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问黎茉此时是什么感觉,黎茉只能回答你一个字“爽!”
“茉儿慢点吃,这里还有。”鹰白话还没说完,大河又递了一串烤肉给黎茉,黎茉此时嘴里咬着肉,左手一根,右手立马接过大河递来的那一串,而鹰白手里也拿着一串是专门“投喂”黎茉的。
巴图看了,脑门上一堆黑线。
“黎茉,你这是几天没吃肉了。”
黎茉直接送了一个白眼给巴图。
这是大现实啊,黎茉被困在山崖的时候,每天两顿饭,而且还是馊了的食物,黎茉又有胃病,这是想让她死的节奏啊,每天靠着桑格带回来的那点肉干,是真的吃不饱啊,巴图每天在空地蹭吃蹭喝的,鹰白也有人专门送食物。他们怎么知道老子心头的痛!开玩笑么!
“闭嘴,哪那么多废话啊,我都要饿死了。嗷呜”黎茉说话的瞬间又消灭了一根烤肉串。心想:恩~鹰白烤肉的水平是越来越高了,这烤肉还用了些自己背包里的辣椒,吃着很舒服。
还好之前巴图拉住了黎茉的背包,不然黎茉就要哭死了,让鹰白哭笑不得的是,黎茉拿到背包的第一件事居然是看她的那堆珍珠在不在,这让鹰白心里盘算着下次有空,要不要再去一趟海边。
几人愉快的吃着大河打来的食物,聊着天的途中,桑格和千鹤回来了。只见千鹤硬是拉着桑格的手一脸笑容的拉他进屋子里,而桑格则表现的极不情愿的样子,但是那小眼神却又一直往屋子里张望,那副样子活像是一个被强迫的小媳妇。
黎茉看着千鹤和桑格,猥琐的笑了笑。
“哎哟,你们回来啦。吃点东西吧,都不饿么?”巴图笑呵呵的给他们递过烤串。
千鹤愉快的接了过去,然后拉着桑格坐在一旁,而她则挨着桑格,把手里的烤串递给了桑格。
一时间除了桑格,其他人都热闹的聊开了。
“哎,这孩子好可爱,你叫什么名字啊?”黎茉再递了一串烤肉给千鹤,千鹤也不客气,冲黎茉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我叫千鹤,你们好。”
“我叫黎茉,这是我男人鹰白,哎哟,我没想到会做灰罐子的人那么小,我还以为是个大人呢。你的手可真巧。”说完还朝人家放电,而旁边的三人则是在石化中,内心戏是这样的:老大,要不要那么明显啊,想拐卖人家回家也不是这样做的吧,夭寿咯!
千鹤听了,笑的跟风铃似的,可甜美动听了。
“很久之前不是我做的,那些都是我啊父做的,我啊父过世之后就剩我一个人了,所以我就接手了他的手艺。”虽然千鹤是笑着说的,但是大家都看到了她眼里的一抹悲伤,桑格细长的睫毛则扑闪扑闪的抖动着。
“啊,对不起。”黎茉稍微放慢了吃东西的速度,心想,难道这小女孩就这样自己一个人生活了?
“没事的,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们呢,不然我就找不到桑格了。”千鹤红扑扑的小脸蛋,黎茉真的好想捏一捏哦。
“哎,你和桑格之前就认识了?”黎茉睁大眼睛,嘴巴弯成了“0”形。刚才大家一到屋子就饿的要命,所以就没有追问巴图关于千鹤的事情了。
“恩!”千鹤拉住桑格的手,手掌心传来的温度简直要灼烧掉桑格的内心“我以前就见过桑格了,桑格的啊父还想要我嫁给桑格哥哥呢。”
“哦~~”四声调侃的语气声顿时响了起来,桑格不自然的转了转身子。
“那是以前的事情了。”下一秒桑格便说出了这冷冰冰的话语,而千鹤的脸也在那一瞬间顿住了,黎茉见了桑格的表情,突然想起之前在桑格身上见到的吻痕,不由立马打起了圆场。
“嘿,千鹤,别理他,他这是太累了,没吃饭乱说话,来来来,我对你做灰罐子的事情好有兴趣的呢”
千鹤这才收敛了难过的表情,笑了笑。
“我听巴图说了,我可以帮你们制作灰罐子,不过这材料需要去森林对面的远处的一个湖泊里找,哪里才有制作罐子的材料。”
“哦哦,原来是这样子啊。”原来是特殊材料,怪不得黎茉不认识呢。
吃着烤肉聊着聊着,千鹤想为桑格烤肉的时候,领子一低,黎茉就看到了千鹤的兽皮衣服下的红色石头,黎茉眯着眼,然后突然吓到,用手指着千鹤。
“你你....千鹤,千....,你脖子上的项链....!”
