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追踪的人是什么身份?”又是驭船从俩艘游船中险之又险的横冲了过去,吕布这才回过头问道。『天籁小 说ww『w. .
“谁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墨女只觉得心与肝齐痛,头与颈都晕呼呼的,早知道这么颠簸,她说什么也……
“那你让跑什么?”吕布一语道破。
墨女转动下手臂,低头想了想:大概,可能是我借用了他们公子哥的这艘画舫船?
“这艘船果然不是你的!”吕布撇撇嘴,早该想到的,若真是墨女的船,会连船上摆放的东西都不清不楚?
“咦,不对,既然不是你的船,你怎么把这艘画舫船划走?”吕布疑惑道。
“很简单!本姑娘见过那公子哥的信物,就挂在他腰间,那个玉牌子,我墨……女一刻钟就能刻**个,以那些看管船只的家奴眼力,怎么会看出来?”墨女理所当然道。
“好吧,这些通通不重要,请问你绞尽脑汁‘借’出了船,目的是什么?”吕布道:关键是你堂而皇之的以画舫主人自居,还想把我跟先前的船夫骗到船上,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我,我……”墨女有些犹豫,她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快,快,快,那边,看到他们了!”不远处传来一道道惊喜万分的声音。
“他们追过来了?我们先跑,好嘛?”墨女楚楚可怜。
吕布面无表情,看了墨女一眼,他的怒气被墨女吞吞吐吐的模样惹起来了,如果墨女邀他上船真的有她不可告人的目的,简直不可饶恕。
但是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他也不能直接朝着墨女怒,于是那些不长眼的追击而来的恶奴们就成了他泄怒火的绝好对象。
十余艘硬木帆船团团将吕布二人围住,直到围得水泻不通为止。站在硬木帆船的三十多个人,如同猫戏老鼠的眼神盯着吕布与墨女。
“哈哈哈,跑啊,你们怎么不跑了,方才不是跑的极为利索吗?”领头之人青布短衫,头戴毡帽,手持粗黑木棍,一开口却是公鸭嗓叫。
“哈哈哈哈!”他的手下顿时出极为配合的猖狂大笑。
吕布目光冷冽如万年寒冰,他取下背后的方天画戟,却并未取下方天画戟上包裹的纱青布。
他不屑于说一句话,重重一踏船板,整个人就凌空飞跃起来。
“来的好,吃我一棍!”恶奴头领大喝道。
然而,在空中的吕布竟是在凌空不受力之下双腿一个直劈,狠狠扫中恶奴头领的肩膀。
“噼啪!”
“啊!”恶奴头领惨叫着,只感觉全身都被锋利的木刺扎透了!他脚下的船竟是被吕布直劈下来的力量生生贯穿,而他则成为了中间的媒介。冰凉的湖水浸透了他的小腿,弄得他整个人都懵了。
不止是他懵了,剩余的三十多位家奴也全部懵了,这还是一个人能拥有的力量吗?隔着老大的身体都能把船给弄裂了,这真是一场无比恐怖的噩梦。
接着,三十多位家奴整齐划一的做了同一个动作,狠狠的拧了拧自己的胳膊。
“啊!”整齐划一的惨叫声响彻云霄。
吕布睥睨的扫视着四方,说出了第一个字:滚!
三十多位家奴纷纷看向他们老大,府中可是有家规,即使面对着力量滔天的吕布,谁也不敢轻易逃跑。
“救我!”恶奴领回过神来,惨叫连连。
“给本管家生撕了他!”他怨毒的指着吕布,绝不愿善罢甘休。
三十多位家奴听了命令,只觉一股嗖嗖冷风止不住的从身体内冒出,但想到那严苛的家法,顿时收起胆怯,一个个狰狞万分的扑向吕布。
“找死!”吕布没想到杀鸡儆猴后,还有人敢动手。
他长戟横扫,顿时扑上来的五六名家奴,以扑过来数倍的度被扫飞了出去,落在水面上,溅起冲天的水柱。
不等他们欲要求饶,吕布已经又踏着船板飞到另一艘船上,方天画戟横扫而过。伴随着绝望的呼喊,震天的惨叫声,又是一大片人潮被扫入了湖中,断裂的肋骨在水中血流不止,活不活的成,只能看天意!
仅仅半盏茶的功夫,一大半的人就被击落入江中,拼命挣扎起来。
“抓住那妞,胁迫他!”剩余的十余人不知谁喊了一句,顿时墨女就成了众矢之的。
墨女好像也被吕布突然展现的霸道武力给吓了一大跳,直到有几名家奴想要登船挟持她才回过神。
她起初有些惊慌,但很快镇定下来,从怀中摸出一个精巧的黑匣子,微微调试,然后……
嗖嗖嗖!密密麻麻的黑针从这小小的黑匣子中射出,袭来的几名家奴还未明白情况,就浑身麻木,口中吐出苍白的沫。
“别怕,她的暗器只能射一回!”有明眼人道。
墨女听见了,嘴角一弯,她默默的扔掉了手中黑匣子,然后身上一摸,一模一样的黑匣出现了。
“退退退!”
