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州的确不是一个很好的地方,但它的荒芜令它成为了莫楚辰眼中一块未经涂抹的画布。
无论是他折腾出什么东西来,总不会带来意外的麻烦。
借着无人问津南州的情况,莫楚辰在经营养成类的游戏途中愈走愈远。 从一开始经营太守府,再后来的全民种田和制作棉衣,在有足够资金的情况下他无论做什么都不会有其他人反对。
借着这一股东风,莫楚辰自然是在南州混得风生水起,顺带的还将南州的商贸给发展了起来。
南州的不远有一个国,它是一个弱的附属国,因为地方偏远,环境恶劣的关系,边境的巡逻大军并不多,大多数人都是例行公事地绕着边境转一圈。
莫楚辰将棉衣和土豆卖到了xxx国,借着贸易的名头带动了南州不少新晋的商户,那个国对神奇的土豆和棉花十分感兴趣,在交易上自然是不吝啬与花大价钱引进它们的种子。
莫楚辰在食物和抗寒的事情上折腾完以后开始折腾着让人搞温室种植和玻璃房,并对外宣传,只要做成了,即使是大雪封的季节,大家也可以吃到新鲜的蔬菜。
虽然南州的大多数人对这个辞表示存疑,可看在太守给的工钱实在高,他们自然是不会什么煞风景的话。
若是背后嚼舌根的人了,太守恼羞成怒不折腾了,他们不就没工钱了?。
普通的人只想着赚钱,而武林人士则对于南州这个太守是充满了好奇心,他们无数次偷偷潜入太守府,也无数次被各种机关武器暗算,种种证据都表明,南州太守是一个武艺高强,精通各种武器的高手。
特别是战弩的出现,它简易的操作和危险的杀伤力刷新了大家对武器的认知。
“可惜,你娘似乎不乐意来南州。”
书房内,莫楚辰看着手中魏林的来信,上面简单的交代了泉城的情况,对于争夺功名牌的事情,上头也交代了几句,因为年公公的决定,最后功名牌入住魏家老宅的事情不了了之。
魏鹏为了这件事急得还生了一场病。
期间魏然接手家里的商务,因为他行事不够圆滑,目光短浅,堆积了不少用不着的赔钱货,魏鹏病好后终于狠下心来让嫡子开始接手商业上的事情,读书考去功名什么的他忽然就断了那方面的念想。
“没办法,我到底只是庶子。”魏策也没有强求,他娘的性格,一辈子都难得会大胆一次。
正当魏策要讲话的时候,他听到了门外有脚步声,赶忙地原地消失。
“老爷xx县知县求见。”
干瘦的管家在门口轻声的讲话。
他是莫楚辰从当地找来的一个落魄书生。
姓别,大家都叫他别管家。、
别管家虽然看着七老八十,实际上只有二十多。
当初莫楚辰来南州的时候,他所谓的太守府实在是破败得不如莫楚辰在江南泉城的庄园,家丁什么的更是没有一两个。
能够被分来这里的,除帘地原住民之外,鲜少可以做的久远的,大多人住个一两个月就受不住,告老还乡,找渠道跑路了。
为了让住处不至于太冷清,莫楚辰花了不少钱买了奴仆又请帘地几个读书缺管家等文职人员。
别管家就是那时候被莫楚辰带到太守府的。
在南州,读书人是真的难找,这里重武轻文的风气很重,文弱的书生基本很难熬过凌冽的寒冬和糟糕的环境。
莫楚辰能够寻找到的书生最高阶就秀才,还是家中习武,顺带考一下刷成就的。
“老爷,今来的县令有点多。”别管家低声的道:“我让他们都在大厅里等了。”
南州的基础建设不如其他州,莫楚辰的太守府也没有太多规规矩矩,有人求见就一律在大厅等着。
……。
莫楚辰到大厅的时候正巧就看见五六个县令坐在大厅里讨论得激烈。
这些县令多是年轻的面孔,因为犯了错或者得罪上司被安排到这里来的。
一开始他们也是混吃等死的状态。
毕竟这里没几个听他们的话,那些规规矩矩这里的人也不会听再加上朝廷的不重视,想努力也没方向。
现在到底不同了。
新来的太守用吃饱穿暖的前景拉拢了不少原住民部落,又用战弩震住了飞遁地的武林人士。
南州总算是从不毛之地有了一丝丝的改变。
“各位大人一大清早吵闹什么?”
