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回来了。”燕轻语捎着手中的钱纸,拿着一炷香叩拜,目光泛着一丝的水光,声音有些哽咽。
“我终于……还是回来了,光明正大的回来。”燕轻语咬着唇,声音狠厉,“这一次,我一定要夜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重要之物一点点的失去,要让他痛不欲生,要让燕荆满门为曾经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司煜城伸手搂住了燕轻语的腰,“他们欠你的,我们会一点一点的拿回来。”
“杀了他们简直太轻松了,我要他们生不如死!”
燕轻语的心中还是有恨的,又顾虑他的心中被激起的只有愤怒与憎恨,但不再像以前那样无法控制,她这一次只是单纯的复仇。
舍弃自己娘亲的那可恨的燕氏一族,舍弃的自己那可恶的夜苍,所有欠自己的人都必须付出代价。
燕轻语静静地看着自己娘亲的坟墓,那里还有一些没有烧化的纸钱,自己已经有很多年没有来祭拜,又是谁?
燕轻语不知道,也不想去猜,祭拜了之后就下山了。
在她下山之后不久,有一道身影慢慢的走了上来,男人的手中提着一个小竹篮,竹篮里面放着一些纸钱跟蜡烛,还有香。
轻车路熟的走到了坟墓前,突然看到了坟墓前那些没有燃烧过的纸钱,男人的眼中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蹲下来,伸手摸了一下灰。
发现还有温度,他无比惊讶。
这个地方应该没有人知道,这么多年来上香祭拜的人只有自己,可是这是谁?
刚走不久……
男人突然扔下了手中的东西,飞速的朝着山下走去,他他想知道来祭拜的人是谁?
这么多年来,除了自己之外,这是唯一一个别人。
他想不明白,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定要查到事情的真相,只是本能的下山。
燕轻语跟司煜城下山之后,两人并肩走在街道上,司煜城看着她不太开心的表情,伸手:“给!”
是一串糖葫芦。
司煜城惊讶的看着,伸手接了过去,然后小小的咬了一口。
“我又不是小孩子,干嘛给糖来哄我?”
“在我的心里,你就是一个小丫头!”司煜城目光柔和。
“也是,反正你比我大十岁,大叔!”
“呵……也忘了上一次叫我大叔的后果了?”司煜城目光危险的半眯了起来,声音不冷不温的,警告。
燕轻语打了一个冷颤,不由得想到了之前吵架的时候气急了,一口一个老流氓跟大叔骂出来的时候,硬是被这个男人抱在床上,折腾了整整的一夜,差点没把腰给弄断。
牵着燕轻语的手,两人走在街上,那俊美无双的容颜引起了无数人的窥视,特别是司煜城那墨绿色的双眼,就像是野兽的瞳孔,不少人都害怕的移开了视线。
不管在哪个国家,异色的瞳孔都是格外可怕的,不少地方都认为,异色的瞳孔是天神的诅咒,是恶魔的化身。
司煜城已经不再注意这些视线了,他以前或许会因为自己的瞳孔颜色而自卑,但自己心爱的女人从未怕过,反而十分喜欢瞳孔的颜色,他不再自卑,反而觉得很庆幸。
也能坦然的面对自己,坦然的接受那些异样的目光。
“异色的瞳孔,想来阁下就是鬼君陛下吧?”这时传来了一道醉人飘渺的声线,女人的声音格外的柔和,就像一瞬间冰雪融化后的暖阳,一样会让人情不自禁的被这种清贵所俘虏。
一个蒙着面的女人慢慢的走了过来,她一身美丽的蓝白色的长裙,身形修长而美丽,气质清雅贵气,倾城绝艳,只是眉间有着一丝微不可察的落寞与哀愁。
司煜城听到了声音,回头,目光划过一丝淡淡的疑惑。
“想必你就是鬼君的夫人吧?久仰!”美丽的女人眼眸光芒流转,散发出冷艳的风情,还带着一丝蛊惑人心的味道。
燕轻语静静地看着这个神秘莫测的美丽女人,在看了一下这个女人盘起的头发,“不知这位夫人是……”
美丽女人静静地看着燕轻语,上前一步,伸手,轻轻的捧住了燕轻语的脸庞,“我想见你很久了,终于见到了你。”
燕轻语警惕的后退,推开了眼前女人的手,女人有些可惜的收回了手指,然后微微的笑了笑,“我们改日再见,到时一定要好好的聊聊。”
说完这个美丽的女人就离开了。
燕轻语有些莫名其妙,这个女人来去匆匆,一下子就消失不见,她到底是谁?
