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你本身的功法问题,你修习的是哪家内法?”司煜城收回了手,神情自然的问。
“夜国皇室的功法,我一直都修习这个……没听过这功法可吸取他人的内力为己用。”燕轻语想了一下,十分主动的握住了司煜城的手默默的动行着内功心法,一点感觉都没有。
并没有吸取对方的内力。
软弱的小手搭在他的手腕,温热无骨,让司煜城不由的又想起了欢好之时她身上肌肤的触感,心,微痒。
“夜国皇室暗卫的功法会被皇族牵制,你……”司煜城眉心轻皱。
“那必须以血为媒,现在的我缺少媒介,自然不会被皇族牵制!”燕轻语不在意的笑了笑,这具身体很弱,但只要好好的休养重回前世巅峰是不可能,但也不会软弱得人人可欺。
燕轻语猛得想到了什么,她突然说:“感觉很少没有活动过了,鬼君要作陪么?”
司煜城定定看着她。
“你身体未好。”
燕轻语不在意的站了起来,双手背后,“鬼君,我燕轻语也不是一个娇情的女子,我确实与你拜了天地,那么前几日便是我们的洞房花烛。鬼君不欠我,相反,是我欠了鬼君良多。”
“不管是这条腿还是身为四皇子时鬼君的三次救命之恩,足够让我放下对您的芥蒂。”
司煜城拳头微握,目光复杂。
“从现在开始,我是你司煜城的妻子,不管是鬼君还是四皇子。”但绝对不会爱上你,只会尽力的扮演好身为妻子这个身份。
后面的话没有说,司煜城哪能不明白?
当初身为四皇子表白过。
可是她拒绝了。
司煜城上前一步搭着她的肩,让她面对着自己,压低了声音:“当初四皇子对你说的,心悦你,不是骗人的。”
燕轻语扬起完美的微笑,“当初的话我也不是骗人的。”
她绝情绝爱,不会爱上任何人。
司煜城的心微痛,明明绝情蛊都被消灭了,为什么心脏还是很痛?
“我会扮演好您妻子这个身份,这一点您可以放心!”燕轻语偏头,明明笑着,眼底却毫无情义。
司煜城黑眸微痛,微怒,用力的掐着她的肩头,“你绝情绝爱,为何要救本君?明知道赤焰草会造成什么后果,当初你为何要喂本君吃下?”
肩微痛,燕轻语却没有反抗,眼前男人的疼痛刺伤了她的眼,她有些叹息:“鬼君是我的夫君,是四皇子,也是我的恩人。”
“就为了这些……为了这些你就可以让出你的身体?你……”
“鬼君,这不够吗?”燕轻语问。
司煜城一滞,什么也说不出来。
是啊!
一切不过是他逼迫的,这样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她不就是他的妻子,鬼域的君后吗?
司煜城第一次觉得心悸,全身无力,求而不得的滋味原来是这样。
呵……
这是他自做自受罢了。
司煜城猛得低头咬住她的唇,目光狠决,“够了,你是本君的妻子,一切就够了。”
最起码,他名正言顺的拥有她。
断情绝爱又如何?
她不会爱上自己,自然也不会爱上别人,终究还是他赢了。
身体有了接触之后,一切都变得坦然许多了,再一次被司煜城抱在怀里的时候她并没有抗拒。
反而有些贪恋他的温度。
司煜城看着她不再反抗的样子,心却越来越疼,最终舍不得在床上逼她,司煜城只能失魂落魄的离开。
第四天。
燕轻语离开了司煜城的院子,司煜城也没有拦她,反正在四皇子宫殿还可以再次相见,所以给了足够多的自由。
天香楼的顶端,黑衣墨发高束的燕轻语不走门反而窗,刚刚一落地就被人扑倒在地。
玄蜂露出一张跟平时完全不同的脸,袭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外罩品月缎绣玉兰飞纱衣,黛眉轻点,樱桃唇瓣不染而赤,浑身散发着股兰草幽甜的香气,清秀而不失丝丝妩媚。
“采花贼,哪里逃!”
燕轻语被扑倒,坐在地上,无奈:“姑娘,是你抓着在下不放,采花贼是谁真的很难说。”
玄蜂在她的身上轻蹭了几下,闻着不属于她的味道,目光幽沉:“姐姐的大白菜终于还是被猪了。”
远处,某只‘猪’打了一个喷嚏。
一把推开身上的玄蜂,燕轻语整理了一下被蹭乱了衣襟,“瞎说什么?”
“你敢说你身上的味道不是男人的?”玄蜂不悦抿唇。
“你属狗的?这么都闻得到?”燕轻语仔细闻了一下身上的味道,她可没有闻出来有什么的味道啊。
玄蜂性感的躺在榻上,勾了勾手指 ,扯着燕轻语的衣襟向前,“小样,姐姐我上了多少的男人?是男人是女人味道一闻便知。”
燕轻语被她扯着衣领,无语。
好吧,当初确实也是玄蜂最先发现赤蜘是男扮女装,光任味道就闻出来了。
“你自愿的?”玄蜂勾着她的脖子,目光微冷。
燕轻语点头。
“嗯!”
