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六日这天发生了很多事情,首先是郭方预突然起兵与秦君弘合围北海。
暗卫悄悄离开大队,一路狂奔回齐州大营报信。
接着就是王东阳尽起五千人马直奔北海,临行前派人告知了张须陀。
对峙中的张须陀与郝孝德等人各有打算,谁也没轻动。
而一直默默无闻的王君廓趁解决俘虏问题的机会上位,成为了与秦琼等人实力相差无几的存在。
打散,整编,重新选出伍长,什长,严明军纪赏罚分明,这些都在一日内办的妥妥当当。
张须陀只说了一句话:“但凡任何一个人出问题,提头来见!”
想要权利就得有相应的能力,必须要承担对应的风险。
王君廓想上位,注定要付出别其他人更多的心血。
谁让张须陀根本就不喜欢这样一个投机倒把的属下呢。
北海比章丘还要远,王东阳一行行军速度不算慢,等他们靠近北海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下午。
这是王东阳亲自率领的第一次大规模军事行动,他心头的压力可想而知。
原本小打小闹,最多也就一千人。现在猛然间多了这么多人,一下子有些不太适应。
还要考虑粮草辎重,士卒士气等等问题,让王东阳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劳累。
还好有宋正本,牛进达等人分担,要不然会更累。
斥候一如既往地排出去了两队,共计二十人,在大队前方十里探路。
王东阳享受过不止一次伺候带来的福利,数次因为斥候运用得当而死里逃生。因此没人比他更注重斥候的培养与运用。
二十九日晚安营扎寨的时候斥候带来了最新的消息:“北海已被郭方预联军攻破。”
得知此消息的王东阳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心情一时间压抑的厉害。
他出兵之前虽然想过到地方之后北海已经被攻破,但是由于时间紧急并未做出这方面的预案。
攻城器械根本就没带!
重生以来大战小战数十次,但是攻城只经历过一次。那还是一年前在辽东,当时的王东阳不过是一个小队长。
攻城什么的他只有参与的份,根本没有决策的份。
现在轮到他自己挑大梁,去攻打一座城池。这其中的艰难可想而知。
《孙子兵法》中记载: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故小敌之竖,大敌之擒也!
王东阳想来想去更觉毫无胜算。
别说十倍于敌了,现在是远远少于敌人。那么按照兵法上所说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避尔不战。
可自己这一大队人马奔行三日就来走个过场那也太搞笑了。
一人智短,众人智长。王东阳只好招开紧急会议!
“刚刚得到斥候消息,北海已经被攻破了!”
等众人到齐王东阳起身说出了这个让他憋闷不已的消息。
果然众人听闻此消息都是眉头紧锁,看来大家都感觉到了此事的棘手程度。
“我们只有五千人马,而郭方预那边有三万人,现在攻破了北海得到了补充,兵器铠甲估计不会缺,士气方面正高昂,这一仗估计不好打。”牛进达缓缓开口道
“这次把你们几个召集过来就是想群策群力想出一个好办法,总不能咱们一仗不打就灰溜溜的回去吧。所谓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大家一起想想该怎么攻破这个乌龟壳。”王东阳道
“将军,以我之见咱们明日可以试探性的打一下,看看对方的反应。”谢映登道
“要攻城的话咱们这些人肯定不够,不如等张将军破了章丘之敌与我们合兵一处再一举打下北海。”刘黑闼也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这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不过这之前我等还要做好相应的准备。云梯,攻城车什么的趁着这几日未开战多准备一些,到时候好用。”王伏宝顺着刘黑闼的话做了补充
王东阳心里却不怎么喜欢这个方案:“张须陀将军对阵十数万敌军,现在自顾不暇,什么时候能打破敌军还没有定数,难道这些日子我们就这样空耗粮草,什么事情也不做?”
“想想我们出发前的雄心壮志,看看现在的缩头缩脑,这就是我们对待困难的态度?”
王东阳的话让众人羞愧的低下了头,这里面除了他,牛进达,刘黑闼,王伏宝,谢映登四人根本没参加过任何大规模战斗。
让这一群菜鸟立刻想出什么破敌良策确实太过于为难他们了。
“宋先生,不知您可有什么妙计?”王东阳无奈之下只好求教宋正本
宋正本从得到消息以后也在开动脑筋想办法,不过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好的破敌良方。
眼下王东阳询问,他只好把自己不成熟的想法告知。
“咱们在这说这么多不如明天去打一场。”
王东阳听到这句话不自觉的皱了下眉头。
“不过可不是攻城!”
“那是如何?”刘黑闼问道
“与对方野战!”宋正本一本正经的说道
“先生莫不是开玩笑?郭方预有北海天险不守为何会与我方野战?”王东阳都被气乐了
“东主请想,郭方预三万之众人数六倍于我,再加上攻破北海的大胜之威这时候势必会膨胀。”
“此时如果我等前去挑衅地方能忍得了吗?”
“就算看到我们列阵于城门外依旧无动于衷,那么如果我们派人骂阵呢?如果我们给他送一套女人用的衣服呢?”
“哈哈哈哈……宋先生真是缺……大才!”王伏宝嘴快差点把缺德两字说出口
“有道理,让我想起三国里面,诸葛亮对阵司马懿的故事。这计策我看可行!”王东阳道
“不过,我还有一个想法,如果对方真的坚守不出,那么我们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生火做饭,当着他们的面脱甲休息。我就不信他们仍旧坚守不出!”
“如果这些都做了郭方预仍旧不出战,这就可怕了!这些反贼个个胆大包天,哪能受得了这样的侮辱。即便这样他仍旧不出战的话我就怀疑他们是不是有什么别的目的,难道是我们忽略了什么?”王东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