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丰年回到了陆家,陆家长老听完了消息,自然是赶紧的去到那里领人,陆家长老来了,这些事情也自然作罢。
中十九域之中各家的门派林立,以十三大门派为首。其中三家并列上流,这三家之中便有陆家。陆家人在中十九域名望正盛,故尔修仙界的普通的群众不敢轻易的拿捏。于是事情便很快的谢了幕,此事虽然与陆丰年的名望受影响,但是与陆丰年的本人却是影响不大。
陆溪瓷看着陆丰年直接地被那个长得一脸方正的长老直接的按着头,长老揪住了陆丰年胳膊,直接以一种押着犯人的态度,直接地压着陆丰年回了陆家的大院。
陆溪瓷看着陆丰年低着头不吭声的样子,在陆溪瓷前生的断断续续的记忆里头,何曾见过陆丰年这般憋屈的模样,陆溪瓷看着心里也不是很好受。
陆子期想跟着去,但是很快的被人拦了下来,连陆子期都进不去,况且是陆溪瓷呢,于是陆溪瓷就像是无头苍蝇一般在周围转。
陆丰年走的时候脸色倒是平静了许多,可走了两步之后,陆丰年却还硬生生的挣脱着,倒回头两步,还特意的叮嘱着人将随着他来的那姑娘送回去。然后陆丰年又给了陆子期他们一个安抚的眼神。
那姑娘也没有承陆丰年的好意,只默默的翻了一个白眼。
陆溪瓷默默的看着姑娘那一般的性子就可以想到自己的娘亲,估计也是这一般了。
陆溪瓷眼睁睁的看着陆丰年的背影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中,不知为何,陆溪瓷总是能感受到有些哀哀气息的,脑海中总是闪过一些血腥的画面,比如说陆丰年被压回去,被大棍打得皮开肉绽的,比如,刑堂的人不分青红皂白按着陆丰年的头逼着陆丰年头认错………
毕竟话本里头都是这么写的。
陆子期自然也看到陆溪瓷非常焦急的模样,忍不住的拿起了一只手,拍了拍陆溪瓷那傻愣愣的鱼头,淡淡的安慰道,“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可不是吗。陆子期是跟着陆丰年一起长大的,陆子期那一个兄弟有几斤几两陆子期还不知道,别看陆丰年如今是一副老实敦厚的样子,陆丰年这般耿直,其实小时候的事陆丰年当真的是无法无天的一个人,从小到大什么事情没做过,浑身上下满是一腔热血的热血少年的模样。
小时候陆子期身体不好,足不出户的时候,陆子期就能在耳边听到一大堆一大堆关于陆丰年如何调皮捣蛋的传闻,陆子期听的耳朵都有些发腻了,长这么大,也没有见陆丰年少一块肉。
以前没有什么事情,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
况且陆家的人向来都是很护短,在外人的面前凶残,对待里面的自己的人却是非常的和善的,只是这事情的确也是非常的诡异,靠陆丰年的三言两语恐怕也是说不清的,恐怕得关押一段时间才行。
但是,陆丰年被关押的还少吗?
“没想到你这一只小鱼这么关心他。”陆子期低头意味不明的看了陆溪瓷一眼。
说来这一只鱼还是自己捡的,但是从这几日的相处态度来说,这一只小鱼明显的对陆丰年比较亲近,陆子期有些纳闷地低头看着那一只傻愣愣的鱼。当初这只鱼跟着自己回来,好吧,是他小心地抓回来的,但是,陆溪瓷为何独对陆丰年却多了一种天然的亲近,莫非……因为陆丰年经常的趁自己不在家,跑来要了一些喂养鱼的饲料来喂养它。
想起这个答案,陆子期有些哭笑不得。然后背着手,又回到悠悠的回到了院子,在缸里头又撒上了一些新鲜的活水,然后将它放到里头去。
陆溪瓷趴着一个鱼缸,用一只金鱼眼呆愣愣的看着陆子期。那一个爹爹差点脱口而出,然后陆溪瓷硬生生的咽了下去,生硬地转移到了平日里头的称呼上,陆溪瓷道,“他没事吧?”
