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这样,司煜城越觉得自己的能力受到了质疑,“那是替身,而且本殿真的……很持久。”
燕轻语:“……”
别,别说了。
一本正经讨论这种事情真的不要紧吗?
她脸皮再厚,也架不住眼前这个男人一本正经的挑逗话语,脸颊有些火辣辣的,她笑了笑,“嗯,别说了。”
耳尖微红,脸上飞起了红霞,司煜城第一次看到她露出如此娇羞的表情,一时之间竟然看懂了。
神秘的山岚覆上一层白雾般的薄纱,比夕阳还要美丽的殷红让她平时青芮秀丽的脸庞显得格外的诱人,那是果实由青变红让人产生食欲的一种动人。
司煜城有些口干舌燥,喉咙漫不经心的滑动着,吞咽着。
后知后觉,这才发现两人的话题过度的暧昧,他情不自禁的看着她,宠溺的目光注视着。
而燕轻语却无所知觉。
她脸上的红晕一闪而过,尴尬的话题被她截断,她转视了视线,说:“张太医是太后身边陪伴最久的,知道的事情肯定最多,张太医在我的手里,我需要殿下帮帮我把人弄出宫去,毕竟宫中太后的眼线太多,万一不小心被发现的话,好不容易得到的棋子就会被毁尸灭迹。”
燕轻语严肃了起来,司煜城也跟着正色这个问题,“所以今日你是故意针对太后,其实是张太医?”
“嗯,虽然已经拿了一具死尸换下了他,以免夜长梦多,把人送出宫才是最佳上策。”
司煜城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这点小事而己。
“交给本殿!”
司煜城在离开的时候突然想到了刚刚得到了消息,回头说了一句:“安氏被皇后秘密召见,此时正在宫中。”
燕轻语并没有得到这个消息,可见司煜城的消息比她要快速不少。
“嗯,好!”
燕轻语静静看着司煜城的背影,目光中隐约有些赞赏,消息的速度比自己来得更快,可见这位四皇子暗中的势力绝对深不可测。
可怜那林梦还以为与自己翻云覆雨的男人是四皇子,不想却是一个替身。
真可悲。
……
安氏确实被皇后秘密的召入了宫中,皇后从燕轻语嫁祸张太医给太后一个下马威的手段就看出了燕轻语的狠辣,当下也不再敢掉以轻心,找来安氏仔细的了解她的手段,好对症下药。
安氏得到皇后娘娘秘密召见的命令,是不敢有任何的大意,她被一群来历不明的人挟持到了皇宫,回过神来的时候,她面对的就是凤座上雍容华贵母仪天下的皇后。
皇后早已经褪下了身上那繁重华丽的凤袍换上了清简素雅的长裙,月白色与淡粉红交杂的委地锦缎长裙,裙摆与袖口银丝滚边,袖口繁细有着淡黄色花纹,浅粉色纱衣披风披在肩上,裙面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紫鸯花。
不是平时的雍容华贵,也不是母仪天下的高不可攀,现在的皇后给人一种澄澈透明的感觉。
亲手将一粒瓜子含入朱唇,如血,慵懒之意毫不掩饰,浅棕色的双眸隐藏着无尽的杀机,静静凝视着安氏,说不尽的冰寒。
“臣妇叩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安氏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
“平身吧!”皇后声音冰凉,如温玉柔光的肌肤似双十少女,灵活转动的眼眸与面无表情的脸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她有着一双极其美丽的双眼,却也有着一张毫无表情的脸。
安氏这才慢慢的抬起头来,唇,轻颤着,完全不知道至高无上的皇后娘娘为何私下找她。
“本宫让你来这也不是为别的,本宫向你打听一个人!”
安氏一惊,叩首:“臣妇一定会知无不尽,知无不言!”
“本宫想知道燕轻语的一切,事无巨细,细细说来!”
安氏很快的就猜到了什么,宫氏一族的性格向来毒辣霸道,隐约的听说过燕轻语跟太子不合,想必是因为这件事情而来。
安氏看着自己被砍断三根手指的手,恨意一闪而过。
当下并没有多想,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部都说了出来,皇后也极为耐心的听着,一听就是整整一个时辰。
直到安氏说完之后,皇后才淡淡的开口。
“如你所言,看来那燕轻语,也是一个心狠毒辣之辈,你会落得如此下场倒也正常。不过本宫当真好奇,她一介庶女如何来的人力物力供她驱使?”
安氏摇头,她一直想不明白。
干巴巴的说,“她的背后很可能有人……”
“你都说了她的生母己亡,而且她生母不过是家破人亡的奴隶,不存在任何的亲人,何人在她背后助她?”皇后目光如炬,十分敏锐的察觉到安氏有意在隐瞒着些什么。
安氏想了一下,咬牙:“皇后娘娘可知道颜珂?”