“爱上那个男人?”玄蜂声音中布满了寒霜,仿佛只要燕轻语点头,她立马会杀了那个男人。
“没有!”燕轻语毫不犹豫。
“没有爱上他却心甘情愿的把身子给她,你当我傻?”玄蜂紧紧的搂住燕轻语的脖子,仿佛要掐死好一样。
“他中了寒毒,而我只能找到赤焰草,而且不能让他死!”燕轻语低代的说,却被玄蜂一掌拍到她的胸口,恨铁不成钢的怒斥:“你傻么?”
“他是生是死凭什么让你以身相许?哪怕寒毒发作而死,哪怕赤焰草爆体而亡,你都不用管他,你就不能自私些么?”
“恩怨分明算个屁!”玄蜂微红着双眼,哪怕她有千张面容,唯有那双关怀的眼睛永远都骗不了人。
“好了,别生气,不过是被狗啃了,气什么?”燕轻语故作轻松的安慰。
某只‘狗’再次打了个喷嚏,想着寒毒未清?
玄蜂凉凉的看着燕轻语,“得了吧,我才懒得管你,你是来看那个女人的吧?”
“女人?”燕轻语不解,她是来看荣心候的。
“赤蜘送来的那个,一剑穿心半死不活的荣心候,女的!”
“荣心候是女的?”燕轻语声音猛得提高,这是她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但显然,这并不是一个笑话。
“你吼什么?”玄蜂指了指房间的一个暗门,挥了挥手,“姐姐要准备接客了,滚吧!”
燕轻语摸摸鼻子,理亏,玄蜂是真的生气了。
走到暗门处,然后被引导来到了荣心候养伤的地方。
荣心爷九死一生被硬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假死之后被赤蜘救走,一颗护心丹喂 给了她,硬是让她撑了一口气等到了白鸠,让白鸠把她从鬼门拉了回来。
听到声音,荣心候回头。
她的瞳孔一缩。
“你没死!”
荣心候脸色苍白,身体削瘦,再加上被换上了女式的里衣,完完全全就是一个身形高挑的美丽女子。
十三岁上战场,十四岁立战功,十八岁封候,目前快二十岁才被召回……一个女人伪装成男人去夺取战功,耗费了花样年华,她……倒是一个奇人。
燕轻语走了进去,居高临下打量着荣心候,突然说:“你真名,叫什么?”
荣心候愣了一下,抿唇:“要杀要剐随你,不必多言!”
燕轻语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伸手,在荣心候戒备的时候握住了她的手腕,把脉,然后放下了自己的手,淡淡的说:“刚刚我得到消息,原来你是杀我的同时被燕若依亲手杀害的啊。”
“嗯……杀害这个词也没有说错,你确实死了,这个世界上不会有荣心候了。”
荣心候满眼警惕:“你想做什么?”
“记得你逼我跳下悬崖时怎么说的吗?你欠我一命!”燕轻语伸手轻勾着荣心候的下巴,常年女扮男装,她的身上有一种男儿的英气,不似女子的娇弱阴柔。
荣心候毫无求生欲,自暴自弃:“这条命还给你就行,随你怎么处置。”
被伤了,心如死灰。
己经不想活下去了。
“听闻荣心候府还有一个庶兄,跟你的生母王氏?”
荣心候猛得睁眼,双眸似水,看似清澈,却深邃不可知其心思,“你威胁我?”
“你的本名叫什么?”燕轻语再次问了一句。
“张馨。”
“新?应该不是这个新。”
张馨苍白着脸回答:“馨香盈怀袖,路远莫致之。”
“张馨么?这确实才像位女子的名字!”燕轻语坐在椅子上随着的拿了一本书放到了自己的手里,两人好像在闲聊一样,她一边翻,一边淡淡的说:“燕若依利用了你。”
张馨猛握着拳头,目光划过一抹恨意,咬牙,不语。
嗯,很能忍。
燕轻语暗自打量,下了个定论。
“燕若依早就心仪太子,暗中跟太子苟且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燕轻语的话还没有说完,张馨下意识的维护:“不会的,她……”
随后,自己闭嘴了。
燕轻语合上书,“要不要去看看?你的心上人对太子主动张开双腿引诱的画面,我很有幸的看过一次。”
张馨猛得气红了脸,仿佛在责怪燕轻语对她心上人的诬蔑,抬头正怒斥时,却发现燕轻语的眼底什么也没有。
没有同情,没有恶心,没有排斥。
女人爱上女人是那么天理难容的事情,为什么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到底想做什么?”张馨生得很美,女扮男装时也极为的俊美,否则也不会引得燕若依甘愿讨好利用。
被背叛之后的她失了平时的尖锐与战意,多了一分的阴鸷阴郁。
“我只是好奇罢了,你的爱被践踏之后会怎么反应,是畏畏缩缩的不敢反抗还是会报复?”
“我的爱?”张馨好像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眼中泛出了晶莹的泪光,她扭曲着脸,“女人爱上女人这种恶心的事情怎么可能会是爱情?天理难容的事情活该我落得这种地步,简直恶心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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