妈呀这还怎么打?简直是在作弊啊!这恐怕是所有幸存者的心声。
这一僵持的功夫,吕布横扫之势,已经饶了一圈横扫到了这里,顿时,整片湖面都清净了。
“好了,世界清净了!如果你不想去湖里游泳,最好坦白些!”吕布重重一拽绳索,船只在水浪声中渐行渐远。
“坦白什么?”墨女眼珠滴溜溜的转着,只可惜不会游泳的她怎么也找不到脱身之法。
“你说什么呢?”吕布方天画戟一扬。
“你吓唬谁呢!”墨女偷偷握紧手中的黑匣。
吕布冷冷一笑,露出洗的精白的牙齿:吓唬你呢!
“蓬!”惊天的巨响声。
吕布的方天画戟已重重的刺穿了船板,喷涌的水流灌进了船体,画舫船被一击而穿。
“你疯啦?画舫船沉了,不会游泳的我们都要死!”墨女慌乱的大喊。
吕布丝毫不为所动,只是看着她。墨女只觉山雨欲来的沉重,快要让她喘不过气来。
“你坏透了啊!墨女是墨女,是墨家的淑女,是墨家钜子的女儿,是所有墨武士眼中的乖乖女!但墨女不想做淑女,不想做墨家公主,不想做墨武士眼中的乖乖女!不愿!”墨女晶莹的泪花,洒落在湖面上。
她只想做一个简简单单的人,做一个踏实而务实,不沉溺幻想,不庸人自扰,简单而快乐的少女,但是身为墨家钜子唯一的公主,却偏偏承载了太多人的期望与等待,她的心太累了,真的累了……
“所以……,你……”吕布看着墨女泪流满面的脸,突然觉心中堵。
“所以你可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所以你可以天下无敌,人见人怕!所以你可以轻易决定旁人生死!所以你怒了,可以把脚下的船凿的稀巴烂!所以你可以以死相胁,逼我说出心底最深处的伤!你凭什么啊?”墨女嘶声力揭的大喊,泪雨如瀑布而下。
“我……”
“我爱游玩,我不淑女,我调皮,我死不认错,我崇拜真英雄,我就是这样一个任性又古怪的少女,我是墨婕,我是墨婕,我是墨婕……”墨女,墨婕抽泣声……
“现在我要死了,要死在这里了,你这个恶人,才不要和你死在一起!”
“呵,呵,吓唬你呢!”吕布尴尬的笑着。
他可不会真的跟墨女同归于尽,他动手凿船之时早已目测过四周,了解到画舫船离岸边并不远,而他刚才又故意挡住了墨女的视线,以至于墨女信以为真,认为真的遭遇绝境。
“到岸了!”吕布见墨婕依旧泪水点点,知道她听不进去话,只好祭出了杀手锏。
墨婕明显是不信,依旧不言不语,一脸死亡临近的悲戚神色。
吕布只好牵住她的手,拉着她走上了岸。岸边,夏风习习,柳絮飘动。
“啊欠,啊欠!”柔软的柳絮明显青睐于哭鼻子的少女,弄得她连连打了几个喷嚏。
“连你们也欺负我!”墨婕抹了把眼泪,愤怒的望去,然后她就看见了一片碧绿无尽的原野。
“我没死?”
“说了吓唬你呢!”吕布苦着脸,直面哭鼻子少女。
墨婕呆了半晌,她的脸蛋,先是泛红,而后红透,而后转青,最后变成了白里透红。
“谢谢你!”墨婕突然说道。
“我弄哭了你,你为何要谢我?”吕布道。
“谢谢你陪我度过了最快乐的一天,谢谢你替我抓蟹,谢谢你为我煮蟹,谢谢你帮我摆脱追兵,谢谢你听我倾诉,谢谢你只是个陌生人!”墨婕笑了,这一笑,如诗经风雅颂齐鸣,百花盛开。
吕布都看呆了,不过他脑海里却只回荡着一句话:谢谢你只是个陌生人。原来只是萍水相逢,原来只是陌生人!
“我有一样东西,想要给你作为报答!你会收下的,是吧?”墨婕道。
“报答?”
“嗯,报答。今天对于我来说是特殊的日子,我会永远记住。作为报答,我给你一样东西!”墨婕神情说不出的严肃。
“什么?”吕布隐隐有些不舒服。
“你等我!”墨婕来到江边,用手将已经几乎要沉下去的黑纱斗笠捡了起来。
“送给你!”墨婕道。
“这个是……”吕布纳闷了,不是说是陌生人吗?送斗笠是什么涵义?这可是贴身物品。
墨婕脸一红:斗笠里或许有你需要的东西!这里面有一本书,被我缝进去了。
“书?”吕布更纳闷了。
“嗯,墨家机关术!”墨婕郑重道,“木鸾可飞天,木牛可驮马!只要你能通晓此术!”
“工巧始祖,墨家机甲!飞天木鸾,木牛流马,古代机关术的极致!”吕布几乎是一字一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