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下贱无能的女人不配成为我鬼域之君的妻子,你根本就是在利用主人,这样的你根本不配活着……我要杀了你,主人根本不会怪我,在宠信的属下跟无关紧要的暖床工具之间,主人选择的绝对是我!”魅雪用力的甩了一下剑上的鲜血,声音带着一丝极乎失控的咆哮,那一双扭曲的双眼变得格外的疯狂,眼中浮现了浓浓的杀意。
那是不死不休的疯狂杀意。
“我魅雪才配成为主人的暖床工具,这是夫人答应过我的……等小姐成为夫人之后我就会是唯一的妾,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以为夫人就会饶了你?反正你迟早要死,倒不如让我送你一程!”
近乎疯狂的魅雪紧握着手中的剑朝着燕轻语用力的刺了过来,哐当一声,白影划过,燕轻语的身边一道身影将她护住,而魅雪手中的剑却高飞摔地……九千岁的身上沾染了一丝的鲜血,赤裸的上半身披着一件外衣未扣,大约是来的匆忙所以气息有些不稳,直到感受到身后的燕轻语只是受了轻伤,并无大碍的时候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接近她的小虫子,活得不耐烦了?”九千岁那如同惊雷一般的声音,跟内力完全加在一起震得人头昏脑胀,同样也显示着这个人的内力是多么的深不可测。
魅雪首当其冲,一口鲜血被硬生生的逼了出来,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九千岁,她眼中划过一抹不甘。
主人都无法对付的九千岁为何要维护这个贱人?今日,就真的杀不了了吗?不行,绝对不能这么算了,夫人早就说过主人这一生都不会娶别的女人,因为夫人不会允许别的血脉出生……夫人早就说过只要她紧盯主人身边的女人,到时之后她就可以成为主人的妾一生相伴。
所以眼前这个燕轻语必须死。
“燕轻语,你还真是一个狐狸精,先是我家主人又是九千岁,呵呵……”魅雪突然十分鄙视的看着燕轻语,用力的一喝:“来人,杀了他们!”
袖中的双手轻轻的颤动,一枚毒针紧紧的握在手中,退出的魅雪看着九千岁与黑衣人缠斗在一起的画面,她悄无声息的开始,慢慢逼近一侧静立的燕轻语,眼中毒辣的狠光四起。
挥手,毒针朝着燕轻语极为快速的甩了过去,那泛着绿光的针显示着这根毒针剧毒无比,一旦破皮就会见血封喉。燕轻语下意识的躲开可被他发现自己的身手远远不如魅雪,魅雪可是传说中的八影之一,那高超的内力怎么可能是她现在的能相比的?
毒针直逼眼前,燕轻语突然感受到眼前一晃,九千岁那鬼魅一般的身影,竟然悄无声息的拦在了她的面前,毒针刺入了他的后颈……而他却用力抱住燕轻语藏在怀里……同时,身后魅雪一掌劈来,九千岁没有反应之下竟抱着燕轻语一起摔下了山欲。这一切发生的太过于迅速,谁也没有想到两人会这样的掉入山谷,直到身影完全消失的时候魅雪哈哈大笑:“哈哈哈哈……终于死了……死得好!”
“来人,回报主人,没有找到夫人的下落!”魅雪一声令下,身边的黑衣人们全部都低下了头,把现场整理了之后就快速的离开,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
司煜城早已经不知道外界发生什么事情,旧疾因为内力耗尽而提前发作,想要来寻找燕轻语却最终倒在了路途之中。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将这个任务交给自己最信任的人却得到了背叛,不仅如此,他也因为这一次的风波元气大伤。
……
燕轻语觉得自己全身都痛,手痛脚痛,腰痛,胸口痛,头痛……就好像身体被四分五裂之后,又强行的拼凑起来,那种无法言喻的痛楚强迫她从昏迷之中清醒。耳边传来了水浪的声音,她下意识的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了水中,上半身趴在岸边下半身一直泡在水里……而且皮肤已经开始发皱,看起来好像泡了很久。
朝四周看了看,就在她的不远处一个赤裸着上半身的男人躺在了水里,只有一颗头露在外面……而且他的身边又来了一群一群的鱼,在鱼快要接近那个男人的时候燕轻语的瞳孔紧紧一缩,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快速的爬上岸,然后将那个男人从水里拖了上来。鱼群在原地不停的游着,好像不满刚刚发现的食物被带走,久久的都不愿意离开。
燕轻语坐在地上,重重地喘了一口气,刚刚那群鱼是食人鱼,曾经她亲眼看过幻魔士兵被这种鱼群分食直至白骨。
偏头,对上了九千岁那张苍白的脸,她心中浮现一模一样的感觉。如果不是九千岁救了她,她或许就死在了魅雪的手里,而且在摔下山谷的时候九千岁一直紧紧的抱住了她,在最后落水的时候都是九千岁的背先朝地,保护着她。
世间传闻九千岁性格阴晴不定,手段极其的残暴血腥,可是她突然觉得那些离谱的传言,实在太过于可笑。如果真是传言中的那般,九千岁他又怎么可能会落到现在这种狼狈的下场?
