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一个女子静静的看着司煜城的脸上的寒霜,从那冰寒之中又读出了几分的温柔,阎素素的心微颤,她捂着疼痛的心尖痴迷的看着司煜城,扯着身边一个中年男人袖子,说:“父王,女儿要嫁给他!”
那个中年男人是烈王阎灿,一看到自家宝贝女人看上的是那个冷面煞神顿时大惊失色,用力的掐着她的手臂:“给本王收回你的心思,本王带你来是让你长见识的,而且鬼域那种野蛮之地,想都别想!”
“可以让他入赘啊!”阎素素理所当然的说,阎国是大陆战力最高的一个国家,鬼域再强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城池,如何与地大物博的阎国相比?
“不准!”
烈王冷冷的喝斥,他可不会允许这种事情,鬼域的人都是生活在血腥里的怪物,与死人为伍的存在,在那个杀戮之者能坐上君上之位,那么这个男人手段是何等的凶残?
燕楚是一个小小的风波,一闪而过。
燕轻语没错得身后的司煜城离自己太近,下意识的拉开距离,却听到耳边传来了轻轻的笑意:“那一巴掌扇得可舒适?”
“鬼君是何意?”燕轻语装傻、
小骗子,他可没有用多少内力,全是这个小骗子下的狠手。她的内力与自己的内力重叠在一起了,所以才会把人扇飞,现在却装无辜?
真是没良心的小骗子。
而皇子们的比试也成功的,九千岁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兵权给了墨易青,墨易青眼底一闪而过的是笑意,他在寿宴会就会行动,如果有这一万禁军的兵权的话,那么他成功的机会就更大了。
开心的墨易青没有看到九千岁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光泽,妖邪的双眼闪着一种不知名的玩味,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兵权被九千岁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送了去了,燕轻语对此也没有多在意,而是来到了墨离的面前。
墨离全身是血,不知道是野兽的血是他的血,他的脸上再也不见平时的的俊美风流,趴在地上像狗一样的吐着舌头喘气,看着眼前一双干净的绣花靯,墨离咬牙。
“你来做什么?”
“我当然是来落井下石的!”燕轻语一本正经的说。
“你这个毒妇,谋杀亲夫你!”墨离气炸了,这个女人的报复真可怕,全身脏透了,全是鲜血的味道,好恶心。
“再毒也毒不过你,蛊毒才叫人间剧毒!”
墨离趴在地上阴狠的瞪着燕轻语,看着燕轻语从怀里拿出一颗药,当着他的面扔到了墨炎那里,墨炎二话不说直接拿着药吞了下去,不一会儿就活蹦乱跳的起来,离开前还幽幽的盯着墨离,仿佛还要没有杀够。
墨离瞪着她的动作,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用力的低吼:“来日方长,绝对弄死你!”
燕轻语不理墨离的威胁,她看着一侧九千岁打算离去的背影,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跟了过去……回宫的九千岁感受到了暗中有人,示意太监们走到偏僻的路上停了下来,“跟着本座有何事?”
燕轻语从暗中慢慢的走出来的,站在墙角的她复杂的看着眼前九千岁。
“一路跟着本座,是想本座的软轿带你一程?”九千岁半开着玩笑,说。
燕轻语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她哑着声音说:“想跟九千岁求证一件事情。”
“何事?”
“您跟燕轻语,可是旧识?”燕轻语如此问。
九千岁挥手,太监一个个弯着腰离开,只留下九千岁跟着她在原地。
九千岁目光认真的打量着她,半响,才说:“原来,你真的想不起本座是谁。”
果然是熟识?
九千岁从软轿上下来,走到了燕轻语的面前,手,轻轻的放在她的头上,目光微紧:“除非你自己想起来本座是谁,否则本座不会告诉你,你只需要知道本座绝不害你,无论你想要什么都会给你。”
“甚至比司煜城更加的愿意帮助你!”
“为什么?”燕轻语想不明白,她对眼前的九千岁没有任何的记忆,从九千岁的语气中可以肯定她跟九千岁是熟识。
是这个身体的熟识,还是前世她的熟识?
