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元昭看着下方三个臣子讲的来火了,连忙阻止道:“诸位,此事不算太重要,如今陕西大乱,民不聊生,想要招兵不难。
但是我们一定要保证我们队伍的纯洁性,我能与明军打的不相上下,至今未输,皆因我军纪律严明,不似明军与其余起义军一般,兵过如梳,百姓怨声载道。
本朝太祖皇帝在元末也是这般农民起义,可见,民心如水,既能载舟也能覆舟。我军强盛,皆因民心在我,此我军基础,不可轻弃。”
张一英连忙赞叹道:“将军英明神武,下官今日才知将军良苦用心,惭愧惭愧。
将军说的不错,民心至关重要,当然,下官有点小小的建议,将军虽然治军严厉,但是也应照顾一番士卒的内心。”
此言一出,罗家宇并无动静,而姜文远则是低头咧嘴一笑,似是无声嘲讽。
张一英说着,偷偷看了一眼刘元昭,继续道:“正所谓,人不患寡而患不均。不管是明军还是其他起义军,他们不顾王法,故而生活滋润,所以刘振武等人才会如此这般。”
刘元昭一开始有些不以为然,但是张一英说起刘振武等人的事情,确实说到了他的痛处,这些日子,他还是感觉得到,一些高级武官有些懈怠了。
他点头道:“冰之此言不错,这些时日我也一直在找解决的办法,最终也只能加强思想宣传一策了。”
张一英连忙说道:“将军,下官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
“哈哈哈……”刘元昭笑道,“还有你不敢说的?快说吧,别藏着掖着了。”
张一英松了一口气:“将军,秦设军功爵制,是给了所有士卒一个晋升的希望,将军可以效仿,对有功之士可以大加奖赏,让其余士卒心生向往。”
刘元昭站起来,走下桌案,一边走,一边说道:“确实如此,如今士卒与其家属不再因为饥寒交迫而着急,不需要再易子相食。
在我的指导下,将士们以及诸位的奋斗下,日子越来越好过,正所谓食饱思yin欲,确实要做出改变了。”
姜文远有些惊讶,一直以来独断专行的刘元昭怎么突然直接转变了,而且刘元昭以前对文人戒心很大,这个时候可以听取建议了?难道是因为张一英,罗家宇这些新的文人吗?
确实有点,姜文远初得赏识,虽然尽力办事,但对刘元昭以及他身边的武官都是阿谀奉承,久而久之,自然就难以改变相处方式了。
而且刘元昭虽然是有着先知先觉,并且经历了网络时代的信息大爆炸,可谓是什么都懂一点点,但又不专精,流于表面。
而且刘元昭此前队伍小,处理方式可以简单粗暴,但是现在队伍扩大,文官与武官之间,他与麾下之间的处理关系变得复杂。
权力的分配与制衡,是自古以来永恒的话题,帝王之术,屠龙术等等都是对权力分配的诠释。
就算是后来的三权分立,君主立宪等等,也是如此。
而在古代,能为帝王提供这种理论基础的就是《韩非子》,韩非子写下的这本书,将商鞅的“法”,申不害的“术”和慎到的“势”集于一身,并且将老子的辩证法、朴素唯物主义与法融为一体。
他的学说一直是中国封建统治阶级运用的基础。其文学功底之深厚,为后世留下了大量名言、名着。
韩非子在国家政体方面主张建立统一的中央集权的封建专制国家。
韩非子的“法”、“术”、“势”相结合的政治思想,是封建专制主义思想的重要内容。
韩非子还继承了荀子关于封建专制的一些思想,并进一步理论化和系统化,从而成为封建专制主义思想的倡导者。
虽然儒家孔子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和孟子的“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与封建专制主义思想有一定关系,但是都不如韩非讲得明确。
《韩子·忠孝篇》说:“臣事君,子事父,妻事夫,三者顺则天下治,三者逆则天下乱,此天下之常道也。”
韩非把臣、子、妻对君、父、夫的从属关系作了肯定,并把三者的顺逆看成是天下治乱的“常道”。这就有了三“纲”的基本内容。加上韩非的“法”“术”“势”的政治主张,便使封建专制主义的思想基本上形成了。