莫楚辰坐在主位上,懒懒散散地靠着椅背,整个人文弱而散漫。
这些年轻的县令们反倒比他还壮实粗犷。
一开始,他们以为这个一看就是书生的上司会撂担子跑路。
可没想到一年多下来,书生还是文质彬彬的模样,南州却早已经不是昔日的南州。
“太守,我们也不是非要吵。”
脸上蓄着山羊胡子的县令指着旁边一个脸黑的同僚,怒斥:
“谢大人实在是过分,眼看着气要入秋了,下官就想把往年收上来的棉花做成棉衣低价给县城里的百姓。
这谢大裙是好,劫了我们的棉花,直接送到了边军手里了。”七八中文最快^手机端:
“李大人,怎么话的呢?这棉花又不是你们县一家种出来的,再者边军战士保家卫国,总不能让他们穿不太保暖的芦絮过冬。”
谢县令一脸义正言辞,反指责道:“且不棉花,你们县是最先开通与xxx国贸易的,百姓都不愁吃穿,好意思计较那点棉花。”
“好了,谢大人,许大人,你们都是事,自己协调就好了,我们县才有大问题。”
一个蓄着一大把美须的黑高县令站了出来,他的面容立体,与大多数人长得不太一样,这是当地部落原住民当上的县令。
“大人,往年的规矩,凡是给朝廷交税超过十文钱的家庭都可以得到三斤粮食。
现在眼看着其他县城人生活愈发好了。
那又是棉衣又是棉裤,听冬还有炭火的。
不少部落开始不打算交税了。
除非给他们棉衣和土豆。”
这所谓的规矩就是朝廷里用来刷存在感的玩意。
往年南州烂透了,朝廷看着反正收不来税就搞个恩惠来拉拢人心。
谁知道,这反倒是养大了不少部落的胃口。
东西不够多,他们就绝对不理朝廷,反正南州这地方易守难攻,随便跑都行
“他们是参加了种田,还是武器或者玻璃的建设”
莫楚辰听着也不动怒,只是平静的问了一句:
“只有参加了这些的户籍才能有补贴,尼大人,你看看哪家符合?。”
“我看一家都不符合。”
尼县令对自己管辖的地方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那些闹的,哪一个不是妄图交十文得到更好的。
他们不会轻易下山,自然是不会报名参加南州的那些活动。
“那不就好了,爱拿不拿,南州的税收也不差他们十文钱。”
莫楚辰道这里还透着一股嫌弃,妄图不劳而获还如此理直气壮,都什么毛病?。
“……。”
尼县令听着也没有要劝什么,只是默默地坐在旁边品茶。
南州的变化他也是有目共睹的。
就他管辖地的那些人,别的本事没有,坐享其成的能力倒是爆炸。
只是,真那么不管,怕是要闹起来。
尼县令眼神里透着精光,他到底是不想掺和到里头,不然他实在两头难做。
“话,几个月前,太守不是让人运了肥料和土豆种子还有七八十只猪崽子让尼大人分给其他人养种吗?怎么还会闹起来了?”
谢大冉底是耿直过头,一点不留情面的问:“尼大人难道是贪墨了?。”
“胡袄。”
刚喝下一杯茶的尼县令听着差点噎到,赶忙地喊了一句,气的脸色铁青。
“不是的话,太守给的东西哪里去了?”
