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野马群距离伏击位置还有五里地!”
“报,野马群距离伏击位置还有三里地!”
“报,野马群距离伏击位置还有一里地!”
一个个侦查的斥候回来禀报野马群的位置,使得张辽的心情一点点的揪了起来。
“报,野马群……”
“嗯,野马群距离咱们这个伏击位置还有五百米,我都看到了!”张辽从潮湿的小树林中钻出,接了一声。
噢!斥候兵大张起嘴巴,无所适从。
“干的不错,先好好休息吧!”张辽和颜悦色道。
这名斥候兵受宠若惊,将马匹拴在一处隐蔽的杨数上,开始蹲坐着大口大口的喝水。
“来了!”
眺望起远方,一条五彩缤纷的彩带飘动着飞来,其上唯美的彩带条纹是由一匹匹毛色各异的骏马编织而成。其上高低起伏的叠浪是由一匹匹活力四射的骏马奔驰而形成。
此起彼伏的嘶鸣声响彻在平坦的秋季草原上。这万马奔腾的景象,仿佛是为了尽情展示大草原的辽阔寥廓。
近了近了。
位于万马群最前端是八匹毛色炳耀,高大雄壮的骏马。它们中的每一个,在识遍千里马的伯乐眼中,都有资格入选中上之姿。
等待,仿若一瞬,又仿若漫长无尽。
噗通,噗通,噗通!
无处不在的陷马坑终于开始威了,万马奔腾的度何其之快,面对突然失陷下来的地面,有的马匹顿时跳跃不及,摔落进坑中。而后面的马匹经过一两轮同样的教训之后,也开始学乖了,度锐减下来,瞪大着眼睛看看如何绕过这失陷的迷宫。
张辽一直都注意这万马群的动静,他的目光更多的是给予八匹骏马中最左边的一匹血红色的宝马。因为他一眼就看上了这匹宝马。
然而可惜的是,阻挡在八匹骏马前的陷马坑虽然起了作用,仅仅困下了八匹骏马中的两匹,但两匹中没有血红宝马。
见到万马群中有些马匹陷入了混乱之中。
“全军听令,出击捕马!”张辽顿时下令道。
哦!哦!哦!
一个个人头从这片面积不小的杨树林中冒了出来,熟练的解开拴在树上的马绳,骑上马背,呼啸着冲了出来。
张辽同样熟练骑上马背,一边冲锋一边喊道:冲锋时注意按照本将与你们说好的路线行事,只要那条路线才是安全的路线,才是能横穿而过而没陷马坑的路线。冲!
原来张辽在与兵士挖陷马坑时,已经考虑好了陷马坑的位置如何布置以及在无处不在的陷马坑中安排一条安全的截击路线。
哦!哦!哦!昆桀与手下的一千五百乌孙骑兵纷纷兴奋的高嚎起来,他们以前也有类似的捕获野马的经验,然而却没有一次有如此之大的规模。
张辽不甘示弱,统领着三百名骑兵反倒冲在最前,如同一只离弦飞出的利箭,沉默却坚定锋锐。
一万有余的万马群被无处不在的陷马坑和突如起来的骑兵截成了两段,一段依旧庞大,约有七千有余,继续着奔腾。还有一段,一部分掉入了陷马坑中愤怒的扒土,一部分却在陷马坑外,被陷马坑分割成了一片片,而后度降下来的他们被张辽与昆桀的骑兵给包围住了。
而后,各个骑兵自然是手持马缰绳,从自己的马背跃上了野马背上,开始驯服马匹。顿时,又是一阵阵的马蹄乱蹬,鸡飞狗跳,尘土荡漾。
万马之王本是位于万马群的居中之处,突如起来的情况也差一点使得它掉入了陷马坑中,在危急之际,它奋身一跃,竟是踩着陷马坑中的一匹马的背脊借力,才侥幸逃过一劫。
它顿时受惊了,不顾一切的开始越前方的一匹匹奔驰而走的骏马。
接下来,万马之王才知道可怕的噩梦才刚刚开始,大概跟随着剩余的七千余匹马奔驰了五里地的距离,又是一大片的土地凹陷下去,三百名骑兵冲出,又一次毫不留情的隔断了彩带的尾端。使得八百左右的马匹被阻隔下来。
魏续,郝萌,侯成,成廉,曹性,宋宪,各自使出浑身解数,陷马坑,拒马索等等手段一一出现。
这便是群狼战术,大群狼战术中分出小群狼战术,吕布军的四千八百名骑兵,如同一颗颗钉子,扎根在野马群迁徙之路上,生生钉住了一批又一批野性难驯的马匹。
永兴湖旁。
吕布趴伏在羽霄身上,望着眼前的自然美景,流连忘返着,这个地方使得他想起了很多事情。虽然有些地方变化很大,但他却又是如此的熟悉,他曾经到过这个地方。
永兴湖虽说山不高、湖不大,但此地山水相连、群山环抱、秀丽多姿,峰岩奇绝。据闻大约在5o万年前,一颗重几百万吨的陨石从天而降,落在永兴山,砸出了现在的永兴湖,溅起的陨石又散落在四周的山上,形成现在众多的怪石。
导游小姐的轻柔话语仿若还在耳边。他依稀记得当时他还心中很是不屑:不就是个小景点吗,哪来那么多夸张的典故?恐怕也只是为了赚钱!
