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龑在发兵围剿东方之际,其余被压制已久的三方亦开始领兵造反,反正现在龙龑民心尽失,反抗龙龑的暴政是大势所趋,越早下手得利越多。
牵一发而动全身,整个神州大大小小的暴·动越来越多、龙龑见到四方联合的势力之后,并不害怕姜泯等小角色。召见王城众神想对策剿灭这次造反的军队,但几番议论之后,龙龑才发现他手下已无良将强兵。他手下立下赫赫战功的大将,已被他斩杀殆尽。
“神皇,如今天下四方都揭竿而起,若王城再无动作,只怕后果难以预料。还请神皇早作决断。”老丞相于怀氏佝偻着身躯,颤巍巍的跪在龙龑面前劝谏说道。
龙龑在连败数战之后不敢再小觑四方的乌合之众,他此时被四方联合造反之事弄得心烦意乱,而今王城众神只知说大话想不出半点对抗之策,如今这个老不死的又来说些没用的废话,气不打一出来,一脚踢倒于怀氏,说:“早作决断,朕这不是在做吗?你们一个个平日里互相倾轧排挤的时候那么精明,脑子一个比一个好使,怎么一到这时候却想不出对策?”
于怀氏本就年迈,被龙龑这一脚踢中胸口,登时吐出一口鲜血来。最圆滑的老丞相挨了骂,在场众神噤声不敢说话,任凭龙龑乱发脾气。
龙龑一时想不出对策来,大致是这些年把当初对抗妖魔两族的手段用在对付臣子的身上,又一贯放纵享乐一千多年脑子生锈了,再也不复往日的灵活。他明明在天玄幻镜中看到了未来的诸多大事,也权利阻止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发生,为什么还会走到这一步?龙龑抱着脑袋想不通到底是什么地方出现差错。
看到天玄幻镜中的镜像已是五千多年前的事,他那时自诩记忆好,也为了不泄露天机未将所见所闻写下来,而今未来的许多细节已忘得差不多。他再也不能依靠当年获知的天机保住神皇之位。如今他的威胁不止是四方诸侯,还有隐藏在暗处准备随时伏击的华音,她手里有天玄幻镜,还有圣灵石。
想得越多,龙龑心情越烦躁,却找不出王朝走到这个地步的原因。但他不能将自己亲手打下的江山拱手让人。既然王城之中无将领可用,他大可亲自披挂上阵。
龙龑御驾亲征的消息传遍四方,连赢数场的四方诸侯大意轻敌,自以为龙龑的亲军不堪一击,结果近乎完全覆灭,尤其是北方和西方的军队,不敢再往前一步,谁也说不清龙龑用了什么方法杀死几十万神兵的。
“你说这邪不邪乎,我从没见过这么打仗的。那时候我看到一团黑气包围了整个战场,不到一刻钟黑气散去之后那些兵都死了,在我们眼前化成黑色的脓水。我到现在都还忘不了那味道,恶心又让人不敢直视。”军中的小兵小声议论说道。
“这么邪门?我记得神族中没有这样的法术。”
“是啊,我也没见过。从前跟着神皇打仗之时也没见他用过这一招,就算是老一辈的神仙也没见过这种邪门的法术。”
“这只是其中之一,你还没看到神皇对付西伯侯的军队是怎样做的。神皇布置好阵法后,我亲眼看见阵法之中燃起熊熊大火,那些小兵被烧得灰都不剩。好些大火就像活物一样猛扑过去,活生生的人就变成一抔灰。当时我还是其中护阵兵之一,好几个被烧得张牙舞爪的西方军朝我冲过来,那血肉模糊和惊恐的模样,还有一个烧得脸都没了!真是吓死我了。”在和平年代活久了的新兵未见过战场的残酷,说起自己的经历来声音都发抖。
“你们这算什么,南方那边才恐怖。我也是护阵兵,当时我觉得自己都快变成僵尸了,像个提线木偶一样任凭神皇调遣。你们都知道南方林子多,树底下本来就阴冷,当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吹来一阵阴风,四处的黑影在飘,树上还挂着那么多穿红衣服的、穿寿衣的吊死鬼。那时候我在吓别人,别人也在吓我。当时我记得阵中好多士兵就像见鬼一样,吓得鬼哭狼嚎一般。有的不知看到了什么,提刀抹自己的脖子,他死了之后又去害自己的同伴,比地狱还可怕。还有不知从什么地方出来一种尸龟模样的虫子,爬过之处什么活物也没有,我亲眼见到那些兵被啃噬成枯骨。”脸色现在还铁青的小兵说到。
现在的世界,最神通的不是神皇,而是地府的冥王,他掌握着世间一切神人妖魔的生死大权,世间所有生命死后的魂魄都归他管,除三族的王之外。冥府对这个世界而言,还是一个恐怖的存在。
“那东方呢?东方怎样了?”三方都受到威胁,东方这时候不可能全身而退。
“东方自从知道神皇亲自出手后就没再动手,反而在殷阳城是个城门之上摆放了驱魔辟邪貔貅雕像,还在城中央安放了一尊青龙神兽的巨像。”一得知内情的小兵小声说道。
“貔貅雕像和青龙神兽都是死物,放在城中有什么用?”