“你记起来本座是谁时,你就会知道为什么!”九千岁微微一笑,这一刻的他像清月纯澈,虽清冷,却只为她而悬挂于天际。
端坐于霜天之上。
九千岁轻轻的摸摸她的头,“今夜你什么也不要做,多事之秋,你只需要静看就好。”
燕轻语微微一愣。
大约,是不明白的。
“待你完成心愿重归幻魔之巅时,本座会亲自接你一聚!”
“你是说……”幻魔……九千岁是她前世的熟人?
燕轻语讶异,因为她完全想不起来像九千岁这么出色的人,这种人不该会忘却在记忆深处才对。
“现在还不是时候。”九千岁神秘的把食指竖在唇间,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这才慢慢的离开。
在离开的时候他微微的叹息声才响起来;“一切都会回归于原本的方向,现在,替本座保护好她!”
暗中仿佛有一道什么声音在应对着,燕轻语听不见,因为这是内功极高的传音秘术。
司煜城悄无声音的出现在燕轻语的身后,双手环上她的腰,燕轻语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他,下意识的扒开他的手。
却被司煜城抱得更紧了。
“今日是你故意让九千岁重开斗兽是为何?”
燕轻语想也不想的回答;“不太喜欢那个张冷露……也想看看那个九千岁是不是真如我所猜测的那样是熟识。”
哪怕九千岁不同意她的请求,有太女林浅芙相陪,她也不会出什么事情。
却万万没有想到九千岁答应了她的要求。 再深入一些试探,九千岁真的同意她说的话让各个皇子包括从未参加过的九皇子也强逼了过来,这一刻她才正真的确定九千岁一直以来对她的好不是偶然。
曾经,绝对见过。
司煜城看着她走神,抱着她的腰在她的后颈狠狠的咬了她一口。
“痛!”
“不准想着别的男人!”司煜城阴测测的盯着她,刚刚那一口下口很重,是真的咬痛了她。
因为他吃醋了。
“不明白你说什么。”燕轻语瞪了他一眼。
司煜城将她压到一边的墙上,身体将她挤进自己的胸膛,低哑着声音说:“你当真不明白本君在说什么?还是说你只是在装傻充愣故意无视罢了。”
燕轻语相要推开眼前的男人,因为这个男人身上带来的威迫感有些难受。
“你心里很清楚,本君心悦于你,娶你为妻不是一时兴起,你都明白……但你……”
“我明白,但我也曾经说过我无法爱上你!”燕轻语背靠着的墙壁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她讨厌讨论这种事情。
“不,你是害怕爱上本君!”司煜城的半眯着双眼,手指轻抚着她的下巴,强迫着她正对自己的目光,那双墨绿色的眸子里闪烁着宠溺的温柔。
“你被夜苍伤怕了,所以不敢再让自己爱上任何人,但是你扪心自问,本君与夜苍从来都不是一类人!”司煜城静静的看着她,低头,轻吻着她的唇,在她的唇上轻轻的扫过,并没有多作停留。
“你只是不敢再赌,对吗?”
燕轻语有些生气,“那又怎么样?司煜城,你不能强求我为你做什么,特别是感情上面的事情。”
“本君承认对你使用过很多不光明的手段,但从未强求过你的感情。”司煜城双手撑墙,低头看着怀中的她,看着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怒意心就跟着一痛。
“那你为何又要再三言明此事?”燕轻语说这话的时候显得冷酷无情了,司煜城一听她的话不由的笑了,不过笑得格外的苦涩。
“罢了,你这颗臭石头!”司煜城站直了身体后退,有些无力的看着她。
那一眼,让燕轻语的心也跟着一痛。
她从未看过那么失望灰暗的双眼,像是放弃了一切又不甘什么也得不到的眼神,这种眼神不难见,但在鬼君的身上却是永不可能出现的。
燕轻语伸手,“你……”
司煜城静静看着她,看着她脸上所有的表情,明知道不可能期望她的心软,可是看到她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却又情不自禁的以为她在心疼自己。
就是这样舍不得,放不下,他司煜城第一次明白情爱的滋味。
被伤得心痛无比,却还是割舍不了。
“今晚是多事之秋,别插手!”司煜城留下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了。
燕轻语静静的站在那里伸手捂着心口,那里不停的疼痛着,疼得她差点无法呼吸。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这里会这么痛?
