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大侠,对不起,我不能拜你为师。太师父说了,不准我加入魔教的,”张无忌却是摇头连道。
“哦?你这么听你太师父的话,即使是死,即使再也见不到你爹娘了,也不肯拜我为师?”衣不归接着道。
张无忌听了只是摇头,却不再多言,看得衣不归不禁略显无奈道:“好,不愧是张翠山的儿子,有骨气!”
“这就是你和杨逍的女儿吗?”衣不归说着转而看向了纪晓芙,瞥了眼她身旁的小女孩问道。
“你..你怎么知道她是我和杨逍的女儿?”纪晓芙听得脸色微变,忍不住道:“你..你真的是魔教之人?”
衣不归不置可否一笑:“算是吧!不过,杨逍怕是不一定会承认我的身份。明教那帮人,脾气硬的很。不等到他们真的走投无路,就算我去光明顶主动示好,恐怕他们也要怀疑我的身份和用意。”
纪晓芙听了没再多说什么,而是转而拜托张无忌将杨不悔送去昆仑山坐忘峰,将她交到她父亲杨逍的手上。
对此,轻挑了下眉头的衣不归,却是并未多说什么。待得纪晓芙嘱咐完后,才转身向蝴蝶谷外走去。
而旋月也是拉着和女儿依依不舍惜别的纪晓芙,施展轻功快速的跟上了衣不归。
刚到蝴蝶谷外,纪晓芙便是惊讶的发现远处有三人迎面而来,其中两个是金花婆婆和少女阿离,另外一个则是相貌平常却气度儒雅不凡的三十余岁男子,看他和金花婆婆颇为亲密的样子,似乎是一对夫妇。
“衣兄!”看到衣不归的儒雅男子,不禁忙上前对其拱手施礼,显得很是客气甚至有点儿恭敬的味道。
那脾气古怪桀骜的金花婆婆,对衣不归也显得很是友好。更让纪晓芙惊讶的是,她和衣不归说话时声音很好听,听起来年纪不大,明显不像之前那般低哑苍老。难不成,此人易了容?
接下来,听衣不归和那儒雅男子的说话称呼,此人似乎姓韩,而且还是那位金花婆婆的夫君,而衣不归也是称呼金花婆婆为韩夫人。
一番闲叙后,韩姓儒雅男子便是从怀中取出了两本书,似乎说是什么医经和毒经,递给了衣不归。听他所说,这医经和毒经似乎是他们夫妇从胡青牛和王难姑夫妻手中得到,不过却并未伤了他们的性命。那位韩夫人似乎是恼怒胡青牛当年对她夫君见死不救,遂故意来和胡青牛为难的。
后来,纪晓芙也了解到,金花婆婆和韩千叶夫妇之所以和衣不归关系那么好,全是因为当年他们到蝴蝶谷求医不果后遇到了衣不归,是衣不归出手救了韩千叶,甚至还治好了金花婆婆的旧疾..
看似对张无忌不管不顾的衣不归,在离开蝴蝶谷后,却是又吩咐了自己的另外一个手下跟着张无忌和杨不悔暗中保护。
衣不归先是带着纪晓芙和旋月随韩千叶夫妇到了海外一个叫灵蛇岛的地方,不过并未待多久,就离开回到了中原,然后径直往西而去,来到了昆仑山。
昆仑山下,红梅山庄,比当年衣不归第一次来的时候似乎没什么变化,实则却已是物是人非。多年过去,朱长龄从一个青年变成了中年,连女儿都是大姑娘了,妹妹朱绿莹早已嫁人,小妹子朱茵茵却还一直待字闺中,说什么不肯嫁人。
不过,朱家的人也都明白,朱茵茵早已有了意中人,尤其是她十三岁时一场大病险死还生,又蒙衣不归出后相救。她的心一直在衣不归的身上,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雪后的红梅山庄内,一袭白袍的衣不归正和一个一身黑色裘袍、须发花白却精神烁烁的消瘦老者并肩而行,仿佛知己好友般谈笑着。这老者,正是朱长龄的父亲朱松年。自从近二十年前衣不归传他玉阳功,这些年勤修苦练的他,早已拥有了一身精湛内功,家传的绝学的一阳指也是练得炉火纯青,已有江湖一流高手实力。只不过,他常年待在红梅山庄,几乎不怎么出去到江湖中走动,在江湖上却还是名声不显。
不光是他,他的儿子朱长龄,还有武家的武烈,如今功夫也都是了得,哪怕不如中原各大门派的掌门,实力却也不弱于明教五散人之流了,在江湖上也是颇有声名。
且有了朱松年这个顶梁柱,朱长龄和武烈背有靠山,受朱松年的教导,倒也不似原着中那般阴险毒辣了。
朱松年最是喜欢朱九真这唯一的孙女儿,虽然很宠溺,平时教导却也甚严,因此这丫头虽然刁蛮些,本性倒也不坏。毕竟,人性本无善恶之分,人心也都是环境影响导致的。
说话间,来到一处院中的衣不归和朱松年,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雪中走廊内嬉闹的几个少年男女,男的俊朗不凡,女的娇俏动人,其中一个年纪小一些的赫然是张无忌。
笑闹着的他们,看到并肩走来的朱松年和衣不归,朱九真、武青婴以及朱九真的表哥卫璧都是连忙上前恭敬喊道:“爷爷(朱爷爷|外公),衣前辈!”
“衣..衣大侠?”张无忌看到衣不归则是忍不住面露惊讶之色的一瞪眼:“您..您怎么在这儿?”
“呵呵,无忌啊,你到了红梅山庄,也就等于到了衣大侠的地方了,”朱松年笑道。
张无忌还未回过神来,突然一道惊喜的声音响起:“衣大哥?”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不远处一袭红色罗裙,好似雪中红梅般娇艳动人,看起来约莫二十七八岁年纪的女子一脸激动之色的走过来,看着衣不归,仿佛眼中除了他再也没有别人了一般。
多年不见,如今再次见到了衣不归,朱茵茵自然很是激动高兴,年近三旬她难得的心中有着一股少女般的羞喜之感。
“咳咳..”见女儿旁若无人般这么含情脉脉看着衣不归的样子,尤其是还有小辈在,朱九真她们也都是神色古怪的看着朱茵茵和衣不归,朱松年不禁感觉老脸有些挂不住,忍不住轻咳了一声。虽然他也很想将女儿嫁给衣不归,可这种事也实在是无法强求的啊!
回过神来的朱茵茵,面对一旁的侄女朱九真他们的目光,也不禁俏脸微红,随即故作淡定的对衣不归笑道:“衣大哥,你难得来一趟红梅山庄,可要多住一段时间啊!这几年你不来,爹可是经常惦记你呢!”
“小姑姑,我看,不是爷爷惦记衣前辈,是姑姑你惦记衣前辈吧?”朱九真忍不住掩嘴戏谑笑问道。
朱茵茵一听,顿时忍不住俏脸通红,有些羞恼的瞪了眼朱九真,朱松年更不禁脸色一板的训斥道:“放肆!越发的不懂规矩了。”
“爹,九真她是有口无心的,您别吓着她,”刚才还怪朱九真的朱茵茵,看到朱九真被朱松年训得俏脸微微发白的样子,倒是为侄女说起话来。
衣不归也是略有些尴尬,随即打了个哈哈道:“咳..那个,无忌,跟我过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