“听说经一位老神仙开过光的,可以辟邪驱魔的。不过依我之见,貔貅和青龙也压不住神皇的邪功。”
“唉,我们也不知道到底管不管用,但既然做了就先看着吧。这次造反是东方开的头,神皇不会放过姜家的神。”小兵们小声议论说道。
龙龑在短时间内接连打到三方诸侯,在神族之中神威大振。剩下的东方他迟迟未动手,原因无外乎是青龙神兽镇守在殷阳城中,他的邪功还未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拿不下殷阳城。再便是南北西三方已被他拿下,只剩东方姜氏已不成气候。
四方诸侯被龙龑的突如其来的邪功惊得喘不过气来,三方在全军覆没以后不敢再有任何举动,整个神州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之中。
东方平静的外衣下是姜氏家族的焦虑,如今三方诸侯已被斩首,无头的尸体挂在王城南、北、西三个城门之上,只剩东伯侯的尸体便可四方团聚。龙龑未将姜泯和姜元二神放在眼中,开始全力寻找东躲西藏的前东伯侯姜昊。
伽桐在油灯下描花样,小宫女来禀告说龙龑今晚歇在碧萝宫,让她准备准备。“知道了,你下去吧。”伽桐收拾好刺绣工具,到净房沐浴更衣。
龙龑晚到一个时辰,伽桐枯坐在油灯下等了一个时辰。“你可知姜昊在何处?”龙龑到后就问了这么一句话。
“我怎么会知道姜昊身在何处?不过我相信你一定有法子引他出现。”伽桐到王城皇宫后,从不在龙龑面前自称妾,也不尊称龙龑为陛下。
龙龑笑着捏住她的下巴,说:“你这么肯定朕能抓到姜昊?”
伽桐将龙龑的手挪开,说:“神皇凭一己之力灭掉三方的六十万大军,还有什么做不到?”
“呵呵,你倒是会说话。”龙龑宽衣解带时说道。
伽桐放下素罗做的帘子,说:“我说的是实话。”
大床上的男女身体交缠,沉浸在*深处的龙龑还在伽桐身上挞伐,伽桐一双冷到骨子里的眼睛紧盯着帐子上的绿萝花纹,她转手从枕头底下抽出一把淬毒的匕首迅速刺进龙龑的后心,龙龑并未受她那一刀的影响,身体的某处还在她体内坚·挺着,直到射出黏稠的液体。
伽桐见龙龑毫无反应,大惊之后立刻恢复镇定,多活了这么些年,到这时候了还怕死吗?
龙龑完事后拔出背上的匕首,带血的刀刃在伽桐的脸上比划,说:“其实我知道你恨我,也知道你就是当年穆曦的幼女,你一直埋伏在我身边不就是为了今天吗?我要杀你很容易,但我知道真相后还是没动手,你知道为什么吗?”龙龑此时没自称朕,用温柔的眼神认真的盯着伽桐,像是情人之间深情的凝视。
“男人都有怜香惜玉的心,更何况是我?我确实很舍不得让你死,在宫里也任你端着架子行走。你说现在我该怎么罚你才好?”龙龑手中的匕首移到伽桐的手腕处。
伽桐未答话,反正是个死,死到临头还有什么话说?哭诉求饶龙龑也不见得会放过她。
“当初是的那只手点燃安息香迷倒地牢狱卒的?又是哪只手打开锁放走姜昊的?”龙龑自言自语道,“你不是左撇子,那一定用的是右手。”
伽桐手腕处传来锥心的痛,龙龑手中的匕首已挑断她的右手的筋脉。“开门只用一只手也不行,你的左手也一定用上了,只可惜了这纤纤玉手。”龙龑用匕首慢慢的挑断伽桐左手的筋脉,伽桐咬牙不吭一声。
“要从皇宫走到地牢那么远的地方去,这一双脚也一定废了不少功夫。”龙龑起身坐在她的脚边,双手在她的脚上抚摸。在不经意间,龙龑的匕首钝刀割肉一般切进伽桐的脚踝,慢慢的挑断她双脚的脚筋。
“你的武功是我教的,我传授给你,也可以收回来!”龙龑对伽桐耳语说道。
龙龑废了伽桐的武功后,为她穿上衣裳命令道:“来人,容夫人意图刺杀朕,先将她关进天牢隔日再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