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是,那个人死了”陈涛面露难色。
“一个人在里面死了,你解释起来还很为难吗?”我挑起眉毛。
“没有,没有!”陈涛连连摇手赔笑,接着,他话锋一转,说道:“王先生都挑选哪几个人了?”
“剩下的十四个人,我都要了。”我整了整衣服,带上手套,准备往外走。
陈涛听完,揉揉下巴,怔怔的说道:“可是洪大先生说最多只带走十个人啊!”
我道:“我会向洪大先生解释的,你只管去安排好就好,还有什么疑问吗?”
“没有了。”陈涛木然的摇摇头。
“那我就告辞了。”或许是因为出身的关系,我并不喜欢这里的环境。我带着周小曼和陆武几人走了出去。
看着前方几人的背影,陈涛直撇嘴,暗道一声:天组的人是真牛啊!不过他这话只敢在心里想想,却不敢说出来。
事隔两天,在天组的参与下,我顺利‘买出’那十四个人。
这两天的时间里,我也很忙,不仅要去参与天组的高层会议,还要对wnl的情况做进一步的了解。好不容易抽出空闲,我给沈洋那边打去电话,询问忠义盟和裘家的情况,那边告诉我情况暂时稳定,那两家并没有什么动作。
我又给江离打去电话,告诉他我要去wnl一趟,让他们安心在白苗族待着。马文超身上的毒虽然清除了七七八八,毕竟还需要休养一些时日。
接着,我又打电话询问了南千门的各个堂口,以及负责情报的人员,都没有李美儿的消息。这个女人像是突然失踪了一般,我虽然担心,却也没有任何办法。
……
把这十四个悍匪弄出来之后,我将他们安置在下榻的酒店里,分成五个房间,分别由风雨雷电看管。
当天下午,我把这些人召集到房间内,随后,让铜山拎进两个大皮包,打开之后,里面是一件件的西装。
我向众人摆摆手,说道:“每人一件,挑选适合你们的尺码。”
众人纷纷围上前来,七手八脚的拿起西装,在身上比量着。冷峰问道:“王先生去wnl要做什么?”
我也不隐瞒,说道:“开银行。”
“开银行?”众人惊讶地张大嘴巴,楞了好一会,不少人都笑了,献媚地说道:“混江湖的都应该向王先生学习,把银行都开到了国外。”
“呵呵!”我淡然一笑,说道:“只要你们能活着跟我回来,我会给你们弄一个合法的身份,当然,也会给一笔薪水。”
闻言,不少人眼睛都是一亮,问道:“王先生会给我们多少钱?”
我道:“每人二十万。”
“王先生真大方,我跟定你了!”重赏之下,向来不缺勇夫,那名国字脸的大汉第一个带头表态。这人名叫陈霆,别看他模样老实,讲话憨直,但若看过他的档案,只能用穷凶极恶来形容此人。
“只要你们肯尽心尽力的为我做事,就会得到令你们满意的回报。”我环视众人,顿了片刻,问道:“你们谁会用枪?”
众人相互看看,一大半的人举起手。我一一记下,随后说道:“我们明天出发,都回去准备一下。”
“是!王先生!”对于我,众人表现得还是十分服帖的,毕竟他们未来的命运,全都掌握在我的手里。
而且,从心理上来讲,他们也不认为wnl有多危险,只当跟着去旅游了,自己不仅能摆脱被处死的厄运,还可以赚到一大笔钱,天下再找不到像这样的美差了。
由于wnl的战乱,其首府普罗旺的机场已经全面关闭,燕京直飞普罗旺的航线也暂时取消,我们需要转乘。
这一切都已由天组安排妥当,甚至连机票都帮我准备好,无需我费神。
第二天,下午,我们坐上飞机。
这次,可以算是我坐飞机时间最长的一次,经过十多个小时,总算到达了中转站拉布柴尔的玛雅国际机场。
玛雅国际机场比较破烂,面积也不大,有点类似于华夏九十年代的火车站。
机场里大多是外国人,白人黑人各半,其中黄种人也不少,但出了机场之后,放眼望去,外面街道上黑压压一片,基本都是黑色人种。
这里的气温比华夏要高得多,燕京现在是零下,而这里却高达零上三十多度,虽然我们早有准备,换上单衣,但仍受不了如此炎热的天气。那十四个人干脆把外套脱下,解开里面的衬衫,一各个敞着怀,再加上那一颗颗大光头,即使是外国人也能看出来他们不像好人。
我和周小曼一商议,决定先找家旅店住下。
这时,我终于体会到天组派周小曼随我一同前来的好处了。
这里的官方语言是法语,而周小曼精通多种语言,法语正是其中之一。
我们招来数辆出租车,由周小曼与司机沟通,很快,我们坐到车上,直奔市内。一夜无语,第二天,清晨,我们又马不停蹄的坐上去往普罗旺的客车。
客车破烂不堪,车内又脏又乱,坐椅是木制,坐在上面,硬邦邦的。要命的是,所走的道路不少都是土道,异常颠簸,只一会工夫,屁股就麻了。
别看客车不大,但里面的人可不少,坐一半,站一半,车内没有空调,数十人挤在铁罐子里,空气中散发着让人恶心的汗臭味。车窗倒是能打开,可是许多都破损,根本关不上,在土道上行驶时,灰土一个劲的向里灌。
见周小曼脸色难看,我无奈苦笑,像她这样的美女确实不适合来这样的地方。我欠起身,对她说道:“小曼,我们换个位置坐吧!”我的位置靠近窗户,虽然灰尘多了一些,但至少比嗅着那些臭汗要好得多。
周小曼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摇摇头,说道:“我没事……”
不等她说完,我将她拉到自己的座位上,笑道:“和我客气什么,快坐吧!”
客车一路颠簸,走了大半天,接近wnl境内。
快过边境时,车里的人一下子少了很多,剩下的,除了我们这些人之外,还有就是几个上了年岁的中年妇女。
通过wnl的边防事,外面上来数名士兵,没有统一的军装,衣服各异,身上都背着冲锋枪。
这些人一各个冷着脸,检查车上众人的证件,到我这边时,我将护照递了过去。
一名身材高壮的黑人士兵接过,翻看两眼,转身交给另一名士兵。那人看后,脸色一正,走了过来,大量我几眼,然后将护照递还,几里咕噜的说了一长串,并连连做着手势。
我是有听没有懂,转头问周小曼道:“他在说什么?”
“他说的是葡萄牙语。”周小曼笑道:“他说他接到上级的命令,护送我们去wnl,让我们下车!”
“哦!”我笑了,说道:“对他说谢谢。”说着,我站起身,指了指车外,那黑人士兵连连点头,同时将身子向旁一侧让出通道,做出‘请’的手势。
黑人兄弟还是挺懂礼貌的嘛!我笑呵呵地向众人甩下头,然后走下客车。
wnl的边防站不大,建在路边的房子也破旧,周遍停有数辆汽车,来来往往的大多都是半军半民的样子,有穿便转的,有穿着背心军裤的,也有光着膀子打赤膊的,千奇百怪,什么样的都有。
由周小曼做翻译,我和那名黑人士兵交谈起来,这个黑人士兵是个小头目,名叫克格莫,典型的黑种人模样,黑得发亮的皮肤,扁平的鼻子,厚厚的下唇向前突起,咧嘴笑时,露出两排大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