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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荒唐匆匆过去,白七迎来了全新的生活,从此有家庭了,肩膀上的责任也重了。新婚燕尔,俩口子好的跟蜜里调油,这且不去说他,一笔带过,单说婚后三日,白七正躺在床上琢磨着李益阳让自己去会有什么事要说呢,门外有人来报,李益阳派来人和车马,专门接自己和秦玉书进宫。
进宫见李益阳,虽然是秦玉书的干爹,但秦玉书也不敢马虎,连忙起来先把自己收拾停当。见白七还床上发呆,秦玉书娇笑道:“夫君,奴家这就伺候您起来。”说着秦玉书走将上来,伸手就要来挠白七。
白七见秦玉书打扮的人比花娇,心头又是一热,忍不住伸手抱住佳人,作势要亲。秦玉书连忙讨饶道:“好人,莫要弄乱了我的衣服,还有这刚抹的口红。
白七这才罢手,秦玉书又媚笑道:“好人,赶紧起来吧,干爹派来的人都在外面候着呢。”
白七这才起来,秦玉书服侍白七穿戴妥当,又拿来铜镜让白七看看自己。秦玉书的精心打扮下,铜镜里分明是一个风度翩翩的佳公子,气质不凡的美少年。
秦玉书看着自己的精心之作,笑道:“我有点后悔了,把夫君打扮的这般俊俏,呆会进了王宫,里头的公主见了动心可就坏了。”
白七这才想起,自己与那雪绯红还一点恩怨未了,莫要真的又在这后魏的王宫里 弄出事来,连忙问秦玉书道:“此话有理,
呆会得多带点小心,只是不知道,这国主有几位公主?”
秦玉书听了心里欢喜,脸上绽出欣慰的笑容,上前依偎着白七,动情地道:“好人,莫要担心,干爹他就两女儿,一个早嫁人了,还有一个才8岁。”说到这里,秦玉书忍不住笑了起来。
白七听了心下释然。闲话不说,两人收拾一切后,连早点都没来得及吃,便上了马车,跟着李益阳派来的人进了王宫。
进得宫来,跟着一位内侍七弯八纽的转了n久,进入一个庭院之中,这才看见李益阳和一位妃子在那正等着白七和秦玉书。
两人快步上前,一起给李益阳跪下,连磕了三个响头道:“拜见国主(干爹)、王妃。”
李益阳听了哈哈大笑道:“白七,你如今也是我的女婿了,难道不该改口么?”
白七听了赫然一笑,这才又道:“拜见干爹。”
李益阳听了开心的笑道:“好好好,当初在西子湖初见,我就看出来你必然不凡,没想到阿,你不但文采卓越,于武道上也是翘楚。看来我给玉书找了个好女婿阿。来来,块块斗起来吧。”
两人听了起身,秦玉书上前笑道:“说来我与夫君的姻缘,还真多亏了那日干爹带我去游湖,这才成就了女儿的好事。玉书在这里多谢干爹了。”秦玉书说着又给李益阳跪了下来。李益阳见了连忙伸手扶起,嘴里打趣道:
“感谢我就不用了,我记得当日我夸赞白七一定是个好夫婿时,有人还拿乔说不稀罕的。现在感谢是不是迟了点阿?”
秦玉书跺脚羞笑道:“干爹!你又取笑我。”
李益阳听了又是哈哈大笑,连带的感染了白七也跟着微笑。在时候李益阳身边的妃子插话道:“陛下今天心情不错,早早就叫我准备早点和酒水,说要和白七你好好聊会,我和玉书有些女儿家的事到后面去说,就不打扰你们了。”
秦玉书跟着王妃下去了,李益阳示意白七坐下,待内侍添上酒水然后退下后,李益阳这才道:“白七啊,玉书是个好姑娘,虽然出身苦点,可一直很自爱,我一直把她当亲女儿来看待。我几次想把她接到宫里,都被她拒绝了,说是怕影响我的声誉。真是个懂事的闺女阿。现在好了,她找到了自己的如意郎君,我也该放心了,以后这照顾玉书的重任,我就托付给你了。”
白七听了连忙回道:“请干爹放心,我既然娶了玉书,一定会好好待她,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李益阳听了连声道:“好好好,这样就好。这么早把你们叫来,一定还没吃早点吧,兴许我的人到的时候,你还没起来吧?”说着李益阳露出男人之间会心的笑容又道:“男人嘛,我知道,新婚三天苦啊。”
白七听了赫然笑道:“干爹所料不差,这些听是一点累。”
李益阳听了白七如此直爽的回答,更是哈哈哈大笑道:“我有数,我有数,来来,先吃东西,然后我们再说。”
白七陪着李益阳吃完早点,待内侍撤下酒菜,端上差点,李益阳这才又开口问到:“白七,如今你也算个后魏的子民了,今后有什么打算么?”