陆溪瓷总觉得直呼她爹的名字是唯大不敬,故尔从来只是代指。
陆子期只好安慰着陆溪瓷,“你有事,他都没事。”
可不是,陆丰年此时此人的命是硬的很,就怕的是等到此事揭过的时候,大比已经正式的开始,陆丰年没有入场资格,就错过今年的大比,陆子期不知道今年有什么玄机,但是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在修仙界里平静地表像上埋藏的波涛汹涌,陆子期是嗅到了阴谋。。
近几年里头修仙界并不太平,那一些被关押在驱魔哭的人也是有些蠢蠢不安。
陆子期情不自禁地叹了一口气。
………………
第一门派。
裴易铮冷眼漫笑,回头准备慢悠悠地离开,在这的时候,却见着了第一门派无虚门派那一个大比的入口………的一个不算起眼的角落……的一个朴华无实的碑,碑上,有人用着剑气刻着一个青面獠牙的人物,裴易铮忍不住地驻足来看观看,目光定在了那一个獠牙的面下头,那一个被岁月的风霜刮过的字。
裴易铮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悸动。
黑影见着了裴易铮这般怪异的行为,有些不知甚解。
裴易铮笑了笑,看着那一个青面獠牙,显的有些凶猛的角色,万万的没有想到,这一个人竟然是自己。
换做是别人无论如何也认不出来,只是那剑气裴易铮实属眼熟。可第一眼瞧着去,裴易铮若是没有看着下头的字,都不会想到他们竟然是这般的想自己的。小儿止哭?
他们画成这样,常人如何同那画像上的人对的上号?
人人往往就是这般,越是恶人,修仙界的人总是越要描述的那人非常可恶的模样,当真的是吓坏小孩,尽误导人。
裴易铮默默的想着,这剑气瞧着也有些混乱,仔细的看着,并不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也不知道谁将他画成这般的模样,许是在心头非常记恨着他的二师弟画得最多罢………
裴易铮有时候心里头也是纳闷着,裴易铮在被关押在地底下的那三千多年了,仔仔细细的回想了这多年时以来同他的二师弟相处的那几百年,裴易铮可自问没有半点的对不起他的二师弟,但是为何他二师弟对他的记恨便是这般的深呢,可往日里头,二师弟名面上半点也瞧不出什么异样来。
裴易铮冷冷的笑了一下,这便是人性吧。
黑影见裴易铮看着入神,也情不自禁地错过头去看,本生如黑影这种厉鬼一般的人物靠近这般锋利的剑气,会情不自禁的生慏才对,可是不知为何待在裴易铮的身旁的时候,黑影竟然半点的没有觉得被剑气所伤的感觉,于是黑影也便大着胆子仔细地打量着那一个被刻在石碑上的人物。
能被第一门派的人将其刻在石碑上的人物,究竟是何人?
黑影看着那剑气的痕迹,仔细的瞧也有几千年的模样,只是,黑影也发出了一个灵魂的质疑,真的………有人是长成这般的模样吗?
裴易铮瞧着这话,像是被逗笑了一番,切是笑而不语,自是……已经经过了妖魔化的。
当初裴易铮是飞升成魔之后,裴易铮的师父一夜之间将毁了修仙上所有关于裴易铮的画像。三千年后,早已没有人记得他的模样了。
所谓爱有多深,恨有多深,当年的那时候,就连裴易铮在修仙界行走时一面之缘而迷过他的姑娘,后来都恨不得地拿剑指着裴易铮的面,将他碎尸万段,况且是悉心教养了裴易铮多年,又对裴易铮寄予了非常沉重的厚望的师傅。
可这么说来,裴易铮除了成魔,裴易铮觉得自己也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黑影欣赏够了,见裴易铮站在原地不知道想些什么,想得有些入神了,站了老半天还没走,黑影默默的转头看着裴易铮,问了一句,“你可知道当年的那一个修仙界的第一人,为何得转去修魔道。”
看着下头的字,黑影总算都看明白了。这人竟然是天机神阁至今未曾解开的十大未曾解开秘密之一。
“谁知道呢,说不定,那一些天才奇思妙想,觉得修魔好玩。”裴易铮懒懒的,不以为意的笑了一下。
就连这个时候,都不忘给自己安上一个天才的名头。
“可我听说过,这人此生非常执着于追求大道,听说三四千年前,曾有一个魔君飞升成神。裂撕裂时空,大道长生。你说,此人会不会也想效仿先烈?”黑影有理有据的分析到。
裴易铮轻轻的啧啧了几声,笑了一下,没有做反驳。
可………世上,哪有神呢。
裴易铮想起了有些模糊的记忆里头,那一堆累累的白骨,不由自主地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扬声反问道,“你可见过神?”
