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凤娟也觉得不妥,就没听说过哪家侄子会给大爷大娘养老的。
养自个爹妈就不容易了,还能管到你隔房的大爷头上?
说起卢二姐两口子的想法,正常人都摸不透,自家孩子不好好教育,天天管也不管,闯了祸就揍一顿,又去惦记别人家孩子。
“前几个月二团韩营长爱人也刚搬过来住,韩营长爱人高洁之前是市医院的护士,这不为了两口子能在一起,就申请调到了咱们部队医院。卢二姐就领着孩子去了,一个没看住,招娣把高洁的雪花膏瓶子给摔碎了,你可不知道,那一瓶子要二十多块钱呢,高洁当时脸色就沉了,拉着她硬让赔,最后都闹到了领导那,后来卢二姐打着滚,要死要活的说那都是用过的,领导才同意给人赔了十块钱,怕她不愿意给,直接从工资上扣的。”
柳青青心说怎么卢二姐刚开始把孩子抓的紧呢,原来是吃过亏。
郭凤娟提到那雪花膏就咋舌,人家市里的姑娘就是敢花钱,啥擦脸的玩意儿,要二十多块钱。
真舍得花钱,这可够吃一个多月的肉了。
柳青青笑了笑没做声,所以宋景林才给孩子拎出来,不然自己那些瓶瓶罐罐。可够卢二姐赔的了。
送走郭凤娟,柳青青对着宋景林好一顿夸奖,这种精神值得表扬,再接再厉。
自己寄的那几个包裹,终于在入住快两星期后接到了。
宋景林把麻袋扛回家后,又引了几个邻居的围观。
得知是以前用的旧物件,才没了好奇心。
这些东西一到,自家是真没什么缺的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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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中旬后,天气越来越凉快,柳青青胃口好了不少。
宋景林看她光长肚子,不长肉,有些担心。
时不时的就从食堂打些肉菜回来。
其实柳青青每天都注意营养均衡,只是没有暴饮暴食罢了。
食堂那边的菜色为了战士们补充能量,都是重油重盐的,柳青青顶多吃上几口就不再吃了。
离预产期也不过一个多月,她正常吃就行了,七八分饱就足够,补的太过对孩子也不好,当然对自己更不友好。
离上回在武宁检查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她一大早换了宽松的衣服,去了部队医院。
这次去孕检,一是为了查查这个懒孩子状况,也是为了看一下这边的生产环境。
听说孩子在肚子里不愿意动,容易是脐带绕颈。
部队医院这边不光没有b超,也没有老中医大夫。
妇产科的大夫是个中年女人,她让柳青青躺到检查室的小床上,拿着听诊器一中间的柄在肚皮上这里摁一下,那里摁一下。
听诊器那柄又凉又硬,让她一顿按,还有点害怕,这么摁不会摁伤孩子吧。
柳青青是没见过这场面,也不知道后世做孕检是怎么做的。
心里紧张,面上不显。
条件有限,以后还得在人家手底下呢。
一直等到大夫听完胎心,收了听诊器,她才开口。
想着以后还得靠人家呢,她笑着寒暄:“大夫,怎么称呼您,我叫柳青青,是刚过来随军的。”
“我叫陈茹艳,你这孩子养的挺好,胎位也正,没什么问题。”
柳青青整理好了衣服笑道:“陈姐医术好,都说生孩子时候惊险,有你在我可放心多了。”
陈茹艳被她说的高兴,把病历递给她说:“你是打算在家生还是在医院生?”
“当然在陈姐你这,不瞒陈姐,越到生产时候我越紧张,这心一直提着,一看到你,就安定多了。”
陈茹艳哈哈笑着打趣:“行,你要是紧张就过来看看我。”
柳青青点头:“以后可少不了麻烦陈姐你。”
和陈茹艳寒暄了几句,定了下次产检的日子。
柳青青打了招呼走出医院。
和陈茹艳打好关系很有必要,生产时最好找熟悉自己身体情况的医生。
她了解你之前孕检的情况,到了生产如果有什么事也更容易诊断。
医生每天又经手那么多人,就算月月去也不一定记得自己。
那就得加深对方的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