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从黎英这里了解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加上对他印象又不佳,只草草聊了几句,就告辞回骑兵团了。
泗庸关内没有行馆,我和陆武住进骑兵团的营帐中。
吃饭时,我问道:“黎英这人看起来不怎么样嘛!”
“呵呵!”舞阳理解的笑了,轻叹口气,说道:“泗庸关条件太差,气氛紧张却又没有战事,有才能的人谁愿意憋在这里?”
他拿起酒坛子,分别给我们倒上酒,然后端起喝了一大口,又道:“泗庸关这个地方的职位是没人争没人抢的,因为这里的守军在没有得到王族批准的情况下是不能擅自离开这里的,也就是说守军基本一年四季都要被困在这个小小的要塞中。而且一呆就可能是好几年甚至十几年,枯燥、乏味,再正常人也能被『逼』疯了。”
“哦!原来如此。”我闻言,点了点头,难怪黎英看起来不修边幅,邋遢、落魄,也难怪他看到我时那么热情,估计他在泗庸关好几年都未必能看到一张新面孔。现在,我反倒是有些同情起黎英了,如果换成是把我困在这里,估计也比黎英好不了多少。
我问道:“我们还有酒肉吗?”
“有啊!从冲阳镇出来时,我让人准备不少。”韦刑笑道。
“那正好,多准备一些酒肉,我们去泗庸关吃喝。”我含笑,挺身站起。
我去而复返,倒是挺出黎英意料的,尤其是看我拿来酒肉,黎英更是吃惊。
不用黎英张罗,我将酒肉一一摆放到桌子上,摆手说道:“黎兄不介意陪我一同喝酒吃饭吧?”
黎英回过神来,连连摇头,急忙道:“怎么会呢?!”说着话,生怕我会把酒肉拿走似的,他以最快的速度坐了下去,先是抓起一大块牛肉塞进嘴里,又端起酒碗来,作势要喝。可碗沿刚抵到嘴边,他的动作猛的僵住,嘿嘿干笑一声,看向我,说道:“王兄弟,军中不准喝酒,你……不会是来试探我的吧?”
我淡淡一笑,拿起他的酒碗,说道:“黎兄,我先干为敬!”说着话,咕咚一声,将碗中酒喝个干净。
苗人『性』情刚烈,自酿的酒也辛辣,喝进肚子里,真好像有几百把小刀在划割自己的肠子,但豪饮起来却异常过瘾、痛快。
见我先把酒喝了,黎英再不犹豫,一仰头,也将酒喝干。他长叹一声,赞道:“好酒,真是好酒!”说着话,他看向我,笑道:“记得上回喝酒的时候,应该是在去年,不对,好像……有两三年了!”
看着他笑的开怀,我却感觉辛酸,拿起酒坛,倒满酒,只道:“喝酒!”
“干!”
“干!”
我们两人撞杯,又将碗中酒一饮而尽。几碗下肚,人已满面通红,显出醉意。
而我和黎英倒是一碗接着一碗的喝,时间不长,满满两坛的酒已见了底。
我酒量极佳,此时连微醉都达不到,黎英酒量虽然也不错,但现在说起话来舌头也有些发直。
他拍着我的肩膀,摇头叹息道:“王老弟,真是羡慕你啊,能在伍家本部做事,哪像我,六年了,我足足有六年没有回家了!”酒桌上只谈私事,不聊正事,称呼也变成称兄道弟的。
“为什么不向王族申请调走?”我打开一坛新酒。
“怎么没有?!”黎英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似的,说道:“刚来的时候,我几乎月月都申请调令,可每次送到王族,都是石沉大海,好不容易碰上一次回信,也只是说写让我在泗庸关稍安勿躁,严守自己的岗位,不要着急等等诸如此类的屁话!”
“现在,我是彻底想明白了,再申请调令也是白费,这种鬼地方,只有疯子才肯来。”黎英又喝了一碗酒,苦笑道:“有时候我真希望金轮族或者青丘族的人马能攻打过来,这样我也就彻底解脱了,可是我还放心不下下面那一万多兄弟,他们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