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月倒挂的古井中,一具浑身湿漉漉的女尸给拖了出来。天』籁『小说这女尸浑身衣衫破烂,面色青似白,原本尚算饱满的胸脯却诡异的干瘪了下去,她的双腿蜷缩,双目瞪大,仿佛是临死前历经了极为惊愕之事。
“死的人是皇后宫中入宫多年的婢女,据推断是被人活生生的推入井中。”陷阵营的一名虎汉正沉声的向着高顺,张辽俩位统领汇报着。
“可有现玉玺的痕迹?”张辽心下一沉,厉声问道。
事突然,谁也没料到何进之妹何皇后究竟哪根筋搭错了,趁着混乱的局势,下了死令命一名左近宫女拿着玉玺投井而死,可是这井下已命人搜遍了,除了地上这一具美妇尸体外,除了井水连根毛都没搜着。眼见新皇登基在即,象征着国砟的传国玉玺却被弄丢了,呵呵哒!
“不曾觉,不过这井中妇人的手里好似死死拽着什么东西,属下不敢擅作主张!”这名虎汉气若洪钟道。
高顺与张辽忽视一眼,齐声道:人都死了,可便宜行事!
虎汉闻言,眼眸凶光一闪,霎时间,靠近那具女尸,布满老茧手指硬生生的扳开她握紧的手掌。咔啪一声,美艳女尸的三根手指被硬生生弄断。这也是避免不了的,死人身体僵硬,若想看到她手里的东西,只能用蛮力破开。
“什么东西?”高顺面露狐疑,看着似乎是断了一截的木簪?
张辽命人随手招来一位秀气宫女,这名秀气宫女被叫进里三圈外三圈的士兵中,吓的惊声尖叫不已,还以为要被施暴了,直到张辽黑着脸为其说明了情况,她才神色一安,脆生生道:这位将军,那断裂的木簪好像是貂蝉官头上佩戴的挂饰。
“可认清了?”张辽面色一变,道。
那秀气宫女肯定的点点头,表情很是认真。
张辽屏退了宫女,面色阴晴不定起来,最终,他还是觉得一个人有些不妥,便拉了高顺以只有俩人听清的声音说道:嘿嘿,高老弟,你说这事咱们要不要告知主公?
高顺脸一黑:你还想瞒住主公做事?
张辽脸也绿了:高老弟可别污蔑某对主公的忠心,只不过如今正值多事之秋,主公的心,不能有旁骛!
“主公没在这!”高顺面皮一绷,似乎是对张辽‘忠心耿耿’姿态的不屑。
张辽一怔:是没在!那跟眼前之事有何关系?
高顺脸上挂着一丝冷笑:就是因为没跟主公照面,清官难断家务事!
冠军侯府,来往的宾客如蝗虫一样络绎不绝,贺礼堆积的有三层楼阁那么高,虽然明知大多是追逐权势的趋炎之徒,吕布却来者不拒,与来客谈笑宴宴,摆出一副礼贤下士的儒者之姿。
名声这个东西,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那是糊弄你呢。归根结底还是异常重要。
吕布这连着几日与诸多拜访者虚与委蛇,连谈兴都被无聊的恭维话题恶心透了,但是谁让眼下正值多事之秋,谁让眼下一切都是弑帝的后遗症,他也只好扬其影帝级的演技,酒神级的豪饮之风,舍命陪小人了。
吕布又一次送走一群赖着不肯走的宾客,正要接待下一批,公台匆匆而至,带来了一个另他意想不到的消息。
“公台,此处由你应付,本侯去去便回。”吕布亲热的拉住陈宫的胳膊,一下将其摁在了主位上。
陈宫望着吕布匆匆而去的背影,内心寂寥无人诉说,其实他是拒绝的啊。不过很快他便从怀中掏出把扇子,羽扇轻摇,风度翩翩,一张苦瓜脸挤成了月季花,轻咳一声:下一批客人,迎进来吧!
吕布知道前门必有埋伏,所以很机智的选择走后门,岂料一位更机智的侍卫谏言后门想必也有埋伏。最终吕布技高一筹,他翻墙了。侍卫们抓瞎了,因为他们觉得墙太高了,机智的侍卫到哪里都机智,于是高高的罗汉拔地叠起……
出了侯府不远,吕布便遇到了正隐蔽在一处民巷的一群人,黑黑的高顺与高鼻子的张辽都在,还有一片虎煞的陷阵营虎汉。
张辽低声汇报了进展,他们寻着貂蝉宫饰的线索一路追查,沿途抓了许多的宫女,大内侍卫,民众,从他们口中得知有一位衣衫褴褛的美貌宫女被惊鸿一瞥,趁乱逃出宫,并一路潜逃到了洛阳令的衙门之中。
“当今洛阳令乃何人?”吕布道。
“乃是荀家的荀彧。”高顺将得来的讯息告知。
“哦?竟是王佐之才荀彧!”吕布吃了一惊。
他想到了郭嘉,荀彧的好基友,当年一起在颍川书院一起求过学,一起喝过酒,不知道一起嫖过娼没的郭嘉。
那家伙自从一起密谋的当夜匆匆一别后就像耗子一样不知躲在哪个洞里。会不会躲在他的好基友荀彧那里?灯下黑,果然是灯下黑,吕布恨不得捶足顿胸。
“来人,给本侯将洛阳令府邸围了!”吕布一声令下。顿时虎煞气弥漫的陷阵营士兵闻风而动。张辽与高顺如同两樽门神,在吕布身后亦步亦趋。
荀彧正在洛阳府衙办公,方才接管洛阳令没几日的他已经得了个神机妙断的名号,当听到府衙被围的消息,他古井无波的面庞也止不住震惊了,当听说是冠军侯府的兵士后,他丈二和尚摸着脑,怀疑大水是否冲了龙王庙。
“吕侯驾临,小可蓬荜生辉!请入内一述。”荀彧客气的将吕布迎入府内,并命人奉上香铭。
吕布悠然自得的喝了口茶,道明了来意。
荀彧的表情瞬间变了,他急忙撇清关系:那偷盗玉玺的宫女,怎么会与府内女眷有关?吕侯是否弄错了?