这道问题直接的把黑影给问住了,黑影愣愣地许久没有回过神来,因为史书上记载了每到近万年光阴都会有神明出现是,黑影倒是想见,可黑影现在连活着都成问题………但是说起来,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谁见过神,因为没有人能够活得这般的长久罢……
若真的能活得这般的长久,不是活成了王八,便是真的有传说中的七窍玲珑心。想到这里,黑影不由自主地感慨道。
“说来,这修仙界上,有七巧玲珑心的人并不多,这画上的人,也就是其中之一吧。”
裴易铮赏了一个白眼给黑影,多么无知。
黑影:“………”他可说错了什么?莫名的遭受到了鄙视。
裴易铮负手离开时在耳边悠悠地叹气,果然是………无知啊。
…………………………
吸天地之灵气,日月之光华,陆溪瓷感觉就是在鱼缸里头的水成了一个月亮的倒影,陆溪瓷并不知道鱼的作息是怎样的,但是的确是一到白天的时候,陆溪瓷就非常的犯困,一到夜晚的时候,陆溪瓷却是格外的精神。
此时,陆溪瓷眼睛亮亮地看着前方,没有想到在月华中天的时候却望到了一个人回来。
陆溪瓷看着自月光的人走来的人时,陆溪瓷有些欣喜,怪不得世人说什么月下看美人总觉得越看越好看。那一张脸当真的是无可挑剔,当然,陆溪瓷无论何时看着那一张脸,是百看不厌。
“你有何事寻我?”陆溪瓷发现裴易铮自从将自己放到这里来了之后,很少来找自己来找自己,自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裴易铮来到陆家的地,可不会是平白地为他人做嫁衣,况且裴易铮放任自由放任了陆溪瓷几天,也是回来收网了。
裴易铮淡淡地撇了陆溪瓷一眼,看着鱼缸下的陆溪瓷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一条鱼,裴易铮淡漠的勾起嘴角笑了一下,直接的将鱼缸里的水倒了,陆溪瓷有些惶恐不安地顺着那一些水流而滑出了鱼缸,之后,陆溪瓷像一条搁置在浅滩上的死鱼一样垂死挣扎的摆了几下尾巴,有些不悦的看着他。
“你不是已经学会了化形了吗?”裴易铮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静静的看着陆溪瓷。
陆溪瓷被裴易铮噎了一下,没想到他裴易铮的心思这般的敏锐,陆溪瓷虚假的笑了笑。莫不成裴易铮整日的闲的没事干的观察自己,自己也不过就偷偷的化了一回,只不过就如同昙花一现一般,如果裴易铮不说,陆溪瓷自己都忘了。
化完形之后,陆溪瓷当时感觉到虚弱非常,于是陆溪瓷便化回鱼的模样。自此,这也给了陆溪瓷一个认知,做人实在是太难了,还是做鱼逍遥自在,于是陆溪瓷自此之后也没有化过形了,没想到裴易铮还是知道了。
莫不成,当真的裴易铮是无事,闲的无聊来地观察自己,或者派了什么东西来观察自己,陆溪瓷有些淡淡的敌意的看着他,被人监视的感觉可不太好。
裴易铮像是瞧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淡淡地看着陆溪瓷笑道,“莫想这般乱七八糟的。”
“莫非你有读心术?”陆溪瓷瞧着他一猜的自己心思,每次当头都是一猜一个准,忍不住发出了质疑。
“传说中的读心术也是需要灵力来维持的。你的心思明晃晃地写在了脸上,我何必来浪费这一份灵力呢?”裴易铮气笑了。
