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东夷蛮族的重装骑兵们见己方主将被敌人斩杀,无不又惊又骇,脸『色』大变,但仅仅停顿了三秒钟,骑兵们便纷纷嚎叫着又全力向我冲去。
我面『色』阴沉,一手提着蛮兵主将的头颅,一手提着钢刀,迎向对方。
正在这时,项家兄弟、程山铭、烽晴以及一千白苗战士赶到,项武和项彪的修为最高,跑在最前面,一上来就分别斩下一名重装骑兵的头颅,然后各挡在我的左右,与我并肩作战。
我回头观瞧,见己方的人要杀上来了。对项家兄弟急道“这里交给我了,你二人带领兄弟们继续前突,先解边关之危!”
解边关之危只是其一,其二,东夷的重装骑兵太厉害。己方的人员根本不是对手,一旦打起来,不知道得战死多少兄弟。
闻言,项家兄弟同是一愣,项彪说道“大统领,我们助你一臂之力……”
没等他说完,我沉声打断,喝道“就这么些敌人,我用你们帮助?听我的命令,立刻杀向边关。与城内的兄弟里应外合,先破攻城的蛮兵。如果耽误战机,我砍掉你们的脑袋!”
听我冷若冰霜的话音,两人激灵灵打个冷战,再不敢多说一句废话。双双调头。“等一下!”我喝住二人,同时一抖手,将手中断头扔给项武,说道“蛮兵主将已被我所杀,等与敌人接触时,别忘了展示他们主将的断头!”
“明白!大统领!”项武干脆地应了一声,提着断头,与兄弟项彪带领一千战士,绕开重装骑兵,直扑边关城下。
他们是走了,可程山铭和烽晴并没有走,他二人行到我的身边,取代了项家兄弟刚才的位置。
我没有再『逼』迫二人离开,只瞥了两人一眼,然后目视前方敌人,说道“蛮兵盔甲很厚,不惧刀兵,打斗时别贪图斩杀敌人,只需将其打下战马就行!”
程山铭和烽晴双双点头,对阵东夷的重装骑兵,两人的表情都不轻松,白苗在他们手里可是吃过大亏的,阵亡的战士中也不乏武道高手。
深吸口气,我举起钢刀,喝道“杀!”话音没有落,我率先催马冲向重装骑兵的方队。
……
边关那里的战斗达到白热化的程度。
项武和项彪二人带领一千战士,突然从后方杀出,这可大出攻城蛮兵的意料。此时蛮兵是四面围攻,人力分散,项家兄弟这支奇兵如同一把见血封侯的匕首。直『插』蛮军的中心。
项家兄弟都是武道高手,逢人便砍,遇人就杀,真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
主将勇猛,下面的骑士也士气高涨,一千战士,如同一千下山的猛虎,依仗项家兄弟的锐气,紧随其后砍杀蛮兵。
他们的突然出现使得敌人阵营大『乱』,尤其是城门前的敌人,他们受到项家兄弟最直接的冲击。后方蛮兵被杀得节节后退、七零八落,而前方蛮兵还在继续攻城,整体阵营已脱节,『乱』成一团。
此时,城内的韦刑等人已看到己方援军赶到。气势大增,郑适片刻都没有耽误,立刻挥动令旗,下达命令,打开城门,全部出击。
原本正努力推着霹雳车接近城门的蛮兵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突然之间城门大开,正在他们怔怔发呆,以为敌人自知不敌、主动开城投降的时候,敌人的一窝蜂似的冲杀出来,与蛮兵混战在一处。
项武手提蛮兵主将的头颅,举目四望,不找别的,先找蛮兵的旗帜。很快,他就在敌方阵营里发现一名骑着高头大马的蛮将。此人手中拿有一面令旗,上有飞鹰的图案,那正是东夷蛮族的标志。
看罢,项武嘴巴咧开,提枪就奔那骑马的蛮将杀去。
一路上,他手中长枪连扫带刺,杀伤蛮兵无数,很快就冲到那蛮将近前。后者也注意到他的接近,没等出招,那蛮将已率先刺出一刀,直取项武的面门。
项武冷笑出声,手中枪一挥,将对方的刀轻松挡开。接着,他纵起身形,高高跃起,单手持枪,对准蛮将的脑袋,立劈华山猛砸下去。
蛮将急忙横刀招架,可是修为精深的项武所抡出的重击又哪是他能接得住的。
只听咔嚓一声,蛮将手中的大刀被硬生生的砸碎。同时枪速丝毫未减,继续砸向那蛮将的头顶。
扑!
那蛮将声都没有哼一下,脑袋被枪杆砸了个稀碎,无头的尸体在战马上晃了几晃,直挺挺地摔落在地,令旗也随之脱手。
不等令旗倒地,项武抢先接住,将蛮军主将的头颅向令旗上一『插』,然后高高举起。不管蛮兵能不能听懂自己的话,项武大声喊喝道“你们主帅已死,不想步他后尘的,就乖乖放下武器投降。如果冥顽不化,还做垂死挣扎,这就是你们的榜样!”
蛮兵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不过他那高八度的嗓音却吸引了蛮兵的注意力。
众人纷纷寻声向他这边看来,当人们看清楚己方令旗上所『插』的断头时,无不脸『色』大变。要知道主帅就是他们的首脑,主帅身亡,等于是让整个队伍失去了脑袋,如何还能作战?更要命的是主帅被杀,对士气打击实在太大了。
主将被杀的消息如同瘟疫一般在蛮兵中传开了,听闻消息的蛮兵无不大『乱』手脚,失去主心骨,不知道接下来还要不要继续攻城。
而战场上时间就是生命,对手不会给你整顿的时间。更不会给你重整旗鼓的机会。现在蛮兵虽众,但失去主将的统一指挥,各处的蛮兵逐渐变成各自为战,相互之间已无衔接,更谈不上配合,士气也跌落到谷地。
如果说刚开始的战斗是为了攻城,那此时的战斗就是单纯为了自保,反观白苗,士气如宏,喊杀连天。一内一外,对边关正面的蛮兵实施内外夹击之势,直将蛮兵打的溃不成军,成批成批向下溃败。
塔楼上,郑适手扶箭垛。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城外的战斗,也直到此时,他高悬在嗓子眼的心才算是落后到原位。
只见蛮兵的溃败之势已成定局,他紧绷的情绪终于得到松缓,可以说这次对敌。从