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风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本来就不熟,而且警方还是带有目的性地接触。
闻风一直就不擅长去处理这种,弯弯绕绕的利益关系。
之前,一直都是魏云去接触的。
现在换成自己,闻风便没了头绪,大脑放空,一片空白。
……
闻风由于不知道该和警察说什么,所以只是友好地点了点头。
便衣警察看上去有些激动,他握紧了拳头说道,“总算是找到你了。”闻风风轻云淡地应声,“嗯。”
“找我有何贵干啊?”
这下轮到便衣警察哑口无言了,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难不成就直说?
说是为了继续跟踪你?
未免有些过于明目张胆了。
闻风倒也不急,只是默默的看着便衣警察,等待着他的回答。
便衣警察被闻风这样注视着,反而更加说不出话来了。
闻风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是得不到回答了,便主动说道,“行了,跟我来吧。”
果然,他就不适合和警察打交道。
便衣警察有些错愕,他是能读懂别人内心的想法,还是怎么的?
明明自己一句话都还没说呢,他怎么就好像已经知道了全部一样?
闻风没去管便衣警察的反应,说完之后,转身就走。
这次便衣警察没有再楞神,第一时间就跟了上去。
闻风带着便衣警察朝他们落脚的旅馆走去。
走在半道上的时候,闻风突然开了口,“如今妖物横行,夜间还是尽量不要在大街上走动的好,不然容易着了道。”
便衣警察一脸严肃地点头,应了下来。
他将闻风的话记到了心里,准备之后向上级汇报,然后普及给广大群众。
在玄学这门学问面前,闻风是专家。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值得记住。
因为这是面对妖物的经验之谈。
想要在这乱世之中活下去,就必须要加快对世界变换的适应性。
闻风将便衣警察带到旅馆之后,就没再去管他。
是住下,还是回去找他的同伴一起过来,都随他。
……
闻风信步走在走廊里,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
但路过中间的某一间房间的时候,闻风突然停住了脚步。
他感受到了一股以前没有感知到的气息。
闻风挑了挑眉,推门走进。
门锁对于他来说就是个摆设,只要他想,不用钥匙也能很轻易地进入其中。
孙玉义盘坐在床上,额头密密麻麻的都是冷汗。
他紧闭着双眼,周身不断地有气息在躁动。
看样子是在关键的关头,能否成功就在此一举了。
闻风没有出声打扰他,只是默默地走到一边的沙发坐下。
过了约莫一刻钟的样子,孙玉义睁开了眼睛。
他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房间里面多了一个人。
孙玉义眼神锐利地朝闻风所在的方向看去。
发现是闻风后,孙玉义的神色变换,他颇为兴奋的说道,“我觉醒成功了。”
闻风脸上挂起温和的浅笑,“恭喜。”
“和你之前说的一样,其实不用刻意去突破,时机到了,自然而然就能觉醒了。”
一切都是那么地水到渠成。
孙玉义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突破成功的。
他只是在感受到体内状况不对劲的时候,闭眼盘坐了一夜。
之后就自然而然地觉醒成功了。
闻风听了这话,没有多说什么。
他知道,孙玉义能够这么顺利的突破,和他本身的高天赋脱不了干系。
不过,现在说这些,似乎已经没有了什么意义。
“既然觉醒成功了,那就抓紧时间修炼吧,争取赶上魏云和崔亦辉的进度。”
如今,小队里面就只有贺伟还没有觉醒成功了。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够摸到觉醒的门槛。
孙玉义和闻风同时看向了坐在角落里的贺伟。
贺伟虽然也盘坐着,但他的周身没有丝毫的气息波动,很明显,他等到了觉醒时机还没有到来。
……
魏云依旧在沉睡,在自己的梦中,也就是潜意识里。
光团进入她的身体之后,她就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
相信应该有人做过梦中梦吧?
魏云的状况便是如此。
她进入了表层潜意识的深层。
就好像光团把她带到了它创造出来的幻境当中一样。
魏云茫然的站在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空地上,不知该前往何方。
她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又好像没有。
这个时候的她,还只是迷茫,却没有迷失自己。
不像之前的那次梦魇一样,最后差点就迷失了自己,失去了理智。
魏云闭上了眼睛,过了片刻之后,再次睁开。
四周的景象又发生了改变。
她虽然看不到,但是就是能够感受得到。
远处出现了一抹亮光。
魏云毫不犹豫就朝亮光的方向赶去。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去猜测亮光处有没有危险。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赶紧离开这漆黑一片的环境。
黑暗是最危险的地方。
在黑暗的环境当中,她什么都做不了,十分地被动。
所以,就算亮光处有危险,她也必须要去一看究竟。
魏云整个人走进亮光之中。
强光让她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已经来到了一处古色古香的院子里。
院落里开满了山茶花。
魏云抬头看去,一片落叶正好飘下,她想也没想的就抬手接住。
她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女子,一头及腰的青丝被红绳给绑住。
颇为的英姿飒爽。
看起来应该是个常年习武的。
虎口处有长年握剑而留下来的茧子。
魏云听见自己的声音,突然开口说道,“秋水,我是不是做错了?”
原来这个女子叫秋水啊。
不对,有点不对劲。
为什么自己会知道她的名字,明明以前没有见过才是。
秋水将自己的长剑恶狠狠地插入泥土里,说道,“你哪里有做错?别胡思乱想。”
“错的难道不是那个小王爷吗?竟然敢负我们家小阿云!”
长剑在日光之下反映着清冷的光芒,述说着那个男人的无情。
不,也许他是多情的,只不过多情的对象从来就不是她罢了。
等等!
“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好像对这陌生的一切都很了解似的?”
“我到底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