修仙界的灵力不如陆溪瓷所想象中的那般所的吸收日月之光华便可以取之不尽,用之无穷。这修仙界的灵力,是修炼一段时间积攒的灵力,然后一次性的用完之后,可能灵力便空虚了。一般实力越是雄厚的人,他的灵力却是恢复的非常的快,甚至有一些人吸收的灵力不削半刻的功夫便能恢复过来,这般的人称之为天才。但是一般的人灵力用了之后像是蓄电池,一般的需要大半天的时间重新的修养回来。
所以大比的规矩,比过一天之后休养一段时间,将那一用掉的灵力给攒回来。在这灵力如此稀缺的时代,如果用读心术的话,的确是挺费劲的。想着读一句需要多少灵力,这样计算,一段时间,一人要说多少话,计算起来也是头皮的发麻。这无异于数人的头发有多少根似的。在陆溪瓷上一世以为的多么了不起的神通,在被裴易铮这么一解释。陆溪瓷也觉得不过是鸡肋而已。
“你回来是做什么的?”既然知道裴易铮是大灰狼,而自己只要充当一个乖乖的小白兔总是没错的,毕竟大灰狼没有杀陆溪瓷,留着陆溪瓷必然是有价值的。相处了这般久了,陆溪瓷对他的心性多少的也有些了解,陆溪瓷想着自己在他心中终究是有不一样的地位的。所以此时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也不怕他一言不合的便将自己宰了当烤鱼。
“你便是成日呆在这陆家的庭院,没有出过门。”裴易铮对陆溪瓷的宅宅出了一个新高度。
陆溪瓷有些疑惑不解的看着他,然后甩了一下自己的鱼尾巴,莫非这几日陆家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这近日里头陆溪瓷见到的最大的事情,也不是陆丰年的那一桩悬案罢了。
陆溪瓷忍不住的凑到裴易铮的跟前去,“你同我说说。”
“陆家的秘籍,你可知道否。”裴易铮平静地说着这一番话,语气当中的一字一顿都恰到好处,没有说哪句快哪句慢了的。让人完全的听不出他这句话说的是真是假。
陆溪瓷看着裴易铮更加的疑惑不解了,若是裴易铮需要的是一个能够打入敌人内部偷取什么武功秘籍的人,也不应该选自己才对呀。随便选一个德才兼备能力出众的人总比自己好,自己的优势也不过仗着自己长得比其他的人更肖像陆家的人像这么几分。
“这陆家地底下可是埋藏着一些好东西呀,你就不去瞧瞧。”裴易铮看着陆溪瓷傻愣愣的,不给一点提示,估计猜了半天也不会猜出什么头绪。
说真的,陆溪瓷原本就是陆家的人,陆溪瓷怎么不知道陆家地下还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莫非…陆溪瓷是一个假的陆家人……
陆溪瓷记忆里头记得最深刻的也不过是一个藏宝阁。不过陆溪瓷听说陆家的珍宝的确有许多,不过值得裴易铮惦记的肯定也不是寻常的宝贝,于是陆溪瓷说道。“莫非有什么传闻中的东西,比如说里面压着一头怪龙。”
陆溪瓷看着他没有什么反应,于是再接再厉的说,“”镇压着传说中的四大古兽。“。。??”
裴易铮:“……”
“或者更离谱一点,是镇压着一个远古时期的魔人。”
“你去瞧瞧不就知道了。”裴易铮非常平静的看着陆溪瓷,不置可否。
一路上,陆溪瓷跟着裴易铮绕过了七拐八弯的,便来到一处地方,陆溪瓷不动声色地看着裴易铮走的如同走着自家的庭院一般的模样,陆溪瓷:“………”
裴易铮也没有说什么,只叫陆溪瓷随着自己静静的在一颗看起来寻常无比的菩提树下等,菩提树下能等什么?莫非是等什么姻缘?
