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受到了影响?
如此看来,这影响倒是比他估计的要严重的多。
不过,好在如今新的继任者已经归位,这些问题都可以留到开山后慢慢再解决。
想到这里,乐稽不由得又多看了林衍几眼。
只是这位新的继任者大人看起来不怎么靠得住的样子,真的没问题吗?
所以……究竟是为什么会选定了是他?
乐稽百思不得其解。
……
本着做事情要有始有终的原则,林衍和乐稽两个人还是跟着小狐狸一道去了。
一路上山,风雪渐起,越来越大,迷了人眼。
枯枝残叶掩映的深处,是一个被积雪掩埋的小土丘。
小狐狸停住,转过身来,坐好。
狼崽叼着胡萝卜从林衍怀里跳下来,钻进土丘,眨眼不见了踪影。
小狐狸一动不动,眼睛盯着林衍和乐稽两个人,目光冷静,悠远。
乐稽于是化出一面水镜,照出了土丘内的情形。
只见那狼崽将剩下的半截胡萝卜放到母狼嘴边后,自己便蹭到了母狼腹部的位置,钻到它厚厚的皮毛下方,在那里,还有另外两只巴掌大的小狼崽。
画面看似温馨,只不过,土丘内原本的一大两小三只狼看起来竟是半点生气也无。很显然,它们没能撑过这个漫长的冬天。
“唉。”乐稽叹了口气,像是在说明,又像是在劝服自己,“这就是这里的生存法则,不是你我能左右的了的。”
小狐狸立在土丘边上,目光清冷,恍若是一种无声的质问。
封山,得以滋养同时,也会让整个冬天都变得格外难捱,部分体弱的生灵,是没办法撑过这样的冬天的。
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
乐稽莫名的,开始感到有些愧疚。
林衍面上没什么起伏,心头却早已经掀起了万丈波澜。
应该,是要做些什么的。
就在这时。
蓦地,另一只母狼从林中跑来,钻进土丘,将仅仅存活着的那一只小狼崽叼了出来,在土丘前定了定,随即跑走了。
狼崽被迫离开母亲,先是挣扎,而后慢慢平静下来,不再反抗,仿佛是明白了什么。
“这……”乐稽要去追那莫名出现的母狼,却听见林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放心吧,它还要活下去。”
乐稽猛地转过头,却见林衍站在那里,眼神飘忽,双目之中,尽是不停翻滚汹涌着的金色熔岩,乐稽愣住了。
林衍也不管他,俯身又对土丘前的小狐狸道,“你没有地方去,就跟我回家吧。”
说罢,转身就走。
小狐狸竟真的跟了上去。
乐稽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大雪之中,林衍已经走出了好远,连身影都已经模糊了。
他连忙拔腿追上去,“你要去哪?”
“去开山。”
“你知道要怎么走吗?”
林衍脚步一顿,想了想,“不知道。”
乐稽差点栽倒,果然刚刚的一切都是他的错觉吧!“不知道还要装哔!”
“不过,你能有这个觉悟,我就已经很欣慰了,跟我走吧。哦,对了,你刚才是怎么回事?你眼睛是有什么毛病?”
“眼睛,怎么了?”林衍疑惑。
“呃,就是……”乐稽再看林衍,哪里还有什么金瞳,抓耳挠腮也想不明白,只好暂且放下,“没什么,可能是我看错了吧。”
“不过,我怎么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