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将这条路姑且看作是试炼不就行了吗?”
是啊...反正也没有几个人通过(到这里来),姑且也就将它当做试炼自我消遣算了。
七夜这样子说着,随后叹了口气继续沿着山路走去。
没过一会儿,一旁的树丛中有什么东西突然动了动。
“来了吗?”
看着那边的树丛,他这般低声说道。
“什么东西来了?”
听他这样子说,韦伯和伊斯坎达尔的目光也是不由得转向了那个地方。
在那树丛之中,不一会儿便是发出了啪嗒啪嗒的拍打翅膀的声音。
随后,七八只乌鸦便是从那树丛中冒出,腾飞而起。
“果然是乌鸦.......”
“嗯。”
七夜这般说着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一般,在听到他的话之后,韦伯也是点了点头默认了他的想法。
目视着那树丛的深处,七夜在那里看见了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
他那一头肆意散开的花白头发上顶着一顶旅行帽,一眼看去就能猜测出他应该已经有六十多岁了,不过虽然已经迈入了老年,但是通过对方的外表却也依旧能够看出他那壮硕的身体。
“乌鸦会护送灵魂。”
低沉的声音,从那男人的口中发出。
“在这个不列颠是这样,在大陆的凯尔特神话中,乌鸦同样也经常出场。它们是死者的引导者,守墓人之鸟,因此它们的鸣叫声是【永不复还(Never-more)】”
一只乌鸦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时钟塔的魔术师以及使魔...还有七夜一族的......”
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那个男子的语气突然变得凝重了起来。
能够一眼看出韦伯伊斯坎达尔,乃至与他血缘相关的七夜一族。
对方,一定就是这个地方的守墓人无疑了。
这样子想着,七夜便是露出一个尊敬的表情,行了一个礼之后开口道:
“我是七夜辰炎,爱因兹贝伦家家主。”
在他之后,韦伯也是一改了之前疲倦的状态,端正了自己的站姿深深的行了一礼。
“我是君主·埃尔梅罗二世。”
“我是亚历山大大帝,伊斯坎达尔。”
即便是贵为大帝,伊斯坎达尔还是这般直视着对方,向对方表示出了自己心中的敬意。
“你们应该就是十年前那次圣杯战争的......”
即便没有说出来,但三人却已经是能够明白他的意思。
“真是难得啊,居然有客人到访,这回还是来找我的。”
男人这般对他们说着,随后他转过了身去,背对着三人,继续说道:
“我是守墓人贝尔萨克·布拉克莫亚,找我有事的话就跟上来吧。”
他在森林中以常人所无法企及的速度远去,见状七夜立即踏着步伐紧跟了上去,就连韦伯,也被伊斯坎达尔直接抗在了肩上跟着七夜的步伐朝着那男人追了过去。
没过多久,三人在贝尔萨克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紧贴着半山腰的陡峭山体的小村庄。
进入村庄之后才能够发现,这里的人口实在是不多,或许正是因为这样子才会显得更加的神秘吧?
总之,这里明明像是一个随时都有可能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但是却又在这浪潮之下度过了悠久时光的村子。
这里的建筑并不像是伦敦一般,这里大多数建筑都是由石砖垒砌而成的,看起来怎么也有近百年的历史了。
来往的行人虽然都穿着现代人的衣服,但是就这个地方看来的话,实际上就算是让他们换上中世纪或者上世纪的衣服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违和感。
或许,这也就是环境影响着人吧?
七夜这样子想着,然后停下了脚步。
在他们的前方,出现了一个如同圆球似的身着祭司服的中年人以及一个稚气未脱的修女。
看着他们的到来,那穿着祭司服装的中年人不由得开口询问道:
“哎哟,贝尔萨克阁下,那边的三位是?”
看着走在前面的夜,然后他又看了看跟在夜背后的伊斯坎达尔以及被他扛在背上的黑发少女。
虽然韦伯现在的姿势看起来是有一些羞耻,不过他也并没有太过于在意。
“费尔南的祭司。”
贝尔萨克叫着他的名字,语气平淡的开口道:
“他们都是我的客人,可以让他们进去吧。”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教会的大门无论何时都是敞开的。”
这样子说着,费尔南德斯先是眯着眼睛看着三人,眼底里带着一丝怀疑的最后将目光注视在七夜的身上,随后慢慢的躬身道:
“初次见面,我是费尔南德·库洛兹,请问三位怎么称呼?”
对此,七夜很是直接的回答道:
“七夜辰炎。”
随后,伊斯坎达尔接着道:
“伊斯坎达尔。”
说着,他还摇晃了一下被自己抗在肩上的少女。
被他摇清醒过来的韦伯抬起了头来,笑着看向费尔南德,随后开口道:
“君主·埃尔梅罗二世。”
直接说出了真名,完全没有任何的一点遮遮掩掩的意思。
“伊斯坎达尔...?是重名了吗?”
一点也没有在意七夜,亦或者说是韦伯的真名,反而是对于伊斯坎达尔他倒是显得格外的在意。
“呐,理论上俩讲呢,的确是和亚历山大大帝重名了。”
用手肘偷偷顶了顶即将开口的伊斯坎达尔,七夜一边对着他使眼神,一边面露着笑容的对那祭司解释着。
他现在大概是看出来了,这个祭司要么是真的不知道他和韦伯的身份,要么就是面部肌肉僵硬也就是俗称僵尸脸。不过相比之下的话这家伙是外行人的可能性更大的一些。
也正是因为如此,就算是伊斯坎达尔承认自己就是真正的征服王,估计他们也只是会当做玩笑来对待罢了。
反之,要是他只是面僵的话,说出这件事情恐怕反而会惹到麻烦也是说不定的呢。
“那么那一位是?”
已经清醒过来的韦伯,被伊斯坎达尔给放在了地上,她转过头去看着跟在费尔南德身后的修女,不由得发出了这样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