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悯之后,便是决绝。
随着慈悲毫不顾忌的“吸收”。
门左卫门仿若失去控制的木偶,无力的难倒在地上。
而额头上顶着漆黑圆点,右眼中闪烁着血龙眼的慈悲则俯下头来,恭谨的跪在慈弦面前。
“多谢主人的宽大处理,慈悲之后会尽己所能继续为您忠诚尽力。”
慈弦淡漠地看着他,冰冷的眼神凝视着眼前这个陪伴了他数千年的下属,淡漠说道:“无论你隐藏的再完美,数千年的时光,你现在在想什么,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看在你最后还算懂事的份上,就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慈悲,这一次,你真的自由了。”
“......”
慈悲抬头,看向慈弦。
可脸上却并没有半分欣喜,拥有了血龙眼后,他比谁都清楚,慈弦在捏碎自己的心脏后,到底在里面做了什么。
不然,也没必要现在就牺牲掉门左卫门这种绝好的牌。
主人啊主人,你果然不想给我一丁点儿的自由么?
他站起身来,没有责怪,也没有解释,更没有问为何慈弦当着他的面说出这么虚伪的话。
没错。
数千年了。
你懂我,我也懂你。
刚刚那一刻,你是真的动了杀心。
若不是我现在身上集聚了邪神之力,做出了臣服的选择。
恐怕现在的你,会立即动用克制在我心脏上的底牌吧?
只不过,主人......
虽然你看不上邪神,但邪神的力量可并不如你想的这般弱啊......
他沉默站起,立在慈弦身前,低下头来,宛若崇敬的侍者。
“呵。”
慈弦不屑地笑了一声,左手之上波动的力量消失无踪,他转回身去,凝视着远处,正悄然从岩柱牢撤离的砂隐们,淡漠说道:
“那既然你把他们留了下来,就亲自去解决掉他们好了。”
断后的大野木面色一变。
而这时,慈悲已经听从指令,从原地若炮弹一样冲了出去。
......
另外一边。
绝好奇地打量着脚下的男人,三代雷影,感叹的摇了摇头:“真是恐怖的身体啊,那么恐怖的攻击竟然都没有受伤,而只是晕了过去,这个家伙,是个怪物啊。怎么样,有兴趣吗?”
他转头,看向一旁的佩恩:“见到了那么恐怖的力量后,对他的身体有兴趣吗?
虽然我知道你对这些并不在意,可是如果你用他的身体作为素材的话,应该能够提高你的实力上限吧?”
佩恩沉默。
他看着眼前按个肌肉遒劲的老人,又看了看一旁的绝,片刻后,忽然说道:“最近,你的话越来越多了。”
“......”
绝愣了一下,没想到佩恩竟然会突然说出这句话。
他同样沉默,只是脑中闪过慈弦的身影。
没错,和那个慈悲一样。
慈弦身上果然承载着大筒木一族的力量。
而且,从刚刚的状况来看。
慈弦身上的力量很强,如果全部解封的话,一定会对复活母亲的计划造成困扰。
看来,瞬一他一直以来,都没有骗我。
我的计划,必须做出调整了。
如果火羽那个家伙还不能达到标准,就只能去试试那个备用选择了。
无论如何,没有人能组织母亲复活。
没有人。
他抬起头,看着佩恩:“看到刚才的力量,你难道不感觉恐惧吗?自信固然是好事,但是自大的话,招致的恐怕只有败亡一个下场,我想让我们的计划成功,所以,我需要你变成最强。”
天道佩恩凝视着绝。
眼神中的惊愕一闪即逝。
他点头,说道:“那你想怎么处理他,现在就算杀死他,恐怕也是个麻烦吧?而且.....有人来了,很快。”
“放心就是。”
绝双手结印,身上的白绝脱离出来,包裹住三代雷影的身体,然后巨大的猪笼草张开,黑绝看向佩恩:“我们走。”
“你确定这有用?”
佩恩看着被白绝缠住身子的三代雷影,同样罕见的犹豫和话多起来:“如果他醒来的话......”
“没关系。”
黑绝信誓旦旦地看着他:“应该能撑到我们离开这里,就算实在不行,应该还有一个人能够做到。”
“那个叫你哥哥的人?”
佩恩疑惑地看着黑绝:“虽然同为雷遁使用者,但是这家伙的身体这么僵硬,你确定他可以?”
“当然。”
黑绝说道:“他可是经常带给我惊喜啊......”
佩恩眼神中闪过怀疑的神色,不明白绝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自信。
不过,这个时候,显然不是犹豫的时候,很快就有人到这里了。
暂且......就相信他好了。
......
莫名其妙的。
瞬一感到鼻子有些发痒。
但是他还是抽了抽鼻子,忍耐了下来。
想想刚刚利用分身窥伺战斗,又用瞬网传播回来的一幕幕。
心里愈发沉重起来。
该来的果然来了啊。
而且,事情的转折实在太超出自己的预料了。
简直,一波三折。
谁能想到,慈悲那个家伙机关算尽,最后却仍旧被慈弦反制呢?
现在,他要面对的是一个完整体的慈弦,和一个拥有邪神之力的慈悲。
天道佩恩根本不是对手啊好不好。
就算六道都至也打不过,更别提只有一个天道了。
难道就要一直在这里苟着?
回头看了一眼,正疯狂念诵着邪神教义的无面人,和明显疏离无面人,聚集在另外一边,被白云叶山“召唤”过来后,正在按照自己吩咐,治疗队友的木叶一众根部忍者。
虽然这次喜提一堆“潜伏者”。
但是明显,这个场面根本不能出场,否则就是送菜的份。
那接下来自己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简直没有操作空间......
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
现在这种情况,能看得出来,慈弦的目标并不是邪神。
邪神只不过是慈悲的算计,对慈弦而言,充其量不过就是个附加品。
那慈弦的目标是什么呢?
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让慈弦费尽这么多曲折,却仍旧要执着于高天原呢?
“能够比邪神更重要的东西.......又究竟是什么呢?”
他懊恼着挠了挠头,实在想不出答案:“也不知道野乃宇那个家伙怎么样了,为什么到现在都找不到她,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但这时,一个声音忽然在背后出现,惊出了瞬一一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