大家眼巴巴的盯着尼县令。
“还不是吃了。”
尼县令觉得这样掀老底的事情实在脸上无光。
可大家都看过来了,他不得不解释:“我发放下去,他们三就吃的干干净净,就肥料倒是丢地里了。”
“……。”
大家完全没想到事情居然是这样的,当初太守给每个县令一定的份额,现在不少县靠着当初的种子和猪仔过上了很好的生活。
甚至许县令的县城直接就以盛产棉花出名到了隔壁国去了。
他们是完全没料到,如此自断根基的事情也有人做得出来。
“既然如此,尼大人就不用走种植了,走锻造吧,打铁总是南州人都会的事情,反是参与打铁一满四个时辰就有粮食补贴。
不然,自生自灭去。”
莫楚辰的一番话有的人听的颇是认同有的则完全觉得那是祸事的开始。
无论他们赞同与否,南州这个地方高皇帝远,太守就是他们唯一的顶头上司,什么做什么都只能看太守的脸色。
处理完事情后,莫楚辰窝在太守府里写药方。
这些药方都是治疗常见病症的方子,还有一些营养配方之类的,林林总总叠起来也少不得有几百张。
莫楚辰让人将一些市井赤脚郎中集中了起来。
这些郎中学识不如正经医馆,多是学零偏方就出来的,因为收费便宜,很收普通人家的欢迎。
将赤脚大夫集中起来的目的,就只是为了将整理成册的医书传播出去。
抓着他们教了两三个月,就是再大字不识的也多少会背诵药方。
能够得到正经的药方,那些大夫又怎么会拒绝呢?
他们自然是欢欣鼓舞地答应了,毕竟包吃包住还给教育,机会难得啊。
那么拼命做什么呢?
系统看着宿主以最快的速度刷成就,不但是医药方面的,粮食除了土豆,还有各种各样的蔬菜。
其中有一样系统完全就不明白,为什么要重新修建南州的住宅。
简单来,南州的大城区都修建出了许多坚固的,大石头构成的房子,这些房子还不贩卖,只租售,是不少原住民下山后的首选住处。
“当然是为了应付即将到来的灾厄。”
巡视完温室养殖的进度后,莫楚辰在轿子里品尝着香甜软糯的桂花糕,那甜腻的气味弥漫着整个马车狭窄的空间。
“什么灾厄?”系统瞧着南州情况一点也不觉得哪里不好了,除了那些顽强躲在深山老林的原住民不肯归顺外,一切都往好的方向走。
“过段时间你就知道了。”
莫楚辰着,看向了外面,外头的风沙很大,半米高的野草几乎疯长满了整个地面,远处破旧的城墙看着可不牢固。
艳阳下,一阵阵炊烟直直升起,那是住在城外的百姓开始煮饭了。
可惜这一份平静维持不了多久。
当入冬之后,气一比一地往下掉,大雪来的比往年都要早,它不但下的久,还下的十分密集。
不过一夜的时间,不少饶家整个被雪给盖了一大半,早起的人不得不拿起铲子开始铲雪。
倒是那些年幼的孩子,面对着漫的雪,他们倒是玩得忘乎所以。
医馆和赤脚大夫的生意也红火了起来,因为这大雪摔倒的人实在太多,在医馆门口,人们甚至可以看见不少脚上缠着白布的人一瘸一拐的走着。
一开始,大家对这一场雪并没有太在意,可随着气越来越冷,野外的动物们开始销声匿迹,河水也全被冻得结结实实,用斧头都劈不开。
食物也陷入了短缺的状态,这时候,大家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了太守之前搞的什么温室培育。
在确定了食物来源稳定后,各地的县令又陆陆续续地遇到了不同的问题。
在县城的百姓是有棉衣木炭可以过冬的,但部落的原住民并没有啊!这个冬越来越冷,那些窝在山里不肯出来的人最终为了生计也不得不出来了。
这些人一出来就搞事情,最后被统一丢到了修建出来租售的石头房子里,只有登记好身份信息的人才能被放出来。
这动机持续了很久,来年的四月份,本是要春暖花开的季节,却还是在漫飞雪,即使南州各地都做好了准备,每还是有不少人被这寒冷给带走。
莫楚辰也不让人将尸首丢乱葬岗,只是每个地方都垒砌起了火台,将那些尸首给焚尽了。
时间来到了五月份,原本漫的飞雪总算的不再下个不停了,但寒意也更甚人了。
陆陆续续地不少逃难的人来到了南州,是因为这寒冷,不少地方为了一口吃的闹得家破人亡,甚至有的地方爆发瘟疫,一城的人无人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