燕轻语的眼前突然映入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女尊国的大将军张冷露。
张冷露脸上浮现一抹焦急的表情,在人群中快速的来回的张望着,然后看到了一道身影追了过去,就在燕轻语的眼前。
“陛下,您怎么可以单独行动?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属下要怎么办?”张冷露追到了美丽女子的身边,气喘吁吁。
“朕随意出来走走。”
原来这个美丽的女人就是传说中叶语国的女帝林幻。
“王夫说这里不太平,您又私自出走,王夫都快急疯了,快跟臣回去吧?”
女帝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苦涩,南宫霖叶会为自己而急疯?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她独自一人出来,就是想看看他的心上人到底长何模样?
仅此而已。
……
夜国皇宫
夜苍烦躁的揉着自己的眉心,现在局势变得格外的复杂,一个不小心很可能就会变成国家之间的战争。
事情到底要怎么解决还没有头绪。
一边,一个全身缠着绷带的女人静静的坐在那里,而身边身穿性感舞娘衣裙的阎旬舞慢慢的站了起来,性感妖娆的说,“陛下,这是一个好时机不是吗?趁机讲和换得短暂的太平之后,再想办法一点一点的吞噬墨桑国。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您不是还有一个最好的替罪羊吗?”
“事情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白枭,这个人深不可测,表面上像是你们幻魔军的人,可实际上他很可能在利用你。”
阎旬舞不相信,第一代的幻魔军中绝对没有叛徒,他们的身上都有毒药控制,一旦背叛,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另外一边全身缠着绷带的女人慢慢的开口,声音嘶哑,“陛下现在最先要查清楚的事情应该是为何阎国跟叶语国都会发兵,这两国向来高高在上,事不关己,只要查清楚他们发兵的原因,就有解决的办法。”
夜苍十分的烦躁,正因为是这样,所以才找不到答案。
平白无故的就发动战争,不管是胜还是败,都会是劳命伤财的事情,没有人会傻乎乎的做这种事情,可是为什么?
阎旬舞轻轻的笑了起来,“陛下若是想不到的话,就好好的放松一下,身体一直紧绷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说着,她慢慢的脱下了身上的裙子,双手抱胸,全身赤裸的一步一步靠近的夜苍,浅浅的笑着。
夜苍像是习惯了阎旬舞的勾引,伸手一把抱住她,用力的扫掉了桌上的文件,将人放到了桌子上。
撩起自己的衣摆,然后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脱,就这样欺身而上。
而说在下面全身缠满绷带的女人则是静静的看着,对这样的画面波澜不惊,仿佛早已经习惯。
女子娇艳的媚叫在书房中慢慢的响了起来,角落里面有一个人在观看,更加的刺激了这一对男女。
在书房外面,燕轻月的脚步停顿了下来,静静的听着里面传来的男欢女爱的声音,她目光轻轻地眨着,悄无声息的离开。
脸上竟没有半分的沉痛或者受伤。
她离开了书房,知道没有半个时辰夜苍是不会结束,对于这个男人的能力她还是十分了解的。
桌上的凤鸾轿,燕轻月来到了一座王府门口,这里是摄政王府白枭的住所。
白枭目前被囚禁在了王府,四面八方都是军队在把守着,毕竟这是夜苍的替罪羊,他是绝对不会轻易让白枭逃走。
燕轻月慢慢的走了进去,就看到了坐在院中看着书的俊美无双的男人,男人的眉间扬着浓浓的戾气与霸道,就像是一头雄狮,全身上下都萦绕着十分锐利的冰寒气息。
与夜苍的尊贵优雅不同,这个男人反而更像是一个王者,他身上的男性气息可以吸引无数的女人心甘情愿的为他发情,为她献身。
燕轻月双眼中划过一丝淡淡的痴迷,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白枭的那强壮的身躯,慢慢的走了过去,“白枭!”
