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些烧伤『药』来,还有,把他俩的眼睛也治一治!”我扔下一句,然后伸展筋骨,作势要回房休息了。
听出我要离开,项武忍不住开口问道“王文超,这次你准备怎么惩罚我俩?”
“看在项吉的面子,我还是会放你俩离开,当然,如果你二人心里还是不服气,我也随时欢迎两位回来继续找我报复!”我笑『吟』『吟』道“另外,如果两位要是舍不得走,也可以留下来,我麾下缺少两名身手过人的骑兵队长,我看这个职位很适合你俩!”
三个骑兵营虽然都有队长了,但我的野心自然不会仅仅到此,以后肯定还要扩编。项家两兄弟身手高强,很适合骑兵队长的这个位置。
项家兄弟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他两兄弟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而我不但不计较,反而要让他们做骑兵队长,这……也太出乎意料了吧!
项彪气呼呼道“谁稀罕留下来,谁又稀罕做你的骑兵队长?”
我淡淡一笑,说道“既然不稀罕,那你两兄弟现在就走啊,我是不会强留你俩的。何况,我真正看重的是两位的兄长项吉,至于你们嘛,能力实在太差,真要是留在我麾下,或许还会让我觉得累赘呢!”
“你……”项彪脸『色』涨红,气的说不出话来,反过来讲,他也无话可说。他认为自己身手高强,修为深厚,可在我面前完全没有表现出来,两次被我生擒活捉,他如何还能厚着脸皮为自己去争辩。
“你……真的敢留下我们兄弟做你麾下的队长?”项武深吸口气,他想睁开眼睛,看看我的表情,可是疼痛难忍的双目根本睁不开。
“有什么不敢的?”我脸上的笑容收敛,但眼眸中的精光更盛。
“你不怕我俩在你身边的时候会突下毒手?”项武正『色』问道。
“你二人会吗?”我反问道。
“你们都有一身高深的修为,不谈报效部族的大道理,也应该锄强扶弱。现在外敌当前,四处凌虐,而你二人却为寇作『乱』,岂不是成了蛮人和九黎的帮凶?这如何对得起白苗,又如何配称为苗人?在我麾下做事,我不敢保证你俩日后会不会飞黄腾达,会不会取得过人的成就,但至少可保平原镇一方的太平,保平原镇居民不受外敌的杀戮和欺凌。你俩口口声声称我是『奸』贼,但平心而论,你我双方谁为『奸』,谁又为贼?”
我一席话,直将项武和项彪说的羞愧难当。
项彪嘟囔道“我俩不进营是因为不想被营中无能的将领害死!”
我正『色』问道“两位认为我是无能之辈?”
“当然不是。”项武和项彪想也没想,异口同声地说道。如果我无能,那被我俘虏了两次,他们岂不是更无能了?
“既然如此,两位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如果我俩真跟了你,你能给我们兄弟什么?”
“给你们什么?”我顿住,环视在场的众人,幽幽说道“我无法保证你们能长命百岁,如果真有一天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我可以保证的是你们会死得轰轰烈烈,而不是窝窝囊囊。我无法保障你们能富贵一生,我能保证的是只要有我一口饭吃,就有你们大家的。我无法保证你们日后会得到多么高的地位,我可以保证的是我会一直把你们带在身边,一起去努力争取我们想要的一切。我对你们的要求只有八个字,忠诚不二,尽心尽力。我会视你们如手足,我希望你们也能视我为兄弟,同甘苦,共患难。”
我这番话是有心而发,同时也不仅仅是对项武和项彪说的,而是说给在场的每一个人。
场中众人纷纷垂下头,心中不由的一阵阵的悸动。
项家兄弟不约而同地吸了口气,我的话并不漂亮,却很实际。战场,没有人可以保证自己会一直平安无事,生活,也没有人可以保证自己能荣华富贵一生。但主将视下属为兄弟,愿与下属同甘共苦,这已经很难得了。
他俩对我是没有太好的印象,但也不得不佩服我的能力和气度。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项武似乎终于下了决心,他咬了咬嘴唇,开口说道“如果……大统领不嫌弃我兄弟二人,我们兄弟愿意留到大统领身边做事!”
或许是因为心悦诚服的关系,连原本的直呼其名也改称为大统领。
听胞兄这么说,项彪也跟着应道“是!”
得到项家两兄弟的首肯,我又是意外又是惊喜。项武和项彪皆是真正的武道高手,他两兄弟肯投靠自己,无疑能让我如虎添翼,这甚至比收服项吉更有价值!
我淡淡一笑,向手下众人挥手道“把项家兄弟的铁索解开,从今以后,他二人就是我的部下,是你们的朋友,兄弟!”我一句话,立刻把项武和项彪从匪寇的身份变为了堂堂白苗的骑士。
“多谢大统领!”项家兄弟齐声说道。
他俩都是直『性』子,厌恶与喜欢都会直接表现出来,与我为敌时,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现在愿意为我做事,态度立刻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变的既客气又尊敬。
项家兄弟身陷火海,虽然有战甲护体,但双目都有烧伤,我令手下人带他俩去休息,上『药』。我则找来严虎,让他立刻去通告项吉,不用说其他,只要把项武和项彪深夜行刺再次被擒的事转告就行。
严虎领令而去。
此时的项吉还在熟睡当中,听下人禀报说严虎来找他,他很是奇怪,不明白这么晚了严虎来找自己什么事。他做梦都想不到,白天刚刚把两位兄弟解救出来,当晚这二人便去行刺大统领了。
见到严虎之后,项吉简单客套几句,然后切入正题,询问他的来意。
严虎看着他连连摇头,好像项吉要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接着,将项武和项彪行刺大统领未遂而后被生擒活捉的事讲述一遍,当然,他对两兄弟已经投靠的事只字未提。
听完他这话,项吉真如同五雷轰顶,愣在原地半响反应不过来。
许久之后,他才回过神,对严虎的说辞简直难以置信,立刻叫下人去项武和项彪的房里,看他两兄弟还在不在。结果下人很快跑回来,两兄弟的房间皆是空无一人,连同二人的武器战甲也都不见了。
项吉闻言,险些当场气晕过去,自己的这两个兄弟,根本就是无法无天到了顶点。做匪寇还不够,这回闹的更大,竟然去行刺大统领,他俩不仅是想找死,也是在把自己往绝路『逼』啊!
他没有多做耽搁,跟着严虎连夜去找我,主动请罪。
当我看到项吉时,差点当场笑出来。
项吉本是个衣着得体、风度翩翩的青年才俊,可现在头发没有梳理,衣衫不整,面如土灰,和白天时的样子判若两人。
“项大哥,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我穿着便装,安坐在椅子上,手中端着茶杯,有一口没一口的慢饮。在我身后,站有数名全副武装的战将,向左右看,两旁站有齐刷刷手持武器的战士。
会客厅内弥漫着浓浓的肃杀之气。
无需场面的威吓,项吉的心已凉半截。在白天他刚刚拍着胸脯保证自己的两兄弟会安分守己,可到了晚上二人便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来,在我面前,他羞愧难当,无地自容。即使被让了座,他坐在椅子也如坐针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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