“你说什么?”皇后瞳孔紧紧一缩,眼底一抹血色快意的划过,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忌惮。
“燕轻语的生母颜姨娘,臣妇也是不小心听到她真名叫颜珂……”安氏很聪明,知道有一些禁忌的事情,不是她可以沾染的,所以点到为止。
颜珂颜珂……
然后眼底满满全是杀意,气息瞬间变得格外的危险,一国之母的威严铺天盖地的朝着安氏袭来,硬着逼得安氏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你说燕轻语的生母是颜珂?而且她还死了?”
“是……是……”安氏惊颤的回头。
“那个女人怎么可能会死?那个怪物!”皇后突然气息大变,脱口而出的一句怪物惊了安氏,好像突然惊觉自己的失控,皇后轻轻地咳了一声,掩饰的脸上的表情,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
有人把安氏带了下去。
皇后在人离开之后,一把挥掉了桌上所有的东西,像是在发泄内心的恐惧不安,她猛的站了起来,走到自己寝宫的某一个地方,按下了一个开关,一条通往地下室的阶梯就呈现在他的面前。
“守好!”留下这么一句话,皇后便走下了阶梯。
谁也没有想到,在皇后的宫殿之下,有着一个巨大的地下世界,阶梯盘旋着一直延伸到地心深处,远离地面,所以无论在这个地下世界发生了什么,外面的人都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斑驳锈蚀的铁门被皇后推开,迎面而来的是难闻的血腥之味,她走进去,就看到一个背对着她的男人身穿着一身莫浅色的衣袍,镶着银丝边际,锦绣精巧细致,勾勒出栀子花的图文。
皇后走了过去,手通过对方的腋下,摸到了男人的胸口,从男人的意见里面把手探了进去,抚摸着男人的肌肤。男人身体稍微僵硬了一下,那熟悉气息的时候,便放松了身体,任由皇后在她身上上下抚摸着,他手里面拿着一把十分精致的类似于匕首一样的东西,轻轻的一划,就可以划开人的血肉露出里面血淋淋的骨骼。
在男人的面前,一位身穿着粉衣裙子的女人被五花大绑固定在椅子上,这个男人背对着皇后面,朝着那位粉衣女子,双手轻轻地捧着女人的脸,格外的柔和虔诚。
女人闭着双眼,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或许是不愿意睁开双眼,面对眼前这个如同恶魔一般的男人。
男人手里面的小匕首,轻轻的划在女人的脸庞,顺着脸庞的弧度,轻轻的切割着,细小的血,狠一点一点的渗出了鲜血,然后鲜血越来越多,比手慢慢的探入了肌肤之下,轻轻的切割……昏迷不醒的女人,好像完全失去了气息一般,微微起伏的胸口,却还显示着这个女人是活着的,可是脸上的鲜血越来越多,一张完好的脸皮被这个男人十分完美的切割了下来。
反应女人血肉模糊的脸,已经看不出五官,应该是被下了什么药所以承受这样的酷刑时也没有露出半分痛苦的神情,反而轻轻的呻吟着,像是情动的扭曲的身体。
“怎么了?”温柔的男人,这才慢慢的转身,灯光洒在男人的脸上,柔和的脸庞与这鲜血淋漓的手,还有手臂上的那一张人皮交织出了一片炼狱入口的绘色。
皇后把手从男人的胸膛抽了出来,目光迷恋的看着男人手上刚刚拨下来的那张面具,说:“帮本宫上妆!”
“好!”男人把刚刚扒下来的人皮放倒了类似水一样的溶液里面,轻轻地洗了一下手,从一边的小箱子里面拿出了工具,来到了皇后的面前。
皇后坐在椅子上面,闭着双眼,任由男人的手在她脸上抚摸着,然后慢慢的撕下了一张干枯的人皮面具。
在那人皮面具之下赫然是一张恐怖可怕布满了脓疮伤痕的脸,可以想象之前脸上布满了多少个脓疮,导致于这张脸被毁得十分彻底,伤疤的痕迹还留在脸上,一辈子都消除不掉。
谁又能想象得到,身为一国之母,竟然有着如此可怕的脸,那精致的面容,不过是一张人皮面具,而人皮面具是用真的人皮所制,就比如刚刚被扒下脸皮的粉衣女子。
被扒下脸皮的粉衣女子被人拖了出去,想来不久之后,京城又会发现一具没有脸皮的女性尸体。
皇后睁开双眼,静静的看着眼前在她脸上鼓捣着的男人,问:“本宫的脸很可怕,是不是?”
男人的眼中没有任何的害怕,厌弃,或者是排斥,反而像是看着自己最完美的作品一样反而带着一丝淡淡的迷恋,轻轻的拿起一张十分轻薄的人皮面具覆盖在了皇后的脸上,一笔一笔慢慢的勾勒着柳眉,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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