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推了推他的后背,讨好的帮他抓了抓后背,“别这么小气,下人都走了一大堆了,也不在乎多她们两个,看在从小就伺候你们当牛做马的份上,给她们一条生路许她们一个未来。”
卫晋忽然转身抓住她的手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卫府倒了,你会走吗?”
“会。”田如月斩钉截铁的道。眼见着卫晋沉下脸,笑着伸手戳了戳他的脸,“卫府倒了咱们也不可能再住在这里,另寻他处居住,不走难道守着一个空荡荡的府宅?”
卫晋的脸色立马阴转晴,坐起身抱住她:“小骗子,又耍我。”低头一口咬在她的耳尖上。
“嘶……!你属狗的啊,咬人!”田如月毫不客气的还手掐了他一下,追问道:“你该‘醒’了吧?”
“再等等,还不到时候。”卫晋把她禁锢在怀中,轻抚着她的后背。
“你怎么连你娘都瞒着?她最近清减了不少,再这样下去我怕她身体顶不住了。”
卫晋眸色深邃的沉默了一瞬,“这么多年她都熬过来了,仇人不死,她就不会倒下。等报了大仇,你生个孩子给她带,她一高兴身体自然也就养好了。”
田如月顿时羞红了脸:“……”卫府都成空壳了还报仇?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算计些什么,想了想,最终还是什么也没问。
外间突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田如月赶紧让卫晋躺下,她走出去瞧瞧发生了何事。一眼看见神色慌张的白霜闯了进来。
“少夫人不好了!一大堆的官兵包围了咱们卫府!”
田如月:“……他们冲进来抓人了?”
白霜摇头,“那倒没有,只是包围了卫府不准人进出而已,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田如月皱了皱眉:“我去看看娘,询问一下她可知发生了何事。”
白霜连连点头赞同,跟在她的身后一同往外走,穿过院子的时候却看见连夫人领着二皇子迎面走来。
白霜立刻退让跪在地上,田如月就站在原地等他们走近之后向二皇子行礼:“民妇见过二殿下。”
还没等田如月跪下,二皇子一脸微笑的突然伸手托住了她,“弟妹何须行如此大礼,本王是来看子谋的。”
“二殿下请。”田如月侧身让道一旁。等他走过之后才紧跟在连夫人的身旁一起走了进去。
二皇子站在床边上静静的看了卫晋一会,扭头询问连夫人卫晋最近的一些情况,得知只是成亲那日短暂的清醒之后昏迷至今,眉宇间染上的忧愁。
看着清减了不少的连夫人安慰道:“干娘不必过于忧心,子谋福大命大,相信很快就会清醒过来。”
连夫人微微颔首,请他外室喝茶。
等二皇子跟连夫人坐下之后,田如月亲自端茶送水,随即站在连夫人的身后。
二皇子轻啜了一口放下,看向连夫人:“官兵突然包围了卫府,干娘吓坏了吧?”
“所为何事?”连夫人顺势问道。
二皇子瞬间露出怒色,“昨日寿诞,本王献上子谋送的茶壶,父皇大喜之下赏赐了很多宝物,宴席结束留下儿等用新壶泡茶,让太监把旧壶收起。
谁知太监一时失手打碎了茶壶,这才发现壶内竟然涂抹了一层有毒的漆料!
父皇日【河蟹】日饮茶,早已中毒至深。
之前太医就已经查出父皇中了慢性毒药,可始终没有排查出中毒的源头,冤杀了不少宫中之人。
如今真相大白,父皇当场震怒,命人捉拿了李师傅下了大牢,此刻正在刑部受审,势必要查出幕后主使者!”
田如月:“……”李师傅进了刑部,焉能有命再出来?谋害皇帝可是重罪,怕是会诛九族!
脑海中突然闪过很久之前卫晋曾对她说过一句话:李师傅对他已无用了。
卧槽!她好像知道真凶是谁了……怪不得这家伙整日装病装死,感情是为了洗脱嫌疑!
连夫人也跟着露出微怒之色附和道:“这李师傅的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谋害当今圣上。查,一定要严查!”
二皇子看向连夫人露出歉意的眼神:“李师傅在官窑谋差,受子谋管辖惹上了嫌疑,这次封府只是例行公事而已,等李师傅招供之后自会解封,干娘不必忧心。”幸好父皇不知官窑背后真正的东家已从卫晋换成了他!
若是被其他皇子知晓,谋害父皇的名声必会落在他的头上!
这事若是处理不当,他危也!
本想找卫晋相商,谁知他竟然病了这么多日也未醒!
早知应该问细作一声,就不会白来一趟平白惹人生疑!
连夫人忽然站起身一脸感激的向二皇子行礼:“多谢二殿下相信子谋。”
二皇子赶紧阻止她行礼,“干娘这是折煞我也。”
两个人相互客气了一下又再次坐下。
二皇子忽然问道:“府中为何如此冷清?”
连夫人闻言眉目哀伤道:“昨夜各大掌柜送来各店的账本,民妇才知很多店铺入不敷出。如今晋儿一病不起,民妇也不懂得如何经营,与其继续亏空下去不如变卖了。
府中门客已全部散去各谋出路,奴仆自然也无需那么多,民妇就遣散了一些,招待不周让二殿下见笑了。”
各地店铺赚来的银钱全被二皇子拿来招兵买马、贿赂朝廷官员结党营私,卫府才会败的这么快,有些心虚的搭腔道:“若是干娘有何困难尽管张口,本王一定尽力所为。”看来卫晋并未把暗中相助他的事情告诉连氏,很好!
“多谢二殿下挂念,暂时并无任何需求。钱财乃身外之物,民妇只求晋儿能早日醒来。”连夫人虔诚的双手合十,好似再向菩萨恳求。
二皇子突然提议道:“本王听闻云山寺诉求祈愿最为灵验,干娘若实在忧心,不如去云山寺祈求一番,说不准子谋不日就会醒来。”
“二殿下费心了,民妇已记下。”连夫人一脸感激的应下,带着田如月亲自把二皇子送走,随即各自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