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又看向沈玳身边的男人，一脸凶相，不是什么好人。
“他是……你的朋友？”
“病人。”沈玳看向身边的男人，男人的左眉尾处有一疤痕，他表情冷漠，看起来几不好惹。
医生暗暗吐槽，这副模样可不像是个病人。
他歪着脑袋，笑呵呵地招手，“小妹妹进来吧。”
那两人让开位置，但也没离开桌子附近，她顶住压力走过去，说道：“医生，我最近有病。”说完，把手中的体检报告递过去。
医生看完后说道：“你的报告显示是正常的，你觉得你哪里有病？”
身边的沈玳接过报告，开始翻看起来，她记得这个医生说他是老师，那他应该也是医生，只是没穿白大褂罢了。
她说：“我出现幻觉了，我总是在我姐姐的脸上看到黑色的裂纹。”
“黑色裂纹？”
医生疑惑地重复，没注意到面前的沈玳脸色大变。
“对，我感觉不是幻觉，每次看到裂纹都很真实，但我伸手去摸的时候，裂纹就消失了。”
谭蝶说：“我以为是我的眼睛出现了问题，可眼科医生说我的报告是健康的，建议来我精神科。我是真的脑子有问题吗?”
她很紧张地说：“我好不容易跟姐姐相遇一起生活，我不想变成一个神经病，我得是个正常人才行。”
医生说：“不至于是精神出现幻觉，有可能是你最近压力过大造成的，你最近有没有什么压力？”
谭蝶摇头：“我刚高考结束，没什么压力。”
医生说：“其他压力呢？”
“也没有。”阿纯将她从原生家庭脱离出来，就连蓝家父母那边也帮自己搞定了，她什么苦恼都没有。
沈玳盯着她，问：“那你那个姐姐呢？你为什么要跟那个姐姐一起生活，你对她的执念很大。”
医生说：“没错，就算是普通的姐妹也没有这么大的执念，你是遇到什么事才对她有这么大的执念吗？”
阿纯姐……
谭蝶想到她就沉默了。
沈玳望着她的样子，问：“你的姐姐知道你对她有这么大的执念吗？”
她猛地抬起头，那狰狞的表情吓到了所有人。
再下一秒，她冲出了诊疗室。
医生说：“过于依赖姐姐。”
“对，还没道偏执的地步。”沈玳顿了顿，又道：“不过看情况，差不多是快了。”
身边的男人说：“时间差不多了，该走了。”
沈玳点头，跟以前的徒弟说了再见后，他跟着走出了诊疗室。
“霍阎，用你的人去调查一下刚才的女生，她叫谭蝶。”
“调查她做什么？”霍阎冷冰冰地开口。
“她说她看见了裂纹，你觉得谁才会让这个世界产生裂纹？”
霍阎原本不懂，经过提示后他惊愕地说：“你是说她……”
“只是有线索而已，你也清楚，这么多年了，她的线索完全没有，而这个女生可能是我们唯一能找到她的人。”
沈玳按住他的肩膀，警告道：“不要打草惊蛇。”
霍阎也明白，他派出去了这么多人寻找季思纯是的下落，可都一无所获。
这不正常，是个人存在于世界就一定会留下线索。
但她没有，除非她原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