“弄没弄错,一搜就知。”高顺闷声道。
“这位将军好大的口气!荀某既然坐上了这洛阳令,就绝不允许任何人不分缘由搜索他人府邸!”荀彧冷笑。
“何需如此剑拔弩张?两位一心为公,但玉玺之事,不容有失啊!”吕布语重心长道。荀彧与高顺纷纷冷哼一声,火药味稍减。
吕布又品了几口香茶,才道:洛阳令可信得过本侯的声誉?不如本侯孤身一人入内院探视一番如何?
“主公不可!”高张二将几乎同时做阻拦状,实在是何进余孽尚未完全剿灭,按理说哪一处都不会有绝对的安全,吕布孤身一人,除了他要解决个人问题,绝对要寸步不离!
“吾意已决!无需多言!”吕布望向荀彧,似征询他的建议。荀彧苦笑的点了点头,无奈同意,吕布的孤注一掷不仅是让高张二将着急,也是把他往火上烤呢,以吕布今时今日的身份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若阻拦才是不识抬举,若惹怒了吕布,倒了大霉的肯定不会是吕布。
吕布要求荀彧等人在府衙等候,他自去府内搜寻!荀彧与高张二将尽管不愿,但也只好强颜欢笑,预祝吕布大功告成。
吕布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洛阳令内院走去,一路之上,眼见初春悄然开启的水仙花,晶莹洁白,白的无暇,睹物不禁思人,嘴里念叨着失灵的水仙花语,思念中,想象着团圆的那一刻。谁言豪杰没有柔情?
吕布蹲下身子,折下一株娇艳的水仙花,放置在手心里,心中只觉微微的疼,思念着的,是远方的伊人啊!
内院中,突然闯入了一个大男人,看起来,这个男人还是如此的威武雄壮,这让原本只穿了单薄衣服在内院行走的女眷们不禁悄然关注起来。只是有些奇怪的是,原本见到男人入内院都要尖叫突破天际的娇媚女眷们,却出奇一致的没有叫,反而以一种痴迷的神情偷偷关注起这个大男人。因为这个男人浑身上下看起来无一处不完美无缺,熊背蜂腰的身材,如同大自然最自豪的杰作,菱角分明的脸,会说话的眉毛,还有浑然天成的小腹,天啊,简直是成熟男人的极致,有些思想内涵丰富的少妇都不禁有些润了……
说起来这些内府女眷也大多是可怜之人,前任洛阳令是个好色的,娶了一十八房小妾,家里都装不下了,只好安置在府衙内院,结果变乱之夜,他不明不白被乱兵所杀,留下一群人比花娇,青春正茂的少妇,活生生守了寡,幸好继任的洛阳令荀彧是个谦谦君子,不仅同意这些无家可归之人继续居住在内院,还对她们秋毫无犯,相敬如宾。然而荀彧还是不懂女人,女人尝到了鱼水之欢的滋味,那种渴望可有时不会比男人少了,食色性也,也是人之常情,无关道德,无关对错。
见到吕布这位完美的男人郁郁寡欢的立在那里,有大胆的三四个女眷悄然间将本就低到胸口的单衣拉得更低,握,她们在出嫁前也是百里之内数一数二的美人,有着雄厚的资本与深谷,但当她们情不自禁的围拢在那个孤独的男人身边展露迷人风姿时,仔细观察却难从他的眼眸中看到哪怕丁点的雄**望,完完全全就是无动于衷,这让许多女眷倍感失落,甚至不禁怀疑起自身对男人的魅力……
这场关于男女魅力的无声较量终于被一个脸上长着美人痣的熟女少妇打破,她叫阿娇,是小妾中的老大,也就是最先过门的小妾。
大姐阿娇娇声问道:这位壮士是要找哪位女眷?后院内可是有一堆深闺怨妇呢!
“壮士!嘻嘻!”许多女眷比划着吕布的雄伟线条,笑嘻嘻打闹。
“你们中有哪位女眷没有来?”吕布轻轻叹息一声,道。
“诸位姐妹都来了吧?”阿娇美眸一闪,先声道。
诸多女眷闻言一怔,纷纷惊觉点头,好像有一只潜藏的敌人在蚕食着,压迫着她们急于证明什么。
“她在哪?带本候去见她!”吕布知道一群美丽的女人敌视的只能是一个比所有美丽女人更美丽的女人。这个女人,能给所有的内院美貌女眷所排斥,能在郭嘉好基友的府邸中藏身,她会是谁?她能是谁?一_
“您是哪位侯爷?”阿娇丝毫不敢摆弄姿,秒变乖乖乖女。
“您跟奴家来!”阿娇见吕布不说话,很害怕,像只小猫在前领路。
阿娇姐刚走,剩余的少妇纷纷拍着大胸脯作鸟兽散:妈丫,本想偷情开个荤,结果为啥不要钱还要有生命危险!
紧张,心动,期待!吕布觉他的心情,竟然像个小处男一样无所适从,是否渴望了太久?是否幻想过再一次的相遇?是否萦绕心间的结,难解难分。
若再相遇,这天地,将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将你与我分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