陆溪瓷等得半天也没有见着什么,有些无聊了,便同裴易铮打探着今天的事情,陆溪瓷觉得裴易铮见多识广,肯定知道些什么。
裴易铮的愣了一下,这情景倒是有几分似曾相识,想着三四十年前的时候姜家小公子也有过那么一场闹剧,不过那个时候比这个情况严重多,姜家小公子的小公子当年当着一众长老的面拔剑杀了自己的同门师弟,甚至还挖了同门师弟的内丹。
那时,向来是整个姜家人的骄傲的那一个天才,就如同魔怔了一般,整个人就是疯了似的一般根本就听不到外界的声音,若有人上前阻止他那般疯狂的杀戮行为,姜家小公子的眼神便是腥红的眼,人挡杀人,神挡杀神。
“是有些异曲同工。”陆溪瓷听着他这般的解释,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若是世界上真的有让人疯魔的阵法,万一哪一天用到了自己的身上,那可怎么办才好………
“当年的事情,姜家小公子的确是有冤屈。”陆溪瓷想了想,不由自主的感慨了一下,毕竟曾经有过患难情。
姜家小公子冤屈,必然的洗刷不掉的。因为毕竟那个时候,那一些长老想要动传承的主意话,的确要打他的主意,因为规矩要改,就不能允许姜家的真正的血脉在修仙界里拥有过高的名望。
所以,当时还不成气候姜家小公子必须要牺牲的,唯有将能够得到姜家的传承血脉的人拉下马之后,与其他的人才能够伺机而动,毕竟当时如果姜家小公子一直优秀下去,能够真正接受传承,成为下一任的姜家掌门人。
可算来,整个家家能得到传承也就这么姜家小公子那么一个人罢了。
如今姜家掌门的话其实不过当年的同姜家夫人联姻的一个普通的修士罢了,纯正血脉的姜家夫人的早已故去。
所以说,真正有纯粹血脉的姜家人早就剩下了姜家小公子这最后一根独苗。你说,究竟有谁见不得姜家小公子好呢?可在那般的情况下,姜家的人依旧分成了两派,一派依旧支持着姜家的传承。一派便是要求重新得立规矩。
若是姜家小公子没了,也就不存在两派的争斗了。
“陆丰年远不是那当年复杂的情况,所以,陆丰年是可以洗刷掉自己的冤屈得,这并不是一个死局,懂吗?”裴易铮看着陆溪瓷焦灼的不能自已的模样,有些不以为意的说道。
“只要能找出了那一个异曲同工的阵法,能找出一些证据,杀没杀人,也无关紧要了。”陆溪瓷眼神亮亮地看着裴易铮,“毕竟陆丰年只是在拖延时间,所谓的证人,也不过是在拖延时间。”
裴易铮懒洋洋的不以为意,“姜家的事,也不过是……
当年那一个阵法岀世的时候,入阵的人更加的疯魔,这一种,是被削弱了威力的阵法。”
陆溪瓷一愕。
裴易铮晒笑了一下。
陆溪瓷听着裴易铮不紧不慢得道了一些缘由,觉得又长了一些见识。
“你是说……这一个阵法最开始的雏形是骨生族那一个大能鼓弄出来的?”
“姜家的事,也不过是大巫见小巫,当年那一个阵法开启的时候,入阵的人完全的疯魔,这一种是被削弱了威力的阵法,便如同你见着的这般,只不过是令人短暂性的失智罢了。
真正的,幻阵法,当年还是骨生族为了困住上一任的天机神阁阁主设下的,那阵法,没有想到事隔多年之后反倒为天机神阁的人所用。”裴易铮晒笑了一下。
陆溪瓷感觉到自己平白的吃了好大的一个瓜,捕捉到了裴易铮关键的字眼有些不寒而栗,是天机神阁的人下的手?可是陆丰年同天机神阁又是无冤无仇的。不对,是有仇!
陆溪瓷这时候恍然地记起了小芳同陆溪瓷说过的,当年的那一个陆姑娘之所以同陆丰年相遇,不过是三番两次的在天机神阁的手下将他给救了下来。
陆溪瓷如何也想不到陆丰年这般老实巴结,又有同钢铁一般直的人同天机神阁究竟有什么关联………
陆溪瓷想不透的这地方很快的便被她放下了,她转头有些好奇地看着裴易铮,
陆溪瓷突然觉得那一个骗了上任天机神阁阁主的骨生族大能,当真的是一个非常了不得的人,绝对是一个真勇士。
陆溪瓷由衷由衷起了一种佩服之心,“只不过,那样的一个人,后来究竟去了哪里呢?”
