杨广看着眼前这个身子单薄的像个痨病鬼一样的李玄霸问道
“这是臣的第三子李玄霸,这孩子从小就体弱多病,能活到现在已是不易。哎……”李渊叹了声气
“可曾找名医诊治?”杨广问道
“回陛下,找了,臣这么多年多处求医问药可惜……”李渊说着说着眼圈有些红,一方面是真心心疼这个儿子另一方面也是演给杨广看,让杨广觉得自己是一个感性的人成不了什么气候。
“何不早说,去传御医,让太医过来为玄霸瞧瞧!”杨广始终有些不放心怕李渊说谎让太医亲自诊断过才能下结论
“微臣多谢陛下厚爱!”李渊急忙起身谢恩,建成,世民和玄霸也随着起身施礼谢恩
“朕说了不用多礼,今日没有外人!都做下吧!”杨广目前为止对李渊的态度还是很满意的
“玄霸这孩子从生下来就一直哭,白日黑夜哭个没完没了,最后臣听说城外玉虚观非常灵验无奈之下带着老妻和这孩子去了那里。说也奇怪刚进到大殿见到三清道祖这孩子就止住了哭声,不仅如此还一个劲儿的咯咯笑个不停。玉虚观长老禅师一看这情形说道这孩子与道家有缘。于是给这孩子起名李玄霸,臣本想着即与道家有缘不如就在玉虚观为道好了。可禅师却说,他收不得这个徒弟,将来会有高人收徒。可惜一晃十四年过去了,这孩子身体做来越差怕是成不了人了”李渊眼角出现了泪痕
“不必太过担心,御医医术高超,说不定就能治好呢?”杨广看他说的心酸心里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夭折的孩子也是一阵唏嘘
“咳咳……多谢陛下关心!咳咳……小子的身体自己清楚,小子没奢望能治好,只希望这最后的日子能安稳度过也就是了。”李玄霸说道说完又是一阵咳嗽
这时御医到了,先是给杨广施了一礼,然后伸出手为李玄霸把了把脉沉思了片刻站起身施礼道:“回陛下,臣无能!脉相太过古怪,臣从未遇到过如此棘手的症状,唐公还请节哀!”
“谢御医诊治!”李渊看御医也束手无策也只好认命
“下去吧!”杨广挥挥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