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我还是觉得杀掉你才好。”
看着被十几根冰锥钉在墙壁上的鬼灯流月,雪女眼神淡漠。
洁白的手臂从宽大的袖袍中探出,五指勾动,冰锥一根一根的不断形成,直到把鬼灯流月身躯钉成个筛子,这才停下手来。
看着眼神露出疑惑和不解的鬼灯流月渐渐变回白绝的样子,这才不屑地哼了一声:“变成谁都好,偏偏变成这个讨人厌的家伙,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我。”
她冷哼一声,转身看向身后那个满脸慌张的家伙。
冷漠地抬起手臂。
“等等,雪女,我真的是鬼......”
鬼灯流月慌乱的扬起手臂,试图解释。
但雪女哪有半点留情,冰锥在手,在手臂扬起的同时,凌空刺出,直接穿透鬼灯流月的身体。
水化之术本能施展。
鬼灯流月面色惊恐地看着那冰锥以极快的速度穿胸而过。
然而,就在穿胸的瞬间。
冰锥之上散发无尽的寒意,竟是将水化的“伤口”强行凝结冰冻。
而冰锥亦是如刚刚那般,停留在鬼灯水月的身体里。
直到,刚刚的情景再次出现。
“虽然伪装的不错,这实力却是太差了些,如果按照那家伙的手段,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地被我杀死。”
她转头,看向墙角的阴影:“你觉得......我吗?”
“......”
阴影中,鬼灯流月的嘴角抽搐了下,从其中走了出来:“你怎么知道我是真的,还是假的?”
“想知道答案?”
雪女冷漠的看着鬼灯流月:“很简单,他们没你那么讨人厌。”
“......”
鬼灯流月表情僵硬。
虽然对方嘴上那么说,但是皮肤表面上却无时无刻不在感受那对方身上散发出的刺骨寒意。
他知道,要是自己此时此刻表现出些许的异样,恐怕真的会被对方毫不留情直接杀死。
只不过......
他叹了口气,脚下却骤然发力。
一瞬间,身化残影,鬼灯流月的身体瞬间出现在雪女的后身。
雪女神色剧变,身体周边,寒潮大起,有冰霜凝结,拔地而起,化作大量尖锐的冰枪,如孔雀开屏一般扩散刺出,似乎下一秒,就要将鬼灯流月水化之躯刺穿冻冰,然后击个粉碎。
然而,这期待中的一秒并没有到来。
因为鬼灯流月已经先一步举起双臂,双手化作手枪状,顶住雪女的大脑。
水铁炮.双丁。
下一瞬间。
血光飞溅。
宛若用重槌砸中西瓜。
一颗洁白如雪,美若冰霜的大好头颅便已经化作这世间最狰狞的一物,被高压浓缩的水弹暴力破开。
一瞬间血花绽放的绚丽之后,便已经彻底凋谢,再无一丝一毫的美感。
鬼灯流月面无表情地看着那纤瘦倒地的身躯渐渐变化白绝的样子,眼神中闪过一抹厌恶:“你装的的确很像,甚至在我面前击杀了两个同伴来取得我的信任。只可惜,我们两个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她从来不会对我说这么多的废话。”
“你还真下得去手。”
尴尬的死寂中。
一个熟悉又令他莫名感觉到有些恐惧的声音突然出现,正是依旧穿着傀儡外装的瞬一。
他靠在墙边,双臂环抱,傀儡面具打开,一双眼笑非笑地看着鬼灯流月:“你们雾隐的人对同伴下手都这么果断的吗?”
“我当然看出来她不是同伴才会动手!”
鬼灯流月神情懊恼,看了瞬一一眼,突然举起手臂,化作手枪的形状:“倒是你,又如何证明你是你自己?”
“当然是因为这个。”
瞬一笑了笑,用同为金属的指尖敲了敲自己的傀儡外装,发出金属撞击的脆响嗡鸣:“这家伙的假扮之术虽然厉害,但也假扮不了我身上的这身傀儡装备。有这个在,我自然是真的。”
“假扮之术?”
鬼灯流月皱眉,诧异地看了一眼瞬一:“你认识这东西?”
“当然。”
瞬一笑了笑:“这些家伙,算是我曾经的下属吧。”
“他们叛变了?”
鬼灯流月皱眉:“你就是因为这个判断我的真假?”
“我自有我的办法。”
瞬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起来,我还算是个感知型的忍者,对付他,自然轻松。”
看到瞬一这样的反应,鬼灯流月这才松了口气。
可就在松口气的同时。
他身型就欲暴起。
如刚刚那一般,就要起身上前。
可他的身体还没动弹,就已经僵在原地,仿佛被控制一般
鬼灯流月愣住,这才发现,自己的影子不住何时就已经被控制住,竟是净琉璃施展了影子模仿术,在他和瞬一说话的时候,将其控制。
“就知道以你的脑子,根本就看不出来真假。”
瞬一摇头,眼神嘲弄地看着对方,一挥手,便令净琉璃将术解开:“好了,现在可以相信了吧?想要动手,我刚刚就动手了。”
“......”
鬼灯流月错愕,最后只能垂头丧气,而净琉璃从一旁走过来,眼神幽幽地看着鬼灯流月,眼神不知何时,竟也闪现过一抹鄙夷,看得他分外尴尬。
最后,只能无奈叹息:“走吧,既然这样,你也能找到雪女吧?”
“当然。她可比起你这赌命的法子聪明些。”
无形的感知扩散开来,就好像开启了导航一般,瞬一带着鬼灯流月和净琉璃直接朝着另外一个房间走去。
随着越走越近。
寒意袭人。
温度愈发的冰冷。
鬼灯水月环抱着双臂,本来还好奇瞬一怎么找得这么快,可这时却冷得不想多说话,以为瞬一是靠这寒气寻来的。
他皱着眉,正欲说法,可看到眼前的一幕时,却陡然愣住,不想说话。
因为房间之内,覆盖满了冰冷的寒冰。
最令流月惊恐的是,那寒冰之中,十几个人被层层冻结,封于其中。
而其中的大多数,竟然都是......他自己。
不!是顶着鬼灯流月外貌的白绝。
那一个个的,是要多折磨就有多折磨,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他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只能默默地躲在瞬一身后,同时将眼神瞟向房间之内。
看向坐在房间最深处,那个面相清冷苍白,不久前还被他“辣手摧花”的美丽女子。
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