裴易铮颌首轻笑,
“听说去了十八重天修大道去了罢。”
这些事情裴易铮也不过是道听途说,毕竟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裴易铮依旧是被关押在那一个老地方不见天日。
十八重天设有重重的结界,这也是唯一的一个不受整个修仙界干扰的世外桃源,可是寻常的修仙界的人根本就进不进去,所以只能一只脚踏到了神界的修仙者才能进去十八重天。
……………………………
在有一片高耸入云的山峰,乃是苍溪家本家,乃东大陆十大修仙门派之一,其仙府雄踞苍溪之巅这一片山并不为普通凡人所知,在的修仙门派里………也是没什么特别大的名头。
苍溪家没有同天机神阁和裴家人那一般弄着什么样的喙头,但是苍溪家有一个的传说。
苍溪山有一条苍溪,传说有一小妖在苍溪修缘。他修炼的地方就在这片山上,后来苍溪的这一条灵脉被侵蚀之后,那将自己取名为苍溪的小妖凭一己之力净化了整一个苍溪山,然后得大道成神,在小欢苍溪位列仙班以后,这片山也就自然而然地被人们称为了苍溪山,这里的门派自然也是叫苍溪派。
优秀的仙门里有以术法闻名的,也有以丹药闻名的,还有以神器闻名的,总归是有它自己擅长的一两样。但是,苍溪派却并没有什么特别擅长的东西,但是每一样法术都会精通着一些。
梁启雪在苍溪山这么多年以来,受着苍溪山的习俗影响,也是如此,样样都通,但是样样未必精通。梁启雪回山的时候,并没有通知苍溪派的掌门。
倒是以前跟着梁启雪长大的小侍人阿如见着了梁启雪回来的时候有些大惊小怪。“小姐,原来的房子还时时打扫着为您留着呢。”
梁启雪扯着嘴角也算是笑了笑,以前的那一个屋子,倒是梁启雪的小妹经常来找梁启雪玩,但是自从小妹走了之后,那一座屋子,梁启雪没有回来的时候也是那般的空,留着与不留,又有什么区别呢?
小侍人阿如同梁启雪相处多年,多少的也知道梁启雪的想法,顿时的也有些不敢吭声,但是眉眼的喜悦却是按耐不住的,因为小侍人阿如以为自从梁启雪走的时候便不会再回来,没想到梁启雪依旧是原来的梁启雪,还是挺念着旧情的。
梁启雪面对着高入云天的高山,背后突然来了一道声音,打断了梁启雪。“你回来的这般的匆忙,倒是有东西落下了。”
小侍人阿如听到了这一道陌生的声音,顿时的有些惶恐,何人竟然如此的行踪诡异,明目张胆的出现在了苍溪派。
梁启雪没有什么表情,说来同周闵相处的时间也不是很长。不过不知为何对周闵这个守真派的榜样的性子却是记得很清。“跟着我作甚?”
梁启雪没有回头淡淡的反问道,当真的这人自己走到哪也跟到哪,说是影子也并不为过,只是梁启雪每次看着周闵看着自己的时候,目光总是淡淡的,让人看不出周闵有什么想法,这般不会叫的狗,才是最是可怖。
周闵淡淡的一笑,很快的便显身出来,然后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小侍人阿如,“你确定要我在这里说?”
而这句话说显的他们两个有见不得人的秘密,一般,梁启雪冷冷的看了周闵一眼,不置可否。
小侍人阿如的听到了那人这般自来熟的语气,是非常的的震惊的,…虽然小侍人阿如在外头也听说过梁启雪的名声如何的响亮,但是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梁启雪回来本家的时候,竟然有人直晃晃地跟着梁启雪上来了,可是看着小姐并没有冷淡那人的态度,就觉得自己想多了,说不定那人找梁启雪的确是有事。见周闵看着自己也是碍眼,于是非常主动地便退下了。只不过临走的时候多看了周闵一眼,虽然小侍人阿如一直听说梁启雪同周家的人有有过一场婚姻,但是这婚姻做不做数小侍人阿如并不清楚,况且,小侍人阿如从来也没有见过那周家人,所以对这一个陌生的人是多少的有些敌意的,看着梁启雪态度多少的也不太待见周闵,走的时候。小侍人阿如哼的一声。
“什么东西。”梁启雪白衣飘飘的立在山崖上,回头的时候眼睛微微的上挑了一下,更显得有几分风情万种,可偏偏那一张面容挑不出任何的毛病,梁启雪双手抱胸,似乎要静静的看着周闵说出一些什么子卯丑来。
周闵非常冷静的笑了笑,然后从怀里掏出天机神阁令。
梁启雪本以为自己会震惊一下,没想到经历过了那一个误闯过来的修士的洗礼之后,自己对这玩意倒是经不起半分的思绪。梁启雪依旧是平静地望着周闵,“你这是何意?”
