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夏走到南宫南面前,说道:“你没事吧?”
“没事,老太太只会吓唬人,没有真本事。”
“没有真本事”的老太太:???
以及被吓破胆的玩家们:……
总觉得这丫头在内涵他们。
刘燕复杂的眼神把南宫南上下打量了一遍,没有说话。
老人扶了扶老花镜说:“小姑娘,那个老太太凶狠的厉害,你是不是拥有攻击性的奖励啊。”
这句话多少带了些试探的意味。
钱夏冷冷地说:“走到现在谁还没几个奖励,你们舍不得用奖励被重影困住干苦力,能怪谁?”
“喂,你个男不男女不女的怎么说话呢。”
被扎了满手血洞的衬衫男一肚子怒气。
钱夏正好撞枪口了,他一脸阴沉地说,“就算大家有奖励也是要用在该用的地方。”
“所以呢。”
钱夏嘲笑,“不是自找是什么?”
“你!”
鼻尖嗅到一股清甜的玫瑰香味,衬衫男的手臂被女人抓住。
“算了吧,大家都是玩家,不应该起内讧。”
女人冲着他笑了下。
衬衫男被她漂亮柔媚的笑颜魅惑,眼中浮出火热,自从被选入游戏他就过上了左右手的生活。
哪能经得住美女这般撩啊。
他抬起手缓缓的覆上她细软的手,结果指尖刚碰到,女人就放开了他的手臂。
男人蹙眉,就听女人说:“哥,你脾气真好。”
男人一听又飘了,他轻咳一声,装作沉稳大方,“我一向不喜欢和女人计较。”
美女玩家说:“嗯,我看的出来,你很有风度,而且也有领导范,你以前是干大事的人吧。”
男人眼神飘忽,轻咳几声昂首挺胸地说:“当然,我是上市公司的高管。”
“哥真了不起。”
男人心情瞬间好了。
钱夏瞥了他们一眼,脸上冷漠的表情不变,她与南宫南说话:“太阳出来了。”
南宫南抬头,视线落在不怎么刺眼的晨光中。
白日的阳光驱散了一切阴森与骇然。
雨幕遮盖的夜色街道与眼前的画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道路两边的师尊掌灯人从吓人的形象变成了古老的艺术品。
玩家们这边摸摸,那边瞧瞧,还有心情赞叹匠人的手艺。
哐当——
房门一个个的打开,穿戴整体的居民开始了一天的生活。
玩家们没有打扰他们,而是先观察。
居民好似没看见这几十个外来客,他们该打水的打水,洗脸的洗脸。
看见邻居,还会互相打招呼。
老太太媳妇也出来了,她穿着粉色红边的束腰裙子,头发挽着漂亮的灵蛇髻。
她伸了个懒腰,和对面的邻居打招呼。
然后相约吃过早饭后,一起去布庄上工。
“你们看她的肩膀。”
少妇的肩膀是趴着一个正在睡觉的虚影。
“是男人的脑袋。”
衬衫男声音发颤,“昨晚我掀开床幔后,这张脸朝我露出诡异的笑,特别瘆人。”
大家表情恐惧地盯着那个睡觉的虚影,直到女人转身进了屋。
出摊的人已经把货物摆上了木板,挑着水桶的短衫男人打着哈欠从玩家们身侧走过。
每个人的脚下都有两个影子,一个是正常的影子,一个是团成一团睡觉的重影。
贺宇说:“原来白天的时候,这些重影都在睡觉。”
他看向南宫南,笑说道,“小丫头你是不是猜到了这一点,所以趁着天还没亮过来会会重影?”
南宫南说:“并没有猜到什么,只是觉得不对劲。”
衬衫男身边的美女玩家朝着南宫南看过去,恰巧对上了女孩的视线,她一笑,风情万种。
南宫南回以浅笑,收回了视线。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衬衫男说:“这些人白日里看起来都是正常的,是打听重影喜好的好时机。”
“那我们分开行动。”
相处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大家已经有了各自相熟的玩家,很快分了组。
衬衫男喊了声身边的女人:“别发呆了走吧。”
他自动把美艳玩家和自己组成了小队。
女人回神,笑着点了下头。
而南宫南这边的队伍不知怎么的,又壮大了。
戴着老花镜的老人和一个中年妇人不约而同的站到了他们身后。
钱夏微微蹙眉,贺宇打趣道:“两位眼光真不错,我们家这两个小姑娘一文一武,本事高着呢。”
钱夏冷声道:“谁是你们家的?”
她从他身边走过,有意无意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嘿。”
贺宇被撞的一个踉跄,刘燕扶了他一把。
男人失笑,“这丫头脾气挺大的。”
钱夏没理他,她与南宫南说话:“不知道这些NPC会不会回答我们的问题。”
南宫南说:“我们先与他们接触一下,随机应变。”
“嗯。”
南宫南没走远,等老太太的媳妇去上工后,她推门进入。
贺宇说:“你们看见了吗?趴在她肩膀上的那团虚影不见了。”
刘燕道:“在脚底,她出门的时候,我看着那团虚影从她的身上滑到了脚底,变成了重影。”
“我去。”
贺宇睁大眼,“这东西还会挪位置。”
…
夜里没看清楚,原来一楼房间还有一个套间,其中一个套间是厨房。
老太太正在厨房里刷锅洗碗。
明亮的光线下,她整个人也比夜里看着鲜明真实。
身上的长褂子样式很独特,领口和袖口都有一圈刺绣,头发重新打理过,花白的发丝用水梳的光亮。
额带中间是一颗硕大的珍珠。
虽然脸上布满了褶皱,但皮肤已经恢复正常人的颜色,眼睛也没有青黑。
南宫南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老太太,你儿子呢?”
老太太回头,一副才发现有人进来的表情,“哎,你们是……”
“我们是新搬来的。”
“哎呀,原来是新搬来的邻居啊,我们小镇很久都没有外来人了,外头的人长的真俊,头发黑亮黑亮的。”
南宫南谦虚:“没有你儿媳妇的头发好看。”
“我儿媳妇也就长了一头好头发。”
老太太笑眯眯地说,“浓密柔软黑亮顺滑,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头发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