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艳阳高照,又是一个大晴天。火辣的太阳早早地从地平线跃了出来,把它的光和热撒向人间。
一大早孙思邈就准备带着胡清儿出门。这次不同以往,胡清儿算是一个助手。
临出门前遇到了刚刚起床的王君廓,问明了二人的打算死活也要跟着一同前去。
孙思邈拗不过他的死缠烂打只好同意让他跟着,不过约法三章还是有的。
第一,多听多看少说话。
第二,让他伴作药童。
第三,不许故意找事。
王君廓忙不迭的满口应承,称:“只要让他跟着一起去怎么样都行。”
一行三人这才出了门,路上在街边小摊吃了碗馄饨,说来也是巧,正是当日王东阳教授馄饨和饺子技巧的那个老妇人的摊位。
在三人赞不绝口的声音中,老妇人把自己当时的经历自豪的叙述了一遍。
并且告知三人,现在这人可了不得,正是游击将军王东阳。
胡清儿惊叫出声,急切的问道:“东阳怎么就成了游击将军?那他现在在哪里?”
老妇人一看胡清儿的脸色便知道怎么回事儿,故意问道:“姑娘找王将军所谓何事?”
“我看姑娘如此着急莫不是王将军的心上人不成?”
胡清儿立时羞红了脸,孙思邈这时候接过了话头:“这位夫人,敢问东阳现在在何处?”
王君廓在一旁也顾不上吃东西了,一脸的焦急,生怕二人知道了自己隐瞒消息的事情。
“王将军这段日子一直忙着那个比武的事情,只怕现在还在历城县。”
“对了,那个英雄楼的贾老板与王将军是相识的,你们可以去问问。”
“从这出去,拐个弯就能看到。”老妇人看他们有些迷茫,干脆连路也给指明白了。
“多谢夫人!”孙思邈向来彬彬有礼,即便对一个摆摊卖小吃的老妇也以夫人相称。
孙思邈与胡清儿在前,王君廓一脸不情愿的跟在几步远的后面,三人向英雄楼而去。
由于时间还早,英雄楼刚刚下了门板,至于迎客还早一个半时辰以后。
贾润浦正在指挥小二摆放桌椅,洒扫卫生,一仰头看见对面走来两男一女。
其中一个男人大约三十出头,另一个看着小一些,约摸二十四五。
再看那姑娘却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步态轻盈,似弱柳扶风。精致的脸蛋上一双大眼睛布灵布灵的闪着灵气。
贾润浦上前几步迎了上去:“几位是吃饭还是住店?”
“吃饭的话时间尚早,住店的话请跟我来。”
孙思邈:“对面可是贾老板?”
贾润浦心里一奇道:“正是在下,不知几位找在下有何事?”
“贾老板,我们想跟您打听个人。”胡清儿越过孙思邈上前问道
“姑娘请讲!”
“贾老板可认得东阳?”胡清儿道
“东阳……”
“你是说东家?”贾润浦愣了一下反问道
“东家?什么东家?我们说的是王东阳。”王君廓后边出声道
贾润浦心里有些不喜,王东阳在他心里那是必须好好敬重的人,这人张口就直呼其名,让贾润浦心里莫名反感。
“哦,东家也就是你们刚才说的东阳,他这座英雄楼的东主。我不过是这里的掌柜。”贾润浦虽然心里不喜,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耐心的解释道
“这小子可以呀,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竟置办下这么大的产业。”孙思邈点头夸赞了一句
“还未请教几位……”贾润浦看这几人说话的口气似乎是认得王东阳,倒是不好怠慢。
“哦,老夫是东阳的师傅,这位是东阳的未婚妻。”孙思邈也不顾胡清儿涨红的脸色大咧咧的说道
贾润浦这次真的惊了,他还是第一次听说王东阳居然还有个师傅。有个师傅也就罢了,问题是还有个未婚妻。
“那这位是?”贾润浦看着后面的王君廓问道
“他是我的药童。”孙思邈道
“这药童好生无礼,东家的师傅如此说话那是长辈,一个小小的药童竟然直呼东家的名字,真是可恼。”贾润浦心里想道
“啊!原来是师傅和夫人到了。赶紧里面请,二子快去沏好茶。”贾润浦虽然心里仍有疑惑,但是却丝毫不敢怠慢,万一是真的自己可得罪不起。
众人落座,贾润浦给孙思邈和胡清儿倒上茶水,至于王君廓却没有这个待遇了。
“贾大哥,东阳可在这里吗?”胡清儿弱弱的问道
“东家却不在这里,这些日子忙着比武的事情,一直是住在镖局里的。”贾润浦道
“镖局?什么是镖局?他还开的有镖局吗?”孙思邈越来越觉得有趣了
“镖局其实也就是跑腿的活儿,现在兵荒马乱的,做个生意都不敢出门。东家就开了两家镖局,主要是负责护送商货往来于各地之间,收取一些费用。”
“这样吧,师傅和夫人先在这里歇息片刻,我这就差人过去叫东家。”贾润浦说完直接吩咐二子去了中原镖局
“贾大哥,您能跟我们说说东阳的事情吗?”胡清儿道
贾润浦心里有些纳闷,按理说一个是东家的师傅,一个是东家的未婚妻,怎么看起来对东家的事情丝毫不知的样子。
看到贾润浦的疑惑,孙思邈道:“我们是在涿郡分开的,东阳去了辽东,我们留在了涿郡。这中间又出了一些小意外。这才和他断了联系。后来听闻有个什么武道会是他在办,我们这才急匆匆的赶赴历城。”
“原来如此!”贾润浦点头道
贾润浦当下不再犹豫,把与王东阳如何相识,如何大战王薄的故事讲了一遍。
接着又讲起英雄楼的事情,说完之后就是被张须陀举荐成为游击将军的经过。
再后来则是讲如何一夜之间覆灭七个势力。
孙思邈不停的捋着胡子点头,胡清儿则是美目闪闪发亮,至于王君廓则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众人听的出神,贾润浦讲的兴奋,时间就这样慢慢的流逝。
桌子上的茶水又添了一遍,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