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观庭里,宋烬之抱着沈听棠直接径直上楼,刚到了房间门口,他迫不及待的把人按在了墙壁上,深吻下来。
沈听棠勾着他的脖子,回应着吻。
吻到情深之处,宋烬之一把抱起沈听棠,往床的方向走去。
很快,卧室内灯光熄灭,窗帘自动调节关上。
黑暗中,沈听棠看着眼前英俊的男人,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她手指在男人的胸脯上打着圈圈。
宋烬之的动作娴熟,低下头吻了下来。
-
次日。
宋烬之上半身在外,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他身上,男人腰间环绕着被子。
醒来的时候,沈听棠已经不在身边。
他睁开了眼睛,隐隐约约的听到一阵钢琴传来的声音,有些熟悉,穿上拖鞋下了楼,果然看见大厅里摆放着一架黑色钢琴,沈听棠坐在椅子上,一袭长裙,弹奏着曲子。
琴声悠扬而婉转,却似乎透着一股淡淡的悲伤,她手指纤长,阳光照射在她的脸上,像是最好的天然滤镜,女人动作优雅,衣袖间手腕露出,冷白纤细,长裙在空中垂落,飘飘欲仙。
这首曲子,是沈听棠在大学时期比赛中弹奏过的《梦中的婚礼》。
宋烬之没有打断她,而是坐在了沙发上,静静的倒了杯水听着。
直到沈听棠弹奏完了,他才起身来到她旁边,“不开心?”
曲目能听出一个弹奏者的心情,沈听棠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曲子里透着悲。
沈听棠摇摇头,“你醒了?”
“嗯,给你削了些水果。”
宋烬之拿起手中的水果拼盘,叉起来喂到她嘴里,“顾景和约我们几个去山庄泡温泉,去吗?”
“好。”
“闻知许也去。”
“去。”
-
上次宴会,顾景和送闻知许回家的当晚,两人当即撞上了重大劲爆的场面。
闻知许看着家门口摆放着一双女士高跟鞋,是自己从来不会穿的那种款式,而且,门口有一股女士香水味。
送她回家的顾景和同样的注意到了这一点,他的面容僵住,打量着闻知许的脸色,好像有些难看。
于是他试着开口:“到家了,你进去吧,我看着你进去我就走。”
闻知许没有说话,按了密码走进去,从周围看着,家里的外观很乱,乱到空气中都是令人作呕的香味水,又甜又腻,是她不喜欢的款。
顾景和就站在门口,没有走,而是等待着,蹲在门口,掏出了烟盒,点燃了一根香烟夹在手里,心里的那股劲才得到一些舒缓。
闻知许径直的朝着房间里走去,连鞋都没换,她提着包,看到了半掩着的门,里面的场景。
赤裸的男女拥抱在一起,做着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发出一些恶心的声音,每一下,都像是踩在闻知许心里,让她打心眼里的犯恶心。
想起那张床上,自己也躺过,闻知许就觉得更恶寒了。
她冷眼的透着门缝,看着床上的林栖,是那么的令人作呕,这个原本令她十分着迷甚至上头的男人,怀里抱着别的女人。
不仅如此,他们的每一个姿势每一次接吻,都让她胃里一阵排山倒海,反胃的不行。
闻知许一声不吭,冷淡的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看着他们的动作,又看着女人冲着林栖撒娇,而林栖也是一脸温柔的回应,这样的温柔,从来没给她。
从始至终,林栖对她说过最多的话,就是要她乖,听话。她听了,结果换来的就是下流不已的背叛。
但转念一想,他俩好像都没复合呢?
那到底算不算是背叛?
闻知许没有多想,转头就走,面容冷漠,喉咙仿佛有什么在哽住一般,难受的窒息。
顾景和看着她出来,连忙掐断了手中的烟,凑近了女人的高跟鞋里。
他站起身来,看着闻知许的表情,以及她快要哭出来的脸色,似乎明白了什么,但他有些犹豫着开口:“那个,需不需要我带你出去透透气?”
闻知许十分冷静:“麻烦你了。”
两人坐在车上,闻知许在副驾驶上一言不发的看着窗外,脸色沉静的吓人,顾景和也不敢说什么。
将车开到了湖边,顾景和下了车,还没去来得及给闻知许开车门,她就自己下来了。
两人坐在地上,看着不远处的湖水,天色幽暗,只有路灯亮着,湖水一片平静,月光正当头的挂在上方。
顾景和正思考着要说些什么,毕竟他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女人他倒是追过不少,但是鲜花,首饰,服饰,实在不行,就用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算问题。
但像闻知许这样的,他还是第一次遇见。
还没说出口呢,突然,身边的闻知许突然崩溃大哭,声音响彻在整个云霄中。
她想着自己的所作所为,就觉得可笑。
看着她不顾形象地大哭起来,顾景和的身体僵住,也一脸的不知所措,他递过去一包纸:“那个,别哭了。”
“哇——”
没曾想,闻知许哭的更大声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搞笑?”
她一边哭,一边问。
“没有,我觉得你很勇敢。”
顾景和真诚的说道。
闻知许的哭势小了一些,“你骗人。”
“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觉得你很勇敢,很可爱,我也很……”下面的话,他没说出口。
不过接下来,顾景和一直在哄着闻知许,就连闻知许埋在他怀里哭,各自不明物体粘在他的西装上,他也没管。
“你真是个好人。”闻知许吸了吸鼻子说。
“……”
“我要真是就好了。”顾景和笑了笑。
月光下,两人坐在一起,说说笑笑,原本还哭着的闻知许,被他的一些话给逗笑,顾景和也笑的更甚,“好了,小闻老师,别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