白七听了心中一动,心道事情来了,连忙面带微笑回道:“暂且还没有什么打算,我这人闲散惯了,过得去就行,也没什么特别的想法。”
白七言语间可得给自己留后路,李益阳明显有招揽自己的意思,现在白七身上的麻烦还没彻底干净,可不想给李益阳带来不必要的事端。
李益阳听了叹气道:“你这人啊,就是太不在乎名利,可惜了一身的才华。”白七听了不敢接话,知道自己顺嘴接过,李益阳肯定要自己入朝,这可不是白七愿意看见的结果。
白七不作声,李益阳也没辙,只得继续叹气道:“如今天下,危机四伏,上次听了你的关于后魏危局的高论,我回来后思量了多日,觉得你说的有道理,今天找你来,就是想听听你对应付这局面有什么好建议?”
白七听了知道,自己这回再不说点什么,李益阳面子是可就下不来了,赶紧谦逊道:“高见倒不敢说,但是看法还是有一点的。”
李益阳听了顿感兴趣道:“赶紧说说。”
白七停顿一下,整理一番思路后,这才回道:“当今天下,张楚最强,北秦多年受匈奴与鞑靼人的骚扰,其兵随彪悍,但国力实在是不济,外图不能,自保还是可以的。”
李益阳听的这开头,觉得有趣,点头示意白七继续,白七又道:“大齐虽然不接鞑靼,但其西面的张楚和匈奴都是虎狼之辈,且大齐属地乃四战之地,一旦被攻击,其实是最危险的。至于后魏,江南富庶之地,又有大江天险拱卫。只可惜民风孱弱,不重武力……”
说到这里,白七犹豫的看了看李益阳,李益阳正听的投入,建白七停下,连忙道:“你说,不碍的,今天说什么都行。”
白七这才又道:“只可惜前任国主性格懦弱,在张楚与大齐的武力威胁之下,签订了让人痛心的《嘉和之约》,每年向两国纳贡六十万辆财物,大大增加了国家的负担,同时还主张了两国的气焰和势力。”
李益阳听到这里,猛的拍了下桌子道:“哼!当年大齐与张楚联合来犯,我随年幼,但也曾力谏父王一战,怎奈父王听了馋臣的建议,留下这些屈辱。”
白七听了一惊,心道自己这样揭过去的疮疤,不知道李益阳会不会动怒?还好李益阳很快就恢复过来道:“我是对自己说的,不关你事。白七你继续说眼下该怎么办?”
