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让自己省力一些,刘元昭决定向土谢图汗示弱,他派出使者前去乌兰巴托,面见土谢图汗。
黄文林是带着一封书信面见的土谢图汗衮布,衮布听说刘元昭遣使来了,他很好奇刘元昭派使者来作甚,于是面见了黄文林。
黄文林拜道:“尊敬的土谢图大汗,吾皇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错误,他愿意在额哲成年之后就会把蒙古大汗的汗位还给额哲。”
衮布看着黄文林,笑道:“可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回去告诉刘元昭,让他最好现在就退出察哈尔部的草原,不然,本汗就将率领大军攻下归化城。”
黄文林当即回道:“大汗的话语,下臣一定带到,下臣也以为吾皇不应该待在归化城,不过额哲如今年幼,需要人教导,下臣觉得大汗正是合适人选。”
衮布大笑道:“哈哈哈,你这人脑子还不错,哼!黄金家族的事情当然由黄金家族内部人解决,赶紧滚吧,告诉刘元昭,让他早点撤走。”
黄文林连忙躬身,拜别衮布,返回归化城。
数日过去,刘元昭准备好了一个战车营,一个步兵营,一个骑兵营,以及五千蒙古骑兵。
刘元昭把蒙古分为两类,一类为普通牧民,他们只需要放牧,交上一些税收即可。所以分给他们的牧场很大。
第二类即是骑兵军户,这些牧民只需要培养战马,训练骑术,骑兵火器等,每个月都有国家发放的俸禄,俸禄免税,如果军户中有人经商,不属于免税范围。
普通牧民按照十户为一队,十队为一乡,十乡为一镇划分牧场,牧场为轮休制度,不可过度放牧。
队长,乡长和镇长都是一层一层推举出来的,同时中央下放三司组织,监督运营。
一旦牧民养殖的牛羊马不够牧民吃用,将由监察组织确定后向中央申请粮食补助。
但是故意偷懒的牧民会受到惩罚。
每一队都有一个教书先生,这些教书先生只是启蒙教师,教授汉语拼音,推广基础的汉文化。
到了乡一级,就有童生教授一些基础的学时,一般是以论语基础法律为主,还有思想品德教育。
先学做人,后学做事。
这个时候没有现代那般科技发达,很多时候全靠百姓自觉,因此,刘元昭鼓励教育,特别是思想教育。
到了镇一级,那学的东西就多了,科学,人文,军事,政治等。
优秀人才就可以到云中城进修,学习更高的文化。
人员安排根本不是问题,刘元昭自天启七年起事,崇祯元年就开始基础教育,他手中有不少可以进行汉语拼音教育的人手。
短缺教育人口是那些论语之类的,他手中还有工匠,农民以及不少伤残士卒,这些都可以去教授知识。
很多事情都是一步一步来,刘元昭现在能给别人教授的都是现实急需要用的,至于更先进的东西,他只能交给后代去改变了。
一代人做一代事,他可以进行铺垫,但不能大跨步的把后面的事情也给做完了。
为了能让自己的后代接受新思想,又能继承传统文化不忘根本,刘元昭下令锦衣卫寻找顾炎武。
顾炎武(1613年7月15日—1682年2月15日),南直隶昆山(今江苏昆山)人,本名绛,乳名藩汉,别名继坤、圭年,字忠清、宁人,亦自署蒋山佣。
南都败后,因为仰慕文天祥学生王炎午的为人,改名炎武。
因故居旁有亭林湖,学者尊为亭林先生。明末清初的杰出的思想家、经学家、史地学家和音韵学家,与黄宗羲、王夫之并称为明末清初“三大儒”。
顾炎武一生辗转,行万里路,读万卷书,创立了一种新的治学方法,成为清初继往开来的一代宗师,被誉为清学“开山始祖”。
顾炎武学问渊博,于国家典制、郡邑掌故、天文仪象、河漕、兵农及经史百家、音韵训诂之学,都有研究。
晚年治经重考证,开清代朴学风气。其学以博学于文,行己有耻为主,合学与行、治学与经世为一。诗多伤时感事之作。
就是他提出了:保国者,其君其臣肉食者谋之;保天下者,匹夫之贱与有责焉耳矣。
不仅如此,顾炎武为学以经世致用的鲜明旨趣,他从“明道救世”的经世思想出发,还萌发了对君权的大胆怀疑。