“怎么了?我也有一条。”桑格突然插话进来,他以为黎茉想要千鹤脖子上的项链,下意识的连忙反应了起来。
“不是,不是!你的项链上写了什么!”
这时候大家都把目光看向了千鹤,千鹤愣了一下,然后立马反应了过来,她激动的上前拉住黎茉的手。
“黎茉姐姐,你看得懂我项链上的字?”
黎茉小心的拿过千鹤脖子上的字,那是英文啊,老天呀要不要这样啊。
“千鹤,这字是谁刻的?”黎茉眼里闪烁着泪光,语气有点激动,而鹰白貌似知道了些什么,把黎茉拉到了自己怀里。
“这,是我的啊父送给我的。”千鹤摸着自己的项链,眼里有些动容。“你们等我一下。”,话没说完,千鹤就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她就拖了一个大箱子回来。
大家都看着千鹤,而千鹤则把包包放在黎茉面前,然后打开包包取出一本黑色的类似于笔记本般的东西递给黎茉,那充满期待的眼神,差点让黎茉想改口说不认识。
但是,那是不可能的,在黎茉面前的是一个简单的旅行背包,特像那种背包客似的,而且估计已经有了些念头,表皮有了磨损,但是主人应该照顾的很好,上面一点灰尘都没有,黎茉接过那个黑色笔记本看了起来。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巴图还一边记得把快要烧焦的肉串给收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黎茉叹了口气,靠着鹰白问道:“千鹤,你啊父并不是你的亲生父亲吧。”
千鹤听了便连连点头,“恩恩,黎茉姐姐,这本子里到底写了什么?”
“那,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是怎么遇到你啊父,并且生活在一起的?”
黎茉一说完,桑格的脸色变不好看起来,而千鹤则拉着坐在自己身边的桑格的手,无声的安慰道。
“我以前是山崖部落的,我是个孤儿,小时候曾经和桑格一起玩,所以我们早就认识了。只是那时候我发了高烧,部落的族人说我带着厄运,我害怕了,就自己一个人跑出了山崖,后来落到了之前的部落里,那是个弱小的部落,是我的啊父救了我,然后治好了我的病,后来我就不想离开我的啊父了...........。”
在场的人大概也明白了千鹤的意思,其实这是委婉的说法了吧,不然桑格也不会那么大反应的。
“千鹤,你啊父最后葬在哪里了?”
千鹤摇摇头“我啊父说死了要烧掉他的尸体,所以现在也找不到了。”
黎茉这才舒了口气,原来那笔记本是个欧洲男人写的,那个男人是个普通的送餐员,他的父亲是个赌徒欠了一屁股债,他母亲早早就逃离了家乡扔下了十岁的他。后来,男人一边打工一边还钱,日子过得是紧巴巴的。
不过好后来他结婚了,可惜好景不长,妻子嫌弃他没出息终于提出了离婚并去了另一个国家,后来她的妻子在车祸里死去,当他接到通知的时候,医生则告诉他,他还有个刚出生不久的女婴儿,男人觉得很开心,便兴高采烈的买了机票去接宝宝,可惜飞机出事他就落在了这个世界。
然后如同黎茉一开始那样,他迷茫,害怕恐惧,而且不会讲这个世界的语言,而且他长得西方样貌也让部落的人对他敬而远之。
后来他小心的藏好自己的背包,住在部落外的小山洞里,遇到了小千鹤是个意外,最后千鹤没有排斥他,他便一直带着千鹤,为了不让千鹤被人欺负,他也不敢教会千鹤什么,怕她成为异类,他知道,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他才是那个异类。
后来男人病重,在四十三岁的时候就离开了人世。而背包里有些护照和一些婴儿衣服,一只铅笔,一只水壶,外加一个只有几个硬币的空钱包之外,便再也没有什么东西了。
黎茉简单的略有掩盖的讲述了这一切,而一旁千鹤已经泪不成声了,她一直觉得是她不懂事,所以神灵才把啊父带走的,想不到啊父是那么的可怜,找不到回家的路,连自己的孩子也看不到,甚至不能把心里的痛苦说给任何一个人听。
“黎茉姐姐,你能告诉...呜呜...我,着项链上刻的是什么意思么?”千鹤抹了把眼泪,哽咽的问道,而桑格则轻轻挽住千鹤的肩膀。
“.............。”黎茉叹了口气:“上面写:孩子,愿爸爸来生再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