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是不服气了?”罗士信原本正要往里走,听了这话又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着大汉说道。
“胜之不武,如何服气?”大汉桀骜不驯的说道
“那好,我就等你吃饱饭再战,到时候要是再输了我看你还有何话说。”罗士信年小被大汉三言两语就激的乱了方寸
“行了,我看不如先让这位好汉饱食一顿再说。”张须陀说道
大汉如此武功张须陀起了爱才之心,没想到这英雄楼第一天开业就引来了如此厉害的高手,张须陀不由得多看了王东阳两眼。
“还未请教这位好汉尊姓大名?”王东阳觉得这人既然能与罗士信斗这么久应该不会是无名之辈,因此开口询问道。
“某家刘黑闼贝州漳南人,你们这些人真是唠唠叨叨叽叽歪歪,到底谁是主事的,出来说句明白话,到底让不让我上去吃饭。”刘黑闼不耐烦的说道
“刘黑闼,我的天原来是他。怪不得两日没吃饭的情况下还能与罗士信斗那么久。”王东阳心里暗想
这个世界还真是奇妙,罗士信与刘黑闼可以说是天生不对付,原本的历史中罗士信就是死于刘黑闼之手,没想到两人刚一见面这就又刚上了。
张须陀没接话而是看了看王东阳,王东阳心领神会向前走了一步然后开口道
“刘兄武艺高强,这世上少有敌手是英雄无疑。楼上请!”
“这还差不多,走吧,都堵着门我怎么上楼?”刘黑闼狂傲不羁的向里走,众人闪身给他让出一条路来。
刘黑闼衣衫褴褛但却神色自若面对张须陀等人怡然不惧,镇定自若的率先上了三楼。
张须陀一代名将又怎么会与他一般见识,何况他现在已经起了爱才之心。
“走吧,我们也上去。”张须陀伸手拍了拍罗士信的后背让他不要意气用事。
“润浦,按照刚才的标准给刘黑闼也上一份。一会儿直接端上三楼。”王东阳对身边的贾润浦吩咐道
“好的,东家先忙这里有我就行。”贾润浦看着王东阳上了楼急忙吩咐厨房插队先把刘黑闼的饭菜做好。
周围排队的众人尽管知道此事,却没人开口指责,因为刚才刘黑闼的勇悍他们是亲眼见到的,没人不怕他事后报复。所以忍一时风平浪静,总不能因为多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就挨顿揍吧?
三楼的氛围有些诡异,张须陀面带微笑的看着刘黑闼大块朵硕,笑眯眯的样子像极了寺庙中的弥勒。罗士信不屑一顾的看着刘黑闼不顾形象的吃相,秦琼和程咬金则低头夹着自己面前的菜仿佛对这件事情并不关心。至于何大锦那就有些尴尬了,这些人中只有他一个文官,看着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众人只觉得有辱斯文。
王东阳上到三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这诡异的安静透着丝丝让人不安的情绪。
“刘兄弟,不要着急我已经吩咐厨房单独给你做了一份。等下吃热的可好?”王东阳招呼道
“还是这位兄弟够意思,我是等不了了,实在太饿了。且让我先将就着吃些垫垫肚子。”刘黑闼一边往嘴里塞食物一边对王东阳说道
罗士信听到此话脸上一黑,这他妈不是说我不够意思欺负他没吃饭才打赢的吗。
“姓刘的,赶紧吃,吃完我们再打!”罗士信催促道
“你急什么?这么着急挨揍吗?看大爷我吃饱后怎么教你做人!”刘黑闼本就是这么一个泼皮无赖的性子,此时虽察觉几人身份怕是不简单,但是他也没得怕。
“士信,吃饭!”张须陀冷着脸对罗士信说道
罗士信一看张须陀的脸色这才愤愤不平的拿起筷子装模作样的夹了两下,不过一双眼睛却是一直没离开刘黑闼的身上。
“这位刘兄弟,我看你身手不凡何不加入官军为国效力呢?”张须陀试探性的问道
“每个月多少响银?”刘黑闼抬起头问道
“一个月五百文!”张须陀咬了咬牙说道
这个已经是张须陀能拿出来的最大诚意了,要知道一个普通的士兵一个月最多也就是二百文,将军倒是多一些,但是他刚来总不能就比秦琼等人还高吧。
“不去,太少了,还不够好好的赌上一场。”刘黑闼这次头也没抬的说道
旁边的王东阳听闻此话眼前一亮,看来这家伙比较缺钱,那岂不是自己有机会把他收入门下吗。
真是没想到第一天就给自己来了这么一份大礼,这是堪比罗士信的存在,在整个隋唐历史上都赫赫有名的人物。
“额……”张须陀脸色一黑有些难看没想到自己最大的诚意居然不值一提。
“男子汉大丈夫生在天地间不就该为这个世间的百姓做些事情吗?”张须陀依然不肯放弃再次说道
“对呀,你说的很对!但是现在连我自己都快养不活了,我自己连百姓都不如了,该怎么指望我为他们做事?”刘黑闼的无赖脾性暴露无疑
“将军,别跟这厮多说了,我看他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泼皮无赖子。您对他讲国家大义,人民疾苦他根本就不关心。”罗士信对这家伙也许天生就反感,此时开口说道
“谁说我不懂?呵呵你这小屁孩儿,我怎么说也比你大上十几岁,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刘黑闼吃着新上来的菜肴还不忘损罗士信几句
“这位将军,要我加入官军也不是不可以呀。我可以不要军饷,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你要是答应了我现在就跟你走。”刘黑闼停下筷子看着张须陀说道
“哦?什么条件,说来听听!”张须陀面上一喜以为有戏
“很简单,那就是把这个家伙赶走,让我取代他的位置就行了。这个要求不过分吧?”刘黑闼挑衅的看着罗士信说道
“你……我现在就要与你决斗!”罗士信哪里受得了这个,当场就炸了毛
“士信,坐下!”张须陀虽也恼怒刘黑闼的无礼但他毕竟修养还在。
“你这个条件我可答应不了,士信跟了我几年了,我是离不开他的。再者说你就确信能赢得了他?”张须陀依旧不紧不慢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