手指轻轻的探着九千岁的呼吸,发现他的气息还算平稳时不由的松了一口气,正要将他拖到一个干燥的地方时发现九千岁睁开了双眼,吓得燕轻语立马伸手指收了回去。
“您……您醒了?”
九千岁睁开了双眼,双眼好像蒙上了一层白雾,仿佛是感受到了深深的疼痛所以皱了一下眉,“你,可有受伤?”
“臣女没事,多谢九千岁的救命之恩!”
“嗯!”九千岁费力的从地上坐了起来,微微的动一下,就觉得全身好像碎裂一般的痛,再加上水里面泡了不知道多久,身体各处都觉得十分的阴冷。
燕轻语将人扶起来之后活动了一下疼痛的四肢,虚弱的说:“臣女去捡一些干柴生火,您稍等!”
九千岁不发一语盘腿打坐,运功,一侧的燕轻语踩着十分疼痛的脚步一点一点的捡着干柴,动作极慢,每走一步路,每弯一次腰她都痛得冷汗直流,大约是摔落的时候撞击水面造成了四肢的伤痛。
毕竟这身体实在太弱太弱。
好不容易捡了一捆干柴,然后生火,看着一边运功完毕的九千岁轻轻的说:“九千岁,火生好了,您烤一下身体。”
九千岁静静的坐在那里不动,燕轻语不由的再问;“九千岁?”
九千岁侧头静静看着燕轻语的方向,露了一抹苍白又玩味的表情:“扶本座过去。”
燕轻语并没有过多的计较,九千岁为了救自己差一点没命,照顾人家也是应该的。她顾不得自己身上湿冷连忙走到了九千岁的面前,弯腰将他扶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向火堆边……眼看就要到达火堆边时,九千岁的脚步一僵,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前一倒,连带着燕轻语也跟着摔在地上,滚了一身的泥。
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因为九千岁给她做了肉垫,摔倒在地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冷汗直流。
“对不起,您没事吧?”燕轻语立马站起来,伸手将人扶稳坐好,同时看着他异常苍白的脸问:“您的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口,是因为摔落所造成的内伤?”
九千岁坐在地上重重地喘气,看起来十分的虚弱狼狈,而且山谷里传来了一声又一声的狼嚎,他眨着蒙上一层白雾的双眼偏头:“现在是夜晚?”
燕轻语一惊,仿佛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说出如此令人震惊的话语。
现在是夜晚?为什么要用疑惑的语气来问?四周一片漆黑无光,天空繁星点点,很明显己是夜晚了啊!
伸手,在九千岁的眼前一挥,发现对方的眼睛根本一动不动,她大惊,“九千岁,您的眼睛?”
“本座的眼睛如何?”九千岁好像根本没有发现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只是觉得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不是太过黑暗了一些?坐于地上的他仿佛猜到了什么,猛得一把扯过燕轻语的衣襟,“本座的双眼看不到了?”
燕轻语脸色无比的苍白……
“现在是夜晚?可见繁星明月?而且我们在火堆旁边,并不是黑暗无光的角落?”
燕轻语没有回答。
九千岁好像明白了什么,反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后颈,那里中过一根毒针,在约就是那根毒针让他双眼看不到的?
燕轻语看着九千岁的动作不由的喃喃出声:“对不起,您是因为我所以双眼才会……”
九千岁狼狈却又难显魅丽的容颜露了一丝淡淡的揶揄,双手摸着燕轻语五官,最终放到了她的唇边,低语:“看来你要负责呢!”
“我……一定会找最好的医者为您解毒!”
“那么在本座双眼能见光明前你就好好的赎罪吧!”九千岁并没有因为自己双眼看不到而露出痛苦的表情,反而十分开心的浅笑着,好像终于找到了一个能任意差使她的理由,声音甚至带着一丝小兴奋。
燕轻语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欠下这么大一个人情,所以她没有反驳,不管九千岁的双眼如何,这个恩情她一定会还。扶着九千岁来到了火堆前温暖他的身体,同时烤着他身上的衣服……听着耳边传来的声音,九千岁懒懒的勾起醉人的笑:“你一个女儿家一直穿湿衣小心生病,反正本座双眼看不见,你脱了直接烤比较快!”
