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闷响!
烟雾炸开。
错愕的瞬间。
是被血线虫缠绕身躯的炸裂。
那不过是变成慈悲相貌的瞬一分身。
怎么可能?
慈悲面色微变。
刚刚血线虫明明感知的就是本体。
怎么可能突然又变成了分身?
难道这是埃克斯先生您的能力之一吗?
慈悲抬起头来,看着被炸开的血线,眉头微皱。
因为就在这时,无比巨大的手掌一掌探出,直接破开了身前密密麻麻的血线,朝着慈悲一掌抓来。
慈悲飞退,同时操纵血线猛的将手掌团团缠住。
“是谁?”
眉目中闪过一抹怒意,慈悲眼神阴冷起来:“不管你是谁,既然影响了我的捕猎。那就先让你的秘术喂饱我这些小家伙吧!”
血线之下。
所有血线虫纷纷张开口器,猛的一吸。
然而。
“.......”
慈悲眉头微皱,再度愣了一下:“没有鲜血,是傀儡?”
回答他的是巨大手掌的扭动和拍打。
看似在团团血线缠绕下困兽的挣脱。
带动的却是阵阵气爆之声奏响的轰鸣交响。
尤其是那拳套之上凌厉的锋刃。
每次扭动间,皆是带动了凌厉的攻击刺向了慈悲所在的位置。
逼得慈悲连连后退。
“这就是你的目的吗?埃克斯先生?”
慈悲咆哮,可是已经无人回答的问题。
阴暗无人的角落里,浑身被咒之力包裹的瞬一,偷偷着治疗自己身上的暗伤,一直有些僵硬的嘴角上,终于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欺骗计划,成功。
前有劲敌,后又追兵。
最好的计划,当然是劲敌和追兵打在一起。
但是,劲敌幕后的主人不傻,追兵虽然疯狂,却又狡猾的过分。
两边都不是能够被轻易利用的主。
哪怕在劲敌看来,慈悲同样是敌人,但是绝不会让瞬一能够轻易利用他,攻击慈悲。
所以,瞬一想了一个完美的计划。
他先是分出分身,然后本体和分身同时施展变身术,变成慈悲的模样,让分走一半查克拉的分身先行出战。
在和秋道一族以及山中一族的傀儡忍者交战时,电磁分身故意露出破绽,让脸上戴着的面具脱落,露出了慈悲的面孔。
然后,本体利用千夜迷踪,直接闪现到外围,为慈悲布置血液陷阱和自己的退路。
与此同时。
不停利用“千夜”将本体和分身互换位置。
最大限度节省本体查克拉,消耗分身的查克拉,同时,也让两边同时认为出现在眼前的是瞬一的本体。
而且让傀儡的主人认为,瞬一就是慈悲。
所以,在刚刚,才发生了那一幕。
瞬一本体先是故意被抓,然后最后一次利用“千夜”和正被傀儡追击的分身置换。
当电磁分身被慈悲毁灭的同时,瞬一的本体则利用千夜迷踪突然消失在退路当中,然后利用咒之力遮掩身上的气息,进行隐匿。
而追着瞬一而来的傀儡在看到慈悲本人时,也就顺势将其当作自己的敌人。
哪怕之后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但那时候,既然已经打上了,也就没有放弃敌人不管的道理。
这便是瞬一的欺骗计划。
而接下来......
当然是跑了!
瞬一可没自大到认为现在的他有资格可以做鹬蚌相争,得利其中的渔夫。
能够驱狼吞虎就已经不错了。
两边都是滑头鬼,捡漏是不可能捡漏的,补刀就更别想了,一旦露面,非但不会有任何作用,反而会成为众矢之的,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
所以,努力跑。
有多远跑多远,撒开了跑。
虽然前方依旧有可能是死路一条。
但也说不定能够绝处逢生。
最好的结果是慈悲那个混蛋被傀儡干掉,或者慈悲重伤,傀儡被毁,引出傀儡的主人再把慈悲干掉。
这是瞬一能够生存的最大可能。
至于最坏?
好吧,还是不要去想了。
努力活着就是了。
之后的事,之后再说。
借着这个机会。
先看看傀儡在这儿的目的。
或者说,他们在守护着什么。
猪鹿蝶,作为忍者组队中,最完美的小组配合之一。
哪怕是死亡后被制成傀儡,但是拥有战斗意识的他们,也绝对是在一起才能达到最大杀伤力。
制作傀儡的主人一定会明白这个道理。
可现在?
一个奈良一族的傀儡在外面搞偷袭。
山中和秋道则守在这里,把进来的人全部干掉。
如果没有特殊的目的,或者说想要守护的秘密。
是决然没有道理的。
这些拥有意识的傀儡是被下了特殊的指令的。
一定有什么东西,隐藏在最深处!
做出了这样的判断,瞬一开启零尾附体模式,一边快速恢复查克拉,一边将查克拉转换为“咒之力.时之印.回溯”加快疗伤。
说起来。
瞬一心中也是侥幸。
如果没有野乃宇的特训,让他单独面对这次中忍考试。
估计是有很大概率轻视敌人,导致自己阴沟里翻船的。
甚至可以说,这次特训,至少救了瞬一,已经好几命。
虽然被特训的时候是真的被折磨的生不如死,但是瞬一从没有一次如此发自内心的感觉野乃宇。
他甚至已经生出了,要不要之后再增加几节训练课程,将折磨进行到底了。
“这么一想,我应该不是传说中的“抖”,有什么很严重的被虐倾向吧?”
喃喃自语着,瞬一身体骤然打了个寒颤。
当然,不是被自己这个利器的想法吓的。
而是,前方突然阴冷了起来。
“已经到了吗?”
瞬一眯起眼,观察着四周。
浑身被这冰冷而阴森的气息刺激的起了大片的鸡皮疙瘩。
脚下更是弥漫着一层淡淡的白雾,就好像是干冰造成的舞台效果,只是这迷雾中却弥漫着淡淡的查克拉气息。
然后,有“砰、砰、砰”的声音响起。
那是什么?
仿若一颗心脏在跳动。
瞬一抬起头来,望向前方最深处。
只见各种各样的精密仪器位列四周。
然后,则是各种各样的符文。
这些东西位列在一个圆形的好似“祭台”一样的实验台上。
仪器依旧在运转着。
仿佛在记录什么数据。
而那符文则如锁链一般,将其中的东西层层缠住。
那是一口棺材。
装着人的......水晶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