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雅最终挑选了五百人,这五百人是王东阳布局在突厥的后手,短期内这些弟兄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的,不过将来的事情会怎样谁也无法预料。
骑兵两千,刘雅又带走了五百,标枪手又挑选了一千,原本六千人的队伍只剩下三千。
牛进达四人现在平均下来每人手下还不足一千人。
招兵的事情必须提上日程了,要不然就是浪费了这些人的能力。
用过午饭,王东阳带着牛进达四人直奔齐州大营。
这一次王东阳是准备和张须陀商议一下军权的交接。
上次王东阳没好意思开口,毕竟张须陀对他有恩,贸然开口跟夺权又有什么区别。
张须陀不知为何也并未提及此事,王东阳当时也没问,不过他私下里猜测也许是因为怕手下将领有意见,等安抚好他们再交接也不迟。
去齐州大营这条路众人走过不知多少回,现在可以说已经是轻车熟路。
听闻王东阳到来,张须陀直接把人引进了中军大帐。
而此时的大帐里秦琼,程咬金,罗士信,王君廓已经到齐了。
王东阳看到眼前这阵势心里已经有谱了,看来张须陀已经做好了交接军权的准备。
“参见张大人!”王东阳带头抱拳行礼道
“好,都免了吧!入座。”张须陀回应道
张须陀坐了主位,左手第一个位置留给了王东阳,右手依次则坐着秦琼,程咬金,罗士信,王君廓。
秦琼来的虽晚,但是能力却是有目共睹,此刻坐在右手第一位程咬金和罗士信二人却没有半分不满。
至于王君廓,说实话这三人是看不上他的。
能力,王君廓是不缺的,资历,齐州大营并不讲究这个,要不然后到的秦琼也不会坐在程咬金二人前面。
只是这三人总觉得王君廓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虽然说不出哪里不对劲,但是三人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远离他。
或许是因为他们三人都是猛将,心里少了些弯弯绕,做事也喜欢直来直去。而王君廓却是心思深沉,城府极深的一类人,说白了就是性格不合。
“诸位今日齐聚一堂,老夫甚是欣慰!”张须陀看着下面齐刷刷坐着的九人,心里踌躇满志。
“老夫为大隋打了一辈子的仗没想到老了老了又得到了升迁。”
张须陀心里感慨不已,原本他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没想到王东阳去了一趟洛阳反而给自己官升了几级。
从齐郡通守直接变成了一郡太守,主管一郡的军政,民政,刑狱诉讼,文教等等。
“不怕告诉大家,这个任命来的太突然了。老夫一时有些适应不了。”
“打了一辈子仗,到最后竟然要离开战场做一个地方长官。老夫真的担心能不能做好,齐郡这数十万百姓的衣食住行全都落在老夫的肩膀上,老夫怕愧对陛下的信任呐!”
“将军不必多虑,你这不是还有我们吗?”王东阳劝道
“是啊,幸好还有你们,要不然老夫怎么可能安安心心的去处理其他政务。”张须陀感慨道
“如今东阳已经升任齐郡通守,以后这齐郡大大小小的军事就该交给你处理了。上次你来的匆忙,我这里还没交接好,所以一直拖到现在。”
“把这些弟兄交到你手里,我是放心的。不过老夫还是要交代几句!”张须陀道
“将军请讲!”王东阳恭恭敬敬的说道
“第一,一定要好好善待这些弟兄。争取做到爱兵如子!”
“第二,叔宝,知节,士信以及君廓几人手下原有的兄弟最好不要打乱,他们如今已经形成了战斗力,强行打散的话会让整个队伍的战斗力下降许多。”
“就这两点,多余的话不说了,东阳,这是通守的印信,现在我把他交给你。”
张须陀从怀里取出一个类似于虎符一样的东西递到王东阳面前。
王东阳激动的双手接过,恭恭敬敬的对张须陀行了个大礼。
“叔宝,知节,士信,君廓,不论之前你们与东阳的私交如何,自今日起东阳就是你们的上司,你们要像对待我一般对待他。明白了吗?”张须陀沉声道
“明白!”四人齐声道
“将军,您这般交代让末将心里不是滋味儿。将军是升官,应该高兴才对,怎么说起这些话。”
“再者说了,小子经验不足,害怕把弟兄们带坏了。日后还得将军多多指点才是。”王东阳道
“年轻人不要这么谦虚,这样容易少了冲劲儿。以后齐郡的太平就交给你了,东阳能保一方太平吗?”张须陀质问道
“将军放心,末将一定竭尽全力,给我齐郡百姓一个平安的生活环境。”王东阳道
“有你这句话老夫就放心了,要是我大隋多一些像在座诸位这般忠心耿耿的将士,何愁天下不平?”张须陀感慨道
“明日起老夫就要搬出齐州大营了。东阳以后就不能再偷懒了,一军统帅如果不能跟士卒同甘共苦如何让士卒们心服口服?”张须陀临走还放心不下王东阳
“将军教训的是,以往小子只顾着自己逍遥自在不愿意被这军营的条条框框束缚手脚。如今小子身为齐郡通守,自当以身作则!”王东阳尴尬的说道
“好了,该交待的老夫也交待完了。能想到的老夫已经说了,剩下的就看你们的了。”张须陀说道
“将军放心,我等一定无条件服从王将军的命令,誓死扞卫齐郡百姓。”秦琼等人齐声道
“好,老夫就不在这耽误时间了。东阳肯定有事情要说,老夫就先走了!”张须陀说完起身向外走去
王东阳急忙起身想送,其余众将士同样默默的跟在张须陀身后,一步步的向大帐外挪去。
张须陀的背影看着有些佝偻,有种说不出的落寞。尽管他的步伐坚定,但是却显得有些说不清的悲凉。
王东阳不由得在想,自己把张须陀支走到底是对是错,对于一个打了一辈子仗的老人,现在让他离开自己熟悉的军营,无疑是一件残忍的事情。
不过这样也好,为大隋干了一辈子,也该让他安安心心的过几年舒心的日子了。
年近五十还再在领兵作战实在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