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目全身尽是冰冷,他实在是被吕布的诡异莫测,杀人不眨眼的态度给惊住了。ww『w. .
目视着一个个昔日彪悍的手下被杀戮,灭杀。
他只想逃脱,逃的越远越好。
死命一样抽打起座下的马,缰绳拍打的声音响彻在大地之上。
啪啪啪!
见李大目都跑了,剩下的早已毫无斗志的喽啰们也开始使劲的抽马,他们不求能跑的比李大目更快,只求能够比跑的比身旁的同伴更快。
因为,谁落后,谁死!
片刻之间,仅剩的二百多名喽啰就如同鸟兽过境一般四散而逃。
而有的喽啰见到同伴挡住了自己逃生的路,已经快要癫狂的他们管不了许多,拿着腰间的武器就向昔日的同伴刺去。
刺死阻碍他们逃脱的同伴后,喽啰们丝毫没有一丝悲痛惭愧的表情,就好像杀死同伴就如同拔出一颗小草一般随意。
吕布见到如此乱哄哄的奔逃之景,懊恼之情溢于言表,早知道李大目的三百骑兵如此不中用,他就不杀那么狠了。而是该给他们点赢得希望,一点点把他们磨杀干净。
这懊恼只是瞬间,吕布就收起了懊恼,男儿做事当无悔,结局已出,懊恼何用?
在奔驰的黑石背上,吕布弯开了弓,搭起了双箭,进行了一次劲射。
嗖嗖!
两声轻响过后,两只箭如同穿花的蝴蝶,飞的射中两个距他最近的喽啰。一阵疾风过后,两个喽啰只来得及惨叫一声,后背被贯穿的他们摔下马背,死的不能再死!
经过第一次的试射,吕布调整好了弓弦与弓劲,做到了心中有数。接着吕布双手如同电光,从背后的箭筒出掏出一把把箭矢,朝着众喽啰的背影进行散射。
无差别的散射覆盖下,一个个跑得慢的喽啰或被箭矢射死,或被箭矢弄伤,更有倒霉之人,全身一点伤都没有,但是身下的马匹却受伤跑不动了,也注定是被赶上来的吕布刺死或俘虏的下场。
等到吕布背上连同黑石背上的三只箭筒射完,至少有六七十名喽啰被射杀或被俘虏了。
其余的人朝四面逃散,算是侥幸逃脱了一命。吕布一人之力确实顾不过来,他是人,不是神,只能做到尽可能的杀伤。
“你们有谁知道李大目的老巢在哪里?”吕布居高临下,望着跪成一片的俘虏,问道。
“告诉你就能保证不杀我们?”一个瘦长脸的喽啰怀疑的问。
嗤!一道戟光划过,瘦长脸面带惊愕,至死他都不知道为什么。
“我问什么,你们答什么,否则,此人就是你们的下场!”吕布冷哼一声,道。
他可没有闲工夫和这十几名俘虏讨价还价,身为俘虏,却没有作为俘虏的觉悟,看不清形势,正好用来杀鸡儆猴。
“是,是,是!”剩下的十几名俘虏点头如蒜,他们再也不敢耍滑头,更绝了逃跑的念头。
“谁知道李大目的老巢在哪?”吕布又问了一次!
“我知道!我知道!”这一次剩余的十几人有十人举起了手。剩余的没举手的几人面面相觑,他们加入李大目军的时间短,根本连这些基本情况都不清楚。
吕布没多说什么,他点了其中一位方字脸的中年喽啰:你来说!
“李大目的老巢位于紧挨中山国蒲阴县的太行山脉支脉,建在太行支脉高达五百余米的陡峭山峰之上。李大目耗时一年建立了一座坚固的大寨。并在上山的路上设置了三个一夫当关,万夫难开的关卡,山路上的暗哨也藏的很严实紧密!”方字脸喽啰用衣袖擦擦汗,说道。
麻烦了!吕布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以李大目贼寇的身份,不可能不把老窝建的隐秘安全,安逸舒适。但真正从喽啰口中说出来,他才觉得事情朝着更复杂的方向展了。
他不可能让大军耽搁太长时间只为扫荡一股李大目的贼军。如此看来,他故意放走李大目,总算埋下了一丝伏笔。
他只希望李大目是冲动易怒且好面子之人,会领着更多手下人下山来找他寻仇。不然他窝在老窝里,还真拿他短时间没办法。
“你们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吕布淡淡的问道。
“没有了,小人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如果您这位小爷想要小人给您指路的话,小人定然乐意效劳!”方字脸中年人连忙答到。
十几名俘虏见方字脸开口,就都没动静了,只有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瘦高俘虏嘴角蠕动了下,迟疑了瞬息,还是没开口。
看来这方字脸在喽啰中还有些威望,吕布哑然失笑,在哪里都有地位高低啊,连俘虏里也有。不过,这种人,要不得,没见那一个俘虏蠕动却不敢言嘛?
嗤,方字脸的表情呆愕,他也不知道为何会死。
“你来说!”吕布用手指了指那个十六七岁的瘦高俘虏。
“方蚊子说的话只说了大略,实际上是在误导大人,想让大人知难而退。其实李大目的老巢虽然在山中,但他与他的兵士,也就是我们,却通常不呆在老巢,毕竟住在山上进出太麻烦了。为了方便抢掠,李大目将屯兵的地点安在了蒲阴县城。”瘦高俘虏道。
“蒲阴县城,如此大的目标,如此大的一拨贼众,蒲阴县令难道不管?”吕布诧异问道。
“哼,因为李大目一直以一个有原则的盗匪自居,所以他一向是兔子不吃窝边草,对蒲阴县境秋毫无犯。蒲阴县令见李大目守规矩,起先也懒得理他,但是随着李大目一次次的金钱贿赂,再加上蒲阴县的却没有匪患影响县令的政绩。所以蒲阴县令渐渐的与李大目勾结起来!到了后来,蒲阴县的旧校场也被李大目征用为了落脚地了!”瘦高个解释道。
“好一个官匪勾连!那么说李大目的本部很可能在蒲阴县驻扎了!”吕布眼前一亮,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可真是一个绝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