……
傍晚时分,该来的人都来人了,陛下处理完朝事之后就来到了太后的寿宴,使者们一个个按着原本规划好的桌子坐下来。
燕轻语身为四皇子妃自然是坐在陛下的下方。
最上方是太后,陛下,皇后三人。
然后左右侧坐着的是皇贵妃,德妃,贤妃,淑妃等后妃。
右侧分别是太子墨易青跟太子妃,四皇子墨离跟燕轻语,六皇子墨炎跟燕红玉,还有九皇子跟他的侧妃。
左侧分别司煜城,林浅芙,还有赫连沛海跟烈王阎灿,还有昊王墨昊与昊王妃,轩王墨轩与轩王妃,因为战王妃在宫中突然吐血,所以战王爷带着战王妃回府了,只有云景阳云世子一人留下来。
而司煜城正好就坐在燕轻语的对面,他握着洒杯双眼直直的看着她,根本不打算转开视线。
“九千岁到!”
墨桑帝本来正跟着太后说话,听到九千岁到来的时候他本来直接站了起来,爽郎的笑着:“爱卿来坐朕的身边!”
“多谢陛下!”九千岁随意的行了一礼,目光含笑,直接与陛下平起平坐。
所有人目光满是敬畏,能让陛下如此对待之人,普天之下也只有九千岁了。
“人都到齐了,开宴吧!”
“臣等恭祝太后洪福齐天,万寿无疆。”百官们一个个的跪地大声的恭贺,太后脸上扬起了慈爱威严的笑容,“大家都平身,开宴吧!”
太监闻言,一声令下,长长的宫女人队伍捧着佳美菜肴一一的放到各位的桌前,然后成群的舞女们鱼跃而入,在场中开始偏偏起舞。
一群彩衣的舞女突然向后一仰,似百花盛开中两位白衣精灵水袖轻舞,一侧的皇贵妃突然扬起甜甜的笑容,娇艳似花,“陛下,看,是凌儿跟南玉那两丫头呢!”
“朕还在说这两丫头跑哪里去了,原来偷偷准备了这些?”墨桑帝见状哈哈的笑了,偏向说:“母后,您看那两丫头,为了讨好您真是下足了功夫。”
太后也跟着笑了,“依哀家看那两丫头是为了心上人而舞吧?”
“南玉己有人选,至于凌儿难不成看上了谁?”墨桑帝轻问。
“那也只有凌儿心中清楚了。”
太女林浅芙站了起来,站到了太后的面前,微微的弯腰:“母皇听闻太后大寿特让本宫亲自前来祝福,祝太后娘娘万寿无疆,同时也感谢贵国这么多年来对皇兄的庇护,可惜皇兄突染恶疾不能亲自前来谢恩。”
“难怪没有见过林皇子的下落,他竟然生病了?让太医瞧了没?”
“多谢太后娘娘的关心,太医看过之后说皇兄因为夜读不小心受凉而病倒,没有大碍。”林浅芙微微的说,然后轻轻的说:“此时本宫前来除了给太后娘娘祝寿之外,母皇特地吩咐要为皇兄寻找一位皇子妃,皇兄常年生活在叶语国以外,国内的生活己不适合他,所以想跟贵国联姻,不知道陛下,太后娘娘可愿?”
墨桑帝跟太后对视了一眼,墨桑帝哈哈大笑,“那太女可有替林皇子看上哪家千金小姐?说出来,朕立即下旨赐婚!”
“此次千金小姐都齐了,本宫自然会仔仔细细的查看,若有合适的,一定会替皇兄做主向您求了去。”林浅芙说话条理清楚,不吭不卑,身为太女的风范不比一国储君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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