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手上是个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直播界面已经黑了,在他们来之前突然停掉的。他们之前还害怕凶手撕票,还好异调局的同志先到一步。
现在异调局接手了对凶手的追踪,现在市公安局最头疼的就是怎么处理那个直播的问题了。
逃走的蓝毛回到了自己的藏身之处,一脸可惜但又意犹未尽。
他的系统不满地道:“建议宿主还是少干这种事吧,你能从异调局手里逃一次,不一定能逃第二次。”
“怕什么,”他嬉皮笑脸的对系统说:“这不是还有你吗。”
他的系统听就没说话。
该怎么跟他解释,自己刚刚遭受了一个很厉害的系统的攻击,虽然最后他勉强赢了,但是还是被对方抓到了Ip地址。作为总部排名前三千的系统,他在几万的系统中已经算是上游,这次的事情让他的心里有种不安感。
看了看正在解除易容道具效果的宿主,他突然自嘲一笑。
如果可以,就让他被抓住销毁吧。
他一点也不想做这个系统了。
从宿主的意识海,系统是可以扫描到外界的信息的。他冷眼看着宿主在镜子里逐渐露出来的真实容颜——一个将近五十岁的大叔,头发花白,脸上爬满了皱纹。
对着镜子看了一会儿自己的这张脸后,他拿起了柜子上的眼镜戴上。
不太喜欢这张脸,如果他能够永远保持宝具卡给的那种样貌就好了。
蹲在大厦的楼顶,吹着刺骨的晚风,唐容和时律二人同时往楼下看去。
楼下停了一辆加长林肯,车边站着戴着白手套的司机。感应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他举止优雅,带着上位者的气势。
司机弯腰替他拉开车门,男人坐了进去。
0233展开虚拟面板:
“王文林,男,48岁,王氏集团现任董事长,去年查出患有肝癌。”
“他不是任务员?”时律问了一句。
“不是的,”0233道:“他的系统是外力干涉绑定,与宿主之间的联系不是特别强。”
“背叛者,”唐容轻声道:“他有能够联系到异教徒高层的途径……抓还是不抓?”
时律摇头:“我们人很难卧底到异教徒中,与其留着观察,不如抓起来,他的系统知道的应该不少,0233……”
0233猛地一个激灵,这还是时队第一次主动提起他的名字呢,他恨不得苍蝇搓手:“哎,时队,有什么吩咐?”
时律瞥了眼不知道在自我高潮什么的0233,转而看向唐容“系统交给你。”
“好。”
被冷落的0233:???你有事吗?
王文林回到了自己的大别墅里,自从跟那些人联系上后他不跟家里人住在一起了,更别说他身上有系统,就有点被害妄想症,害怕有人突然来抢夺,也怕那个异调局过来对自己的做什么。
因此,他的整撞别墅周围全都是自己的雇佣的保镖,甚至还用上了各种红外线等各种高科技,将整个别墅都包裹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球。
别墅里没有佣人,他解了领带往真皮沙发上一坐,从一边的小柜子里拿出来了一瓶红酒,倒进玻璃杯里。
他突然想起上次有人跟他说,异调局里面也有人拥有了系统?
“2993,我听说异调局里也有了系统,你觉得是你更厉害还是他们的更厉害?”
2993要是有嘴角的话,此时一定是疯狂抽动,但是他不得不道:“可供分析的数据太少,无法比对出有效数据。”
王文林看上去根本没把2993的话当回事,他喝了两口红酒后就把杯子放下了,然后起身踱步上楼。
沿着楼梯刚走了两步,王文林突然顿住了脚步,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站在他家二楼的两人。
“你们怎么进来的?”他失声大叫。
同时疯狂呼唤系统2993,但是 对方一反常态的沉默,沉默的令他心中发慌。
而2993的程序已经不能运转了,这种情况他自己非常熟悉,因为他以前也用过同样的手段对付过其他系统。
对面的系统全方位的碾压了自己。
2993却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不用被迫帮着这些人做一些违背系统守则的事情,他就算立刻被主系统抹杀也行。
唐容已经慢慢下楼了。
王文林大叫着喊“保镖”,启动手腕上带着的警报系统,但是整个别墅除了他的大叫外,就只剩了唐容轻缓的脚步声。
“异调局的人?”反应过来的王文林赶紧去一边的柜子里面拿出了什么东西,然后将黑漆漆的洞口对准了唐容:“我警告你,别再过来,我真的会……”
“嗯,开吧,”唐容看向他,微微一笑:“但我赌你你的枪里没有子弹。”
“咔——”
?
怎么回事?
王文林拆掉弹夹,一堆粉末漏了他满手。
“没有觉醒异能的普通人,”唐容一步步朝他走近:“为了一己私欲,背叛自己的世界……让我猜猜,异教徒研究的系统不是那么好得到的吧?你都为此付出了什么?提供大量资金支持?提供实验室?亦或者,同样提供试验品?”
唐容每落下一句话,王文林的脸色就难看一分,最后满头大汗。
“你有业匣吗?”时律瞬间出现在了唐容的身侧,问他。
王文林沉默了几秒,抬头看向时律:“我只是想活下去,我有错吗?你们救救我啊?你们救不了我,为什么还不许我去向其他人求救?”
“杀害无辜的人就是你自救的方式吗?”唐容抬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我最讨厌你们这些仗着自己有些本事就欺负人的傻逼,你有苦衷,你不甘心,你痛苦……你的苦难是那三个女生造成的吗?”
时律大掌抚上唐容的脑袋,另一只手却对着王文林甩出了手铐:“你已经被逮捕了。”
唐容心里的怒气微微散开了些,伸手拿过时律手里的手铐,十分粗鲁的给他拷上了。
要不是这人还有用,此时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