白枭放下手中的书,锐利的双眼对上了燕轻月眼中的痴迷,他冷冷的勾起了弧度,“皇后娘娘有事?”
燕轻月将所有人都打发了出去,然后慢慢的解开了身上的斗篷,露出了里面美丽炫丽的彩色宫衣。
她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了过去,双手撑在了白枭的肩上,跨坐在白枭的双腿,“本宫这是多少次来勾引你?这一次,你还是要拒绝本宫?”
“本王不过是一个阶下囚,不值得皇后娘娘如此做。”白枭面无表情,手却慢慢的摸上了燕轻月的腰,不要然后一点点的向上,掐住了燕轻月的后颈,往后一拉。
燕轻月从自己的身上拉了下去,扔到了地上,十分嫌弃的拍了拍自己的衣襟,目光冰寒,“请皇后娘娘自重!”
燕轻月坐在地上,慢慢的解开了腰带,目光含美,声音无比的娇艳,“这么多年来你还是放不下,我跟她长得不像吗?白枭,再抱本宫一次,就像是燕轻语死亡的那一晚,你酒醉时抱我的样子。”
“闭嘴!”
燕轻月眼中泛着无尽的魅色,妖娆,她用尽全身力气,勾引着眼前的男人,双眼中布满的痴迷与爱恋。
“本宫想要你,无论如何都想要你。”
白枭俊美无双的脸庞闪着浓浓的杀气,他直接跨过了燕轻月的身体,声音无比冰寒的说,“本王不想要你,太脏!”
燕轻月脸上的笑容成了下去,目光泛着浓浓的疼痛,她声音瞬间变得无比的尖锐,“我脏?除了夜苍之外,我只有被你抱过一次,我哪里脏了?”
“心脏!”
白枭无比嫌弃的离开了这个院子,砰的一声,关上的房门,将自己锁在了书房里,任由燕轻月在外面不停的拍着门,想要撞门而入,最后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却不知道,关在里面的白枭早已经失去了身影,如果不是自愿的话,谁都无法关住他。
白枭离开了自己的王府,他直接走进了皇城中最大的青楼,然后推开了其中的一间包厢。
白鸠在里面。
看到白枭的到来,白鸠站了起来,目光带着一丝淡淡的暖意:“哥!”
白枭目光冰冷,看到自己弟弟的时候,才会露出一丝淡淡的柔和:“你终于回来了。”
“是啊,我曾经发誓说不灭夜苍我不会回来,而这一次,我回来就代表着夜苍的好日子到头了。”白鸠坐了下来,拿了一坛酒,放在了白枭的面前,“我们很久没有见了。”
白枭的表情一直都是冷冰冰的,他的性格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喜怒哀乐都不会表现在脸上,唯独能够给人的感觉就是盛气凌人。
接过了白鸠递过来的酒,白枭漫不经心的问,“就你一个人回来?现在出现的那个魔女是谁假扮的?很像!”
远远的看去,身形一模一样,感觉也很相似,但终究不是真正的魔女。
“她还活着。”白鸠对于自己的亲兄长,向来不会隐瞒什么,这一次的计划能够如此成功,这一切都还是多亏了自己的大哥。
没有大哥在朝中把持朝政,夜苍也不会吃这种暗亏,被逼的被迫求和。
白枭手中的酒坛重重地放在了桌面,他冷冷的说:“我不太喜欢这个玩笑。”
“你没有见过她,但你见他的第一眼,你就会认出来她跟她之间的感觉很相似。”白鸠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苦涩,“不过她嫁人了,这一生有很好的归宿,过得很幸福。”
白枭的脸色阴沉了下来,手中的酒坛在掌心化为了碎片,烈酒留在了身上,打湿了他的衣摆。
“她……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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