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身男一听到这,内心慌了,毕竟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做过的亏心事还不少,要不是靠威胁与陷害,这么多年早就进多少次局子了,说不定早就被枪毙了,他一急就拍桌,缠着绷带的手带着头歪了一下,立马疼得大叫起来,那模样要多滑稽就多滑稽,不过警局这么严肃的地方谁会笑呢?
胖子抓住时机补充,“警察叔叔,你看,他当着您的面还敢威胁我们,可想而知背地里干了多少丧尽天良的坏事,今天都把我们的小姑娘吓傻了!未成年他都欺负”
警察一听火了,想着自家的小孩也才刚上小学,要是以后也被这些坏人欺负了该怎么办?所以一定要好好查清楚,要严惩!
而纹身男像是想起来什么,眼睛突然亮了起来,:“警察大哥,你别听这个胖子瞎讲,事情发生的时候这个胖子根本不在旁边,他说的话不能作为证据的!”
警察的眼睛像是有一把利刃,刮了纹身男一眼,眼神中带有明显的不耐烦,问道:“哦!那你倒是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一想之前要非礼这个女孩的时候都不会躲也不会逃,莫不是个傻子,正好现在余一那个臭小子还在重症监护病房里躺着,谁知道是死是活,管他的赌一把,于是他表现得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警察大哥,你一定要明察啊,这个死胖子简直在瞎讲,明明是我和我的兄弟们那天喝了酒,正好路过那片荒凉的地方,便看见余一想要强奸这个小女孩,这个小女孩有些痴傻,于是兄弟几个看不下去了,便出手救了这小女孩,哪知道这余一却带来一帮人过来报仇,就找了一帮打手,想报复我们,由于当时打的场面太混乱,所以不仅余一重伤,你看看我,再看看我兄弟大胡子,不也伤痕累累!”
红的都被他吹成白的了,一旁的胖子听着嗓子眼里都快喷出了火焰,于是将拳头捏紧嘎吱作响,这个人竟然如此诽谤老大,他可是从来没见过老大这么讲义气的人了,之后他略带担忧地看了一眼从进来就没说过话的安易,心里思索到:“这么好看的小妹妹莫不是个傻的哟?要是这样,老大很可能就这样被白白冤枉了!到时候可乐会不会反水也不知道”
警察想想现在双方各执一词,而受害者却一句不吭,很难断定,但是出于情理他更相信胖子,就是这件事发生之初,这小胖子并未在场,顾不能为证,而当事人一个正在重症监护病房,一个保持沉默,估计到时候真打起官司,谁胜谁负还真不一定呢。
“那好吧,今天就暂时审到这里,等过几天看看那个在医院里躺着的当事人醒过来怎么说吧!”警察收了收文件袋,准备起身。
而这时一声清丽的女音打断了警察的起身,“那么我呢?请问现在不是该问我了吗?怎么突然就结束了。”
警察也没有过于惊异,毕竟痴傻只是纹身男的片面之词,他只是想她不开口说话也许是受了什么刺激,想着等她恢复了再问问她,没想到她竟然主动开口了,他就又打开笔记本和笔:“说吧,小妹妹今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是纹身男的心跳突然加速了起来,那是一种有罪之人等着被揭露的焦灼而又复杂的心情。
只见安易站了起来,走到纹身男身边然后缓缓地伸出了手指,不偏不倚,正好指向纹身男头上包的纱布,纹身男的心本来就随着安易的每一次靠近都跳动得更加厉害了,现在看见安易平静的目光,明晓她并不痴傻,整个裹着纱布的后背惊出了一层冷汗,还好,有纱布厚,这不做贼心虚吗?但好歹是老大,见过的世面当然比一个初中生要多些,于是存着侥幸心理的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在另一旁等待的人,从安易站起来之时就没离开过视线,特别是当眼前那个从不主动说话的小女孩用手指着这个纹身男的并你淡定得说到:“你忘记你这个头是谁用棒子打的了吗?试问哪一个被救之人会用木棒来问候她的救命恩人。”听到这里,纹身男心里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侥幸一下子就垮了,现在唯一祈求的就是余一不要醒过来,警察不要听信她的一面之词,虽然这都是件事发生的概率并不高,但是人为还是可以促成的
由于隔得也不怎么远,第一句说的话虽然没有认出来,但是接下来说的话,他们可算是听了个大概。
四个人互相对视一眼,被说话的安易惊呆了,四个人的内心活动分别是这样的:
猴子(一脸羡慕加向往):哇!老大的女人居然用棒子打了一个真正的黑社会老大,太酷了!
言夏(惊讶):安易居然会说话,还说得如此流利,根本就不像一个患了疯病的人。
林将(捏紧了拳头):这个浑身裹满纱布的男人到底对安易做了什么?安易有没有受伤?
白玗(激动地抹了抹眼泪):太好了,我的小侄女终于开口说话了,还说了这么多,是不是意味着她以后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了,要是这个纱布男敢对她做什么,她一定扒了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