他虽然还未直接否定君权,未能逾越封建的藩篱,但他这种怀疑君权、提倡“众治”的主张,却具有反对封建专制独cai的早期民zhu启蒙思想的色彩。
顾炎武的思想接近君主立宪制,当然君主依旧有着实权,但是有了限制,很多事情要与他人商议,不再是一人专治。
刘元昭明白后世变化,虽然他现在是帝制,但日后肯定要变革,不变就会被消灭。当然,现在他不能说,要慢慢做。
所以刘元昭他决定先在南方掀起儒家新文化运动,主打对象就是孟子荀子中的重民轻君思想,推翻特权阶级。
同时,兴起法家思想,提倡法制,保证个人财产安全,法律的公平公正公开等等。
不过这些都是提前布局,现在最重要的是平定东亚,重新带领华夏登顶世界第一。
土谢图汗部的衮布,就是刘元昭称帝后的第一块垫脚石。
衮布在让黄文林警告刘元昭之后过了十天,衮布得知刘元昭依旧待在归化城,并且还派兵北上。
他大为震怒,当即领兵三万余骑兵南下,攻打刘元昭。
刘元昭车步骑各一营,加上五千察哈尔部的骑兵,一万五千人与衮布交战。
两军在今天的赛音山达附近相遇。
刘元昭只让车营列阵,近卫队与步兵营都在战车营里待命,骑兵营与察哈尔部骑兵在两翼布阵。
随着号角声响起,对面土谢图汗部两万余骑兵呈弧形冲来,刘元昭领两翼骑兵后撤,同时下令炮兵准备开炮。
两翼的骑兵在后撤之后,往两翼展开,向上延伸,战车营如用躯干,两翼骑兵如同双臂,刘元昭这是要把衮布的大军包围,一战歼灭。
衮布毫不知情,他只是看到刘元昭的骑兵撤退了,留下一堆车子。
只见土谢图汗部的骑兵进入三百步距离,车阵里的炮兵便开火了,不出意料之外,土谢图汗部的前排骑兵乱做一团,人仰马翻,就连后排也受到了影响。
不过他们还没慌乱,在将领的指挥下,两万余骑兵一分为二,向两侧移动。
炮兵们迅速转变方向,开始第二轮炮轰,敌军再次出现混乱和伤亡。
他们依旧在靠近,很快就冲到了百步以内。
这时其余轻炮也加入开火序列,火力骤增,打的土谢图汗部的骑兵慌乱不已,甚至有人想逃跑,反被自己射杀。
到了八十步,只剩轻炮炮击,敌军再次稳住局势。
到了七十步,轻炮装弹,燧发枪开始三段击,随后迅速装弹。敌军出现慌乱,但仍在冲锋。
六十步,鲁密铳手射击,三段击之后,退后让出位置,并且换上了长枪等武器。敌军已经出现溃散的情况。
但是这时候,车营停止了远程打击,蒙古骑兵们纷纷冲锋,抛射弓箭。
漫天的箭羽袭来,刘元昭军中也出现了伤亡。
土谢图汗部的骑兵以为要赢了,只要冲入三十步,游走骑射打垮敌军。
然而三十步时,燧发枪部队已经填充完毕,再度三段击,重击靠近的土谢图汗部的骑兵。
前排骑兵再度伤亡数百,骤然溃败。
他们原本以为抛射箭羽之后,敌军伤亡很多才对,结果火铳声再度响起,他们误以为箭雨失效,顿时胆气尽丧。
前排骑兵纷纷往后逃跑,与后排的骑兵相撞,两万土谢图汗部的骑兵部队陷入混乱。
刘元昭大喜,顿时命令各部队火力全开,就连中型大炮也对着百步内的骑兵炮击。
土谢图汗部骑兵更加混乱,后边的骑兵直接朝着衮布的阵列逃跑。
刘元昭看到了机会,他急令骑兵部队靠拢,一部突击混乱的土谢图汗部轻骑部队,另一部靠近衮布的中军,准备收割。
刘元昭的手下的察哈尔部骑兵突击土谢图汗部骑兵,通过抛射箭雨,让这伙骑兵彻底溃败,败兵被察哈尔部骑兵驱赶,冲向衮布的重骑部队。
衮布惊怒,但是看到如潮水一般的败兵袭来,他也害怕,当即就率领部队后撤。
刘元昭当然是领兵穷追不舍,而且之前骑兵营就在准备截击衮布。
后撤的土谢图汗部骑兵太乱,被骑兵营一打击,顿时就乱了,衮布也以为有大军埋伏,当即只带着亲卫逃跑了。
此一战,衮布丧失大部骑兵只带着三千多逃回乌兰巴托。
土谢图汗部的骑兵有数千伤亡,上千失踪,一万余人被俘虏。
刘元昭又如何会放过这个痛打落水狗的机会,他只让两千察哈尔部骑兵押送俘虏返回,随后率领六千骑兵,以及车步两营一路进攻。
沿途的小部落纷纷投降,称呼刘元昭为天可汗,而衮布听闻刘元昭前来追击,也顾不得太多,只带着数千人逃往车臣汗部。
而他的部众,家眷尽皆被刘元昭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