“不用了!”燕轻语的脸一红,同时一道夜风吹过,她那湿冷的衣服让她感受到了无比刺骨的寒意,哪怕坐在火边也无法驱散这种阴寒。
“哼!”若有似无的轻哼想起,九千岁偏过了头,仿佛给她一点私人空间。燕轻语最终无法忍受身上那阴冷湿寒的温度,看了一眼九千岁暗淡蒙上一层阴影的双眼,咬牙,伸手慢慢的脱下了身上湿透的外衣。里面的中衣紧紧的粘在身上,勾勒出她稚嫩的身躯。燕轻语她从来没有这样一个人的面前穿衣解带,哪怕眼前的男人双眼看不见,可是依旧给她一种无法言喻的羞臊感。
可是身上的湿粘感实在令人恶心,再加上她原本就虚弱的身体长时间接受这种阴冷的话很可能会变得更糟糕,所以燕轻语最终还是脱下了中衣披上刚刚才烤干的外衣小心的蹲坐在地,尽量的隐藏着自己的身躯,却无法将胸口的美景完全的掩盖。
仿佛感受到了一种视线,抬头的时候却对上了九千岁那空洞的目光,燕轻语的脸微热时用力的扯住身上的外衣,将所有的肌肤都藏在外衣之下……可是还是会有大片的肌肤裸露在外,不至于走光,但会显得无比的情色。
火光微跳,九千岁的目光定定看着,然后从容不迫的移开视线……摸着身边的干柴扔向火堆,好像什么也没有看到。
时间1分1秒的过去,手里的中衣已经完全的烤干,燕轻语立马站起来,走到一边的黑暗处将衣裙换好。明知道这个男人眼睛已经看不见,可是她依旧无法过心理障碍那一关,自欺欺人的跑到了黑暗的地方穿好衣裙,至于肚兜跟亵裤她还没有那个脸可以光明正大的拿出来烤,坐在火边已经半干半湿,稍微忍受一下倒也无所谓。将肩上的外衣拿了下来,因为是背对着九千岁的方向,所以远远的看去可以看到她那光洁的后背就好像吸收日月精华的灵玉,让人爱不释手的想要触碰。性感修长的腰肢纤细无比,一只手就可以紧紧的握住,囚住。
在黑暗无光的角落之中,浮现了这一抹无比艳丽的景色,可惜没有人有幸欣赏。
飞快的将衣服穿好后,燕轻语才跑回火边继续温暖自己的身体。
同时淡淡的血腥味传来,燕轻语看着九千岁拿着手帕漫不经心的擦着鼻下位置,多看了几眼,最终什么也没有问。
夜越来越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燕轻语靠着九千岁睡着了,最后身体下滑,将九千岁的腿做的枕头甜美的进入了梦乡。靠坐在树下的九千岁一手轻抚着她的头,如同抚摸宠物一样的温柔,唇角的笑容久久未散。
他半眯着双眼,蒙上一层白雾的双眼倒印着跳跃的火光。
“一切都没有变,你烤的鱼依旧是那么难吃,你的性格依旧是那么的妇人之仁,容易被感动……”
“不过你的脖子上是不是己经套上的司煜城的项圈?唯独这一点本座无法忍受,所以司煜城才会必须死,而且是生不如死!可惜这一次依旧杀不了他,但下次一定会成功……”
“你是否……早就忘了我?”
一层又一层的叹息如同是这黑暗山谷中死去的亡灵正在不甘的咆哮,沉睡中的燕轻语仿佛感受到了令人无法释怀的阴冷,不由自主的缩了一下身体。
燕轻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安稳的躺在自己的院子里,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却完全不知道,很可能是在自己睡着的时候九千岁的人寻到了他,然后把她送回了丞相府?
燕轻语坐起来的时候身边就站着脸色苍白的子鱼与赤蜘,两人那苍白的脸色显示着血色的流失,她猛得坐起来,一左一右拉住两人的手:“受伤了?”
子鱼目光瞬间温柔,摇头。
赤蜘微皱着眉心,同样也摇头,心无比的温暖,微笑:“一点小伤不碍事,你醒了就好,大夫说你身体留下的寒气,以后要好好的保养身体,否则会留下病根。”
“我是怎么回来的?”燕轻语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到这里。
“不太清楚,感觉有人暗中接近所以我跟子鱼被引开,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你躺在床上。气息十分的虚弱但是并没有受重伤,找了大夫说你是寒气入体。”
“九千岁可有出现过?”
赤蜘紧紧的皱眉,摇头;“不曾。”
燕轻语这才松开两人重新的躺回到床,到底是受了风寒的关系,她现在头昏脑胀的,而且身上有些发热。
“现在是何日?”
“你放心,你离开不过三日的时候,我假扮你对外称抄经文不见客,所以无人知道你的下落!”赤蜘飞快的解释了燕轻语心中的疑惑,同时也将最近的一些事情告诉了她。
司煜城在那一次围剿之中失去了下落,据说好像受了伤,但是不是致命就不太清楚了。
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的动静。
燕轻语当天夜里高烧不断,身体所积压的那些寒气全部爆发了出来,接近夏天却得风寒,前来治病的大夫心中说不出的怪异,心想着,这位七小姐难不成是在北方冰雪地里待了几天几夜才回来的?现在这个季节早就不可能会得风寒,偏偏七小姐身体里面明显有一股寒气,而这一次的症状也是风寒发作。
开了药然后一些注意事项之后便离开。
燕轻语生病的消息立马传开了,第一个前来探病的就是燕子然,其次安氏这个当家主母也做足了面子亲自来探望,说了一些关怀的话,同时让药房拿了一些珍贵的药材,最后在燕轻语虚弱的感恩戴德下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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