周闵也不多跟梁启雪打什么口头的功夫,眼神静静地盯着梁启雪瞧。“这几日你一直闷在院子里头,可是受伤了。”
梁启雪像是被气笑了一番。“感情我在你眼里,不出门便是心里有鬼?”
周闵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依旧的静静的看着梁启雪,像是透过了梁启雪那过分美丽的外皮,看透梁启雪的内心似的,这目光通透的有些令人无言以对。“若真要我说出什么证据,便是无舒子死在无尽渊时,你并不在阁楼饮茶,那么,让我猜一猜,那一日你究竟去了哪里?”
梁启雪听到这里突然沉默了一下,梁启雪向来知道此人的心思敏锐,却没有想到周闵观察的这般细致入微,自己有一点的不对,周闵便像是狗鼻子一般凑过来。梁启雪不好沉默太久,这样显得自己心里头更有鬼,却也没有正面的回答,“哦,你成日观察着我作甚?”
梁启雪这般的说着,却是松了一口气,毕竟梁启雪知道想要隐瞒一个时时刻刻观察着自己的人,4个人都会疲倦。
周闵这个时候见着梁启雪有些略为妥协的回答,终于笑了笑。淡淡的笑容如同春雪初融,周闵的面相却是非常的端正的,当真的长的是一副君子的面容,怪不得外界的人都传说此人当真的君子如玉。“你参与了对不对,我可以知道为什么吗?”
周闵作为一个梁启雪名义上的未婚夫,梁启雪平日里头同修仙界的众多男修士走得亲近,周闵心里头却是不悦的,可周闵却是半点的没有表现出来,此时周闵得知他此生最大的仇敌的死竟然还同他心上人扯上了关系,恨不得拍手叫快。
梁启雪听着周闵这么断定的语气,目光冷漠地看着周闵,若不是此时周闵对梁启雪并没有什么威胁,梁启雪怕自己忍不住第一个弄死的便是周闵,但是此时迎着这一幅将她了解的透彻的面容,梁启雪不由自主地升出不喜来,顿时的别过脸去不去看周闵,语气冷冷的。“与你何干。”
周闵嘴角的笑容慢慢扩大了,看着梁启雪多少似赌气一般的语言,顿时,便觉得心里头的猜测八九不离十了。周闵不由自主地将自己的声音放得轻缓了,如同哄梁启雪一般。“你可曾记得有一日你喝醉了,扒着我的袖口说过一句话。”
梁启雪心里头顿时的一咯噔,梁启雪后悔的事情不多,其中有一桩,便是那一日喝醉了酒,赖在了她一向不待见的那个人的怀里,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
梁启雪顿时的便有些脑壳疼,梁启雪醉了的时候胡言乱语,说不定随便说的事情,每一桩都是惊天的大秘密。梁启雪在修仙界向来是八面玲珑,知道的秘密也是多,守着的秘密也是多。况且梁启雪向来不会喝醉酒,喝醉了也不过是那些事情藏在心里头闷得很,实在没忍住。
“你说罢。”梁启雪看着周闵就如同看着自己的影子,索性的放弃挣扎。
“你说,梁叙叙一直都在,你会等到她的。”周闵一字一顿说的平静,风吹起了周闵额头的一缕碎发,显得周闵的声音如同鬼魅一般令人心生寒意。“同梁叙叙有关,你做的这一切都与她有关,对吗?”
梁叙叙是梁启雪亲生的妹妹,严格来说,梁叙叙已经死了七八年了,那么,梁启雪又如何的说出这般的话?
等?
有什么人能等到一个死人回来?
梁启雪瞳孔缩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目光,有一些少见的恍然不安。
周闵看着梁启雪往后退一步便是悬崖,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步,将梁启雪拉了回来。周闵看着梁启雪低下了头,长长的如同寒鸦一般的睫毛闪了闪。周闵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却是主动地低下了他那一个高贵的头颅,低声的叹道,“是我逼你逼得太紧了。”
周闵了解梁启雪了解的很深,他怕他再不主动的认错,说不定#………很快的就步入了他那情敌的后尘。
梁启雪没有说话,长久地沉默着,脸色苍白的如同纸片一般,此时的那一张沉鱼落雁的脸上尽是虚假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