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无所谓,因为总有一天这些地方都要属于他,而且他有信心治理好这一切。
“光是一个谢字有什么用?朕要你一句谢谢难不成还能多活几年?”玄离帝挑了挑眉:“总得拿出点什么实际的诚意吧。”
“……”沈萱心里暗骂,禽兽!
他的报答还能是什么,不过就是那些禽兽之举罢了。
沈萱委委屈屈的往后挪了挪,玄离帝看到了她的小动作:“怕什么,难道朕还会吃了你不成?”
你是真的会!
沈萱顿了顿,然后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劝道:“皇上,不是臣妾说你,有时候人真的需要克制,你总是这般,总归是不好的。”
玄离帝看了她一眼:“朕哪般了?”
“你……!”沈萱小脸爆红,她总不能说玄离帝纵欲无度吧?
于是她思考了半天,终于蹦出来一个词:“放纵!”
“放纵?”玄离帝好笑的说道:“朕又如何放纵了?让你报答一下朕朕就算是放纵了?你要知道,他们可是暗害朕的人。”
沈萱沉默了一下,最后还是妥协了:“好吧。”
见沈萱这般,玄离帝突然觉得有些无趣,可这问题却是实实在在横隔在两人之间的。
这夜两人心情都不好,最后也没真的做什么,郁郁的睡了。
第二天起来,沈萱就听到了一个消息,对于她和玄离帝来说的好消息。
裘封死了,裘尺也死了。
这件事情显然超出了沈萱的预料,原来这出戏该怎么演她都想好了,如今两个人都死在了天朝,这火势必就要烧到天朝的头上来。
无论如何,玄离帝作为一国之主都应该给出他们一个交代,因为他们死了,陲咸就没有继承人了。
“皇上,都死了。”沈萱担忧的看向玄离帝:“陲咸那边怎么办?”
“先去查到底发生了什么,把事情的原因都先搞搞清楚。”玄离帝沉着一张脸:“你先别急,此事我会交给陆离去调查的。”
“嗯。”沈萱有些紧张:“可是之前赵衍对裘封的蛊下了手……”
玄离帝这下才明白过来,看来她是早就谋划好的,想要把锅甩到陲咸身上,只是这蛊伤人是在赵衍入狱的时候发生的,难不成……
“因为赵衍的蛊和裘封的蛊相斥,裘封自己不知道,但赵衍知道。”沈萱说道:“为了保住自己的蛊,赵衍就对裘封的蛊下了手,没想到居然就在那个时候发作了。”
玄离帝眯了眯眼睛:“照你这么说,裘封这事可能还同你们有关系?”
怪不得沈萱如此慌张,本来璇玑就已经是多事之秋,此刻再多一桩事对他们只无益处,尤其是命案。
沈萱好不容易将赵衍给放出来,可不能再因为这件事把他给送进去了。
“事情倒是真多。”玄离帝不悦的皱起眉:“朕从来就没见过这么多事的人。”
这到是实话,从他给玄离帝下蛊开始他就已经注定不能善了了。
只是关于裘封的事,他也着实没有办法。
因为他们的蛊相冲,两蛊相撞,必有一伤,赵衍当时一心要对付玄离帝,绝不会让自己未出师便先败,因此便只能率先对裘封下手。
其实发现蛊虫相斥这一事说来也是巧合,那日赵衍正准备去苏府附近施蛊,刚好将蛊放出来的时候就碰到了出来闲逛的裘封。
因为裘封的蛊当时是被他藏起来的,所以他一时没有发现蛊虫的异动,但赵衍却是看的清清楚楚。
因此他便决定先下手为强,直接就对裘封的蛊下了手,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那蛊的发作时间竟那么巧合。
其实赵衍的选择很正常,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为了自己的利益去伤害别人固然不对,但很多事不是非要讲究个是非对错才有结果的。
就像裘封,他活该死吗?
历史永远都是由胜利者谱写的,换句话说,结果永远只掌握在强者的手上。
“罢了,此事先交给陆离去查,到底结果是什么等他查出来了再说。”玄离帝站起身:“朕先去趟御书房,你若是有事叫灵枝来同传一声即可。”
这就是不让沈萱再去找他了。
沈萱闻言咬了咬下唇,这几日,她为了赵衍的事情不停的去找玄离帝,他心里定然是不痛快了。
可她能怎么办,赵衍要是一死,国公必定和父皇离心,父皇虽说是璇玑的皇,但如今璇玑民不聊生,人人自危,若是父皇没了国公的支持,只怕璇玑崩裂也就是这么几日的事了。
这绝非是沈萱愿意看见的。
她只想她的父皇好好的,只想她的璇玑好好的。
而且沈修也和她达成了共识,等他登基的那日就会处死皇后。
沈萱愿意相信沈修的这番话,虽然他也曾算计过她,但只要是他答应的事,他就一定会做到。
可现在玄离帝对她已经隐隐有了不耐烦的倾向,沈萱是个聪明人,知道怎么做。
“臣妾知道了。”沈萱也笑了笑,反正天塌下来还有玄离帝顶着呢,陲咸一事不仅关系到璇玑,首当其冲受到苛责的就是天朝。
虽然现在还没什么人敢直接当面说是天朝做的,但保不齐背后有人散布谣言,毕竟陲咸出了这种事,最大的受益者就是天朝。
而落井下石的事从来不缺人去做。
玄离帝刚到书房,仵作验尸的结果就出来了。
陆离脸色有些严肃,拿着那张薄薄的纸说道:“皇兄,若是但从仵作验尸的结果看来,他们确实是自相残杀而死,但按照我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这背后绝没有这么简单。”
说到这里陆离顿了顿:“这事我做的多了,总会有经验的。”
玄离帝却是半天没有说话:“朕亲自去瞧瞧。”
“啊……”陆离有些吃惊,这事怎么也不会惊动的到皇兄亲自去看吧?
玄离帝却没理会他,而是对着小福子吩咐道:“快去准备准备,朕即刻就要出宫,这事不能惊动旁人,无论是谁问起来都不可以透露出半句朕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