白七这才又道:“如今后魏要想面对未来的入侵,第一是要打造一支精锐的水师,南方水网纵横,没有水师要想入侵,可谓势比登天。同样没有一支好水师,也谈不上有效的防御。第二,话三五年时间,训练一支地面上的强兵,兵不要多,有个三五万就成,关键是要高度的机动,一旦敌军突破大江天险,可以在第一时间对敌军发起致命的一击。
以上两点,以后魏的国力,不出三年必然可见成效,关键是带兵的人才,这一点一定要慎重,所谓兵熊熊一个,将熊雄一窝,就是这个道理。只要用人得当,操练得法,三年之后,就算是外敌来犯,也能叫他来得容易,去时狼狈。”
说到这里白七不由加重了语气,李益阳听了兴奋的一拍大腿道:“果然是经世良言,比我手下的那些大臣们强多了,他们那些人,拿了俸禄,就知道风花雪月,没几个一心为国的。总想着苟且偷安。哼哼,狼本来就是要吃羊的,吃惯了嘴胃口只会越来越大。”
白七听了疑惑,又不敢擅自问李益阳,还好李益阳自己解释道:“这次柳千里来后魏,就是要我们每年多增加30万两的纳贡。哼哼!好大的口气,一下就要翻倍,也不怕闪了他的舌头。”李益阳愤愤不平的骂道。
白七这才明白,柳千里到后魏的图谋,难怪表现的如此嚣张。看来自己在婚礼上给他了他点教训,李益阳看了其实是很开心的,难怪对自己如此垂青。
“那干爹您的意思是?”白七试探着问到。李益阳听了无奈的苦笑道:
“我还能如何?现在不正犯难么?现在先跟他拖着。”
白七微微一笑道:“我这倒有个办法,保准他水土不服, 一病不起,到时候我看他也没精力讨要纳贡了,我们就此把他送回张楚了事。”
李益阳听了大喜,连忙催问道:“什么法子?快快讲来。”
白七道:“此人好色,国主大可以多送几个美女给他,女人多了,他自然就精力不济,到时候我在配点好药,吃了保准他夜夜无女不欢,过上个十天半个月的,他自然就起不来了。到时候就让御医说他是水土不服好了。”
其实白七是心中有数,自己在柳千里身上动了手脚,只要柳千里沉迷于女色,自己再弄点春药过去,早晚有一天柳千里会累的暗伤发作,到时候就算他不死,也只能剩半条命了。只不过白七在李益阳面前不能明说,只说是用药弄翻柳千里。
李益阳听了喜上眉梢,连连笑道:“如此最好,白七你可帮了我的大忙了。就按你说的办,回头我就交待人去办。”
解决了大问题,李益阳不由的多看了白七几眼,犹豫了好一会,这才说道:“唉!白七你要是能在我身边帮忙就好了。”说着李益阳又自嘲道:“可惜我这后魏庙小,容不下你这意在江湖,心系山水的大才啊。”
白七如何听不懂李益阳的暗示,只是自己现在还不具备入朝的条件,不过也不愿意把这条路堵死,一旦日后天下乱了,自己到后魏来谋事,凭着李益阳队自己的器重,肯定会对稳定天下局势有帮助。
白七想到这道“干爹太爱,白七倍感惶恐,眼下白七无心朝野,但他日一旦天下有事,我必定会到后魏来,为干爹分忧。”
李益阳听了白七的允诺,心下高兴,虽然白七现在不能立刻入朝,但是有秦玉书这个女儿在,白七也暂时跑步到哪去,有事可以随时找到。虽然不在朝,但和在朝野没多少区别,至于日后天下若乱,白七更是没跑了。
想的开心,李益阳更是哈哈哈的笑了起来道:“好,我且不勉强你,可日后你要再推托,我可让玉书收拾你。”
白七听了嘿嘿一笑,正要答话呢,秦玉书和王妃这会回来了,见李益阳开心劲,王妃远远就笑道:爷俩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李益阳见她们回来,更是开心,笑道:“和白七说会话,寡人心情大好。”说着从身上解下块玉佩递给白七道:“这块玉你收着,日后想见寡人,拿着他到宫门那给侍卫看,他们自然放行。”
白七当然知道这是李益阳对自己莫大的信任,连忙接过来道:“谢过干爹。”
“今天既然来了,就和玉书在宫里好好玩玩,四处看看。”王妃也笑着接过话到。
秦玉书见白七遭李益阳和王妃的喜好,心里也自然高兴,拉着白七兴奋的笑道:“这宫里景色真不错,是该好好玩玩。我现在后悔了,后悔没早进宫来玩玩。”
众人听了这小女儿家的话语,一起笑了起来。
在宫里盘桓了一日,到傍晚时分,白七与秦玉书这才回到新家。白七让秦玉书先行进入,自己回头给了送自己回来的内侍和车夫各一张银票,道了声辛苦,这才要进家门。没想到门房见秦玉书进去了,便悄悄的递来一张字条道:“刚才有人捎来的,说是要老爷亲自打开。”
白七心内狐疑,自己在后魏没别的熟人了,会是谁捎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