韩非继承和总结了战国时期法家的思想和实践,提出了君主专制中央集权的法家实践理论。他主张“事在四方,要在中央;圣人执要,四方来效”(《韩非子·扬榷》(扬权))。
国家的大权,要集中在君主(“圣人”)一人手里,君主必须有权有势,才能治理天下,“万乘之主,千乘之君,所以制天下而征诸侯者,以其威势也”(《韩子·人主》)。
为此,君主应该使用各种手段清除世袭的奴隶主贵族,“散其党”“夺其辅”(《韩子·主道》)。
同时,选拔一批经过实践锻炼的封建官吏来取代他们,“宰相必起于州部,猛将必发于卒伍”(《韩子·显学》)。
韩非子还主张改革和实行法治,要求“废先王之教”(《韩子·问田》),“以法为教”(《韩子·五蠹》)。
他强调制定了“法”,就要严格执行,任何人也不能例外,做到“法不阿贵”“刑过不避大臣,赏善不遗匹夫”(《韩子·有度》)。
他还认为只有实行严刑重罚,人民才会顺从,社会才能安定,封建统治才能巩固。
韩非的这些主张,反映了新兴封建地主阶级的利益和要求,为结束诸侯割据,建立统一的中央集权的封建国家,提供了理论依据。
韩非另主张‘‘名实相符’’,认为君主应根据臣民的言论与实绩是否相符来决定功过赏罚。
对于民众,他吸收了其老师荀子的“性本恶”理论,认为民众的本性是“恶劳而好逸”,要以法来约束民众,施刑于民,才可“禁奸于未萌”。因此他认为施刑法恰恰是爱民的表现。(《韩子·心度》)。
容易让人忽视的是韩非是主张减轻人民的徭役和赋税的。他认为严重的徭役和赋税只会让臣下强大起来,不利于君王统治。
对于臣下,他认为要去“五蠹”,防“八奸”。(《韩子·八奸》《韩子·五蠹》)所谓五蠹,就是指:1、学者(指儒家);2、言谈者(指纵横家);3、带剑者(指游侠);4、患御者(指依附贵族并且逃避兵役的人);5、商工之民。他认为这些人会扰乱法制,是无益于耕战的“邦之虫”,必须铲除。
所谓“八奸”,就是指:1“同床”,指君主妻妾;2“在旁”,指俳优、侏儒等君主亲信侍从;3“父兄”,指君主的叔侄兄弟;4“养殃”,指有意讨好君主的人;5“民萌”,指私自散发公财取悦民众的臣下;6“流行”,指搜寻说客辩士收买人心,制造舆论的臣下;7“威强”,指豢养亡命之徒,带剑门客炫耀自己威风的臣下;8“四方”,指用国库财力结交大国培养个人势力的臣下。这些人都有良好的条件威胁国家安危,要像防贼一样防备他们。
同时韩非子主张变法,认为历史一直在变化,应当顺应时代革新。
对于刘元昭来说这时候提前搞min主是不可行的,如今宗族横行,只会让宗族势力崛起,形成世家,不可取。
在如今这个消息流传速度缓慢的时代,一个强权专制的中央朝廷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像现代一般,还需要一个时间去过度,变化,从封建到资本到共,这之间有思想的进步,以及科技,经济,民生的发展。
一切艺术起源于现实生活,以前奴隶制社会,历经春秋战国,步入封建社会,便是整个社会已经有了变化,现有的制度不再适合,被淘汰。
刘元昭转身说道:“让人去搜集《韩非子》,我明日开始学习。”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一直盯着眼前的三个文官。
罗家宇回道:“将军放心,属下尽快搜集。”
张一英拱手道:“将军,下官愿意为将军解惑。”
刘元昭点头道:“好,那么下去准备表彰大会,我要为这次的有功之士大加奖赏。
吩咐工匠,用金银铜打造勋章,第一等国士勋章,第二等光复勋章,第三等宝鼎勋章,第四等忠义勋章,第五等奋勇勋章。
明日奖赏给士兵们的勋章,就四五等吧,为铜质勋章。就这么安排吧。以后将为定制,你们可以商议一番,届时与我诉说,完善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