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是谁,这个人可是朝廷派来的使,也是朝廷二品大员,礼部尚书,根本就不是自己这样的官吏,平时能够见得到的京中大官。
但是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自己刚刚竟然以很恶劣的语气对他进行询问,如果对方是一个很气的人,一定会将他记在心上,到时候就算是知州也保不住自己。
想到这里,那个官吏自己颤抖了起来,这个时候他微微的抬起头,用自己眼神的余光,偷偷的对着秦桧瞄了一眼,结果他发现秦桧正在打量着自己。
那是一种什么眼光呢,他在自己的心中暗自猜测着,似乎是没有任何感情的,至少这是他自己的感觉。
对方没有感情,到底代表什么呢,是对自己完全忽视吗,如果是那样,那就实在是太好了,最好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把自己就当一个屁给放了。
但万一不是这样的呢,如果对方现在看自己的眼神,代表的是一种冰冷,甚至是一种看死人一般的冷漠的眼神,那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对于他来,自己从来没有想象过会遇到现在这样的事情,之前在信州城内欺压普通百姓,他都已经非常习惯了,所以才会有现在这样的举动,可以造成现在这样的局面,完全是一种习惯成自然,最后又演变成习惯决定命运。
想到这里那个官吏咽了一下口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但是他身子又忽然打了一下摆子,整个人直接跌坐在了地上,眼神显得非常的呆滞。
秦桧这个时候反倒觉得有些奇怪了,这个人为什么要害怕成如此这般,难道自己脸上写着什么奇怪的东西吗,还是这个人本身就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知州这个时候看着那个官吏跌坐在地上,他心中暗骂了一句废物,他自己现在心中也非常的紧张,生怕秦桧会怪罪下来,他也是非常心的对着号看了一眼,只不过他的眼神显得更加的隐蔽。
在看的时候,他发现秦桧似乎,眼神之中带着一丝疑惑,而这种眼神所正对着的,就是那个跌坐在地上的下属,他瞬间就明白,秦桧似乎对刚刚发生的一切并不在乎,这也让他稍微有了一些底气。
“秦尚书,下官信州知州汪贵。”
“见过秦尚书。”
汪贵对着秦桧一拜之后,他身后所有的官员都对着秦桧拜了下去。
“无须如此,诸位无须如此,这一次本官是奉了当今圣上的命令,所以特意前来信州查看情况的,诸位都是州中的首要之人,不需要对我如此。”
“当得,当得,秦尚书之名,我等如雷贯耳,尚书大人从金国返回,亲自上阵与金国人交战,背上受了致命伤之事迹,实在是让人佩服。”汪贵再次一拜。
“这都不算什么,只不过是我等做臣子的本分罢了,现在情况紧急,还是到州府之中议事吧!”
“秦尚书先请。”汪贵半弯着腰,用非常恭敬的语气对着秦桧道。
“嗯!”
秦桧去的时候并没有任何谦虚的意思,在现在这个地方,所有的人之中就属他的官职最大,也确实没有必要对其他人进行谦让。
其实就算秦桧的官职并不大,他也同样不需要对这些人进行谦让,因为毕竟他是赵构派过来的使臣,代表的是子权威,就算是个太监前来,也同样是有着无上权威的。
秦桧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改变自己的某些思维,在思考某些事情,或者是考虑自己地位的时候,仍然还是用一个穿越者的眼光,在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之前那个官吏也有一些无礼的行为,在他看来并没有什么,反倒是那个官吏自己一直在纠结这件事情,差点把自己吓死。
来到州衙之中,秦桧留下了汪贵以及几个主要的州中官员,还有逃难过来的贵溪县的几名官员,将自己之前在朝堂之上和赵构演戏的时候的那一番话,都跟官员们了。之后,众人对此事的可行性开始进行研究。
几乎是同时在镇江,江东宣抚使刘光世召集手下大将王德、郦琼、张璟、靳赛四人,前来他的大帐之中议事。
“此次叫你们前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大事,只是尔等可有听,朝廷新任命的二品礼部尚书秦桧,已经从建康到达了信州的事情。”刘光世坐在自己的太师椅上,看着下面的四个人。
这刘光世的手下,最勇者,便是王德,此人不但勇武过人,而且深谙军事,现在乃是刘光世的太尉军中的前军统制使。
这刘光世之前参与平定苗、刘兵变,因功升为太尉、御营副使,所部即称御营副使军,也被称为太尉军,实际上是一只并不隶属于朝廷战斗序列的私军。
“子华,有何想法吗?”刘光世先对王德问道。
“太尉,末将没有看法。”王德拱手道。
“哦!是吗?真个没有看法。”
“如果是行军打仗,末将绝不含糊,但是看来现在已经不是行军打仗这么简单的事,所以末将真个没有主意。”
王德确实是一个勇将,年轻时便以武勇应募从军,归于世家大将姚古部下,金军入侵时,姚古屯军于怀、泽之间,派王德前往侦察,他斩杀一员金军头目而回。
后王德率十六名骑兵直入隆德府治,活捉金军委任的太守姚太师,敌军前往拦截,王德手杀数十人,敌军惊恐,无人敢再上前。
姚古将姚太师解送朝廷,宋钦宗赵桓询问他情况,姚太师:“我被擒时,只见到一个夜叉而已。”从此王德就有了“王夜叉”的绰号,其武勇由此可见一斑。
苗傅、刘正彦发动叛乱,被刘光世、韩世忠等人击败后,帅军逃入闽中,王德受命随韩世忠追击。王德坚持要自取功名,而韩世忠坚持要王德受自己指挥,故派亲将陈彦章在信州拦截王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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