只是,穿越到了这个时代,却觉得此处是如此的熟悉亲切,让人留恋忘返。
他之所以骑着羽霄,领着三千苍狼来到这里,就是存了守株待兔,以逸待劳的念头。
这里是这方圆五里地内最大的淡水湖,这里的水源对于一直在惊惧中奔跑中的野马群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它们会来此饮水歇息。这还是最保守的情况,大胆一点想的话,野马群未尝没有这种可能:它们迁徙到这里,看到永兴湖环境的唯美适应,直接定居下来了。
吕布沉醉在宁静的美景中,知道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响起,他眺望过去,但见一万余头的野马群,到了这里只剩下了四千余头。而且它们均是体型彪壮的骏马,年幼的小马驹早已在漫长的马拉松与层出不穷的陷马坑,骑兵截击中被捕获。
吕布骑在羽霄身上,他的背后是蹲伏起的三千只苍狼。他们一行,一人以及三千零一只狼,正好挡住了四千余名野马的饮水的必经之路上。
四匹毛色炳耀,高大雄伟的马匹在马群中飞跃了几个身位,朝着白狼王羽霄嘶鸣着,它们在出警告,让狼群让开道。
白狼王羽霄露出犬牙交错的牙齿,面色不善的呜呜呜叫着,它在出警告,让野马群停下来。
四千余马渐渐露出焦灼不安的姿态,它们犹豫着要不要和狼群展开一场大战,以便能饮到甘甜的湖水,它们注视着四匹马王的动静,见四匹马王没有停下,它们也嘶鸣着向前。
“羽霄,让开道,让它们过去!”吕布亲昵着拍了拍羽霄的脖子,道。
羽霄不满的呜呜叫了几声,不过还是用狼嚎让狼群分开一条道。
四匹马王见白狼王如此识抬举,也不再多做纠缠,领着四千余匹野马从分出的道路奔驰了过去。
迎面可见的是一个碧水粼粼的湖泊,里面是清澈而甜美的湖水。又累又渴的四千余匹马纷纷欢快的在湖边停了下来,开始惬意的引起水来,全身的疲惫都仿若一扫而空了。
“羽霄,让狼群聚集在一处,挡住它们出去的路!”吕布又吩咐起羽霄,眼中闪过喜悦的光芒。
其实很简单,吕布只是用了一个很普通的常识。长时间的奔跑后休息会使肌肉的疲劳得到释放,但是放松下来的情绪却很难再被轻易挑动起紧张。马群的锐气,已经渐渐在休息饮水的过程中消磨下来了。
而想要冲出狼群,就必须要用威胁住狼群的度冲击,现在连冲击的空间都限制住了,真成了瓮中捉鳖了。
果然,见吕布与狼群没有多余的侵害动作,而只是将它们围了起来。它们倒也并不着急,开始快活的饮起水来,甚至小憩休息了起来。
直到半天的休息过后,它们想要继续迁徙离去时。四名马王又牛气哄哄的嘶鸣,警告白狼王:让开路!
只是这回羽霄都懒得正眼瞧它们,狼群依旧堵住路,动也没动。
四名马王终于意识到不对,想要率领马群冲击时,却现没有启动度的空间了。
突然,如同地震波般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而来,却是那些已经将六千野马抓捕驯服之后前来寻找主公吕布的四千八百骑兵。
诸将一到,吕布为诸将说了下情况,诸将纷纷傻了眼,他们累死累活,又是挖坑,又是弄绊马索,又是忍受小树林里蚊虫叮咬。才总共合力抓住了六千匹野马。
而吕布与白狼王在原地几乎动都没动,就给野马群让个路,然后把让的路再给堵上,就困住了四千匹最雄壮的骏马,这真是天与地的差距啊!
诸将可谓对吕布佩服的五体投地。
随后,在吕布与诸将的通力协作下,已经丧失了最大威胁力:冲刺力的四千余匹骏马,被四千余名骑兵一一驯服抓捕。
值得一提的是:张辽终于找到了那匹他钟爱的血红色骏马,并驯服了它。
其余诸将也纷纷大展身手,一一驯服了神骏的马匹。
便连骑术不精,甚少骑马的高顺,也驯服了一匹墨黑色的骏马……
然而,八匹马王的驯服却只有两人驯服成功,他们便是张辽与昆桀。
剩余的六匹马王,魏续等人倒是想驯服,奈何它们看不上他们。
吕布只有先将六匹马王驯养在马槽中,直到有名将能驾驭它们。
而吕布与手下诸将,却都忽略了一件事,一般来说,万马以上的族群是会诞生唯一的王者,万马之王的,然而八匹马王却只是不分伯仲。
而那匹万马之王,就潜藏在万马之中,它悄然间收缩了自己的锋芒,变的和普通的骏马没有两样,因为,它不想成为任何人的坐骑。
十日后,位于云中城东面的原阳县城外十余里之地,那依山傍水的一处地方,悄然间升起一座风格严谨,防御严苛的巨型营地。那里,便是吕布囤积马匹的养马之地,是训练骑兵们与繁育马匹的绝佳之地。
常年间,都有至少五百人的军队,一丝不苟的守卫在那里。吕布为那座营寨起了个好记的名字:疯马营地。
他希望,每一匹从疯马营地中驯服的骏马,都能像疯子一般无畏的去战斗,而马背上的骑兵,也能像胯下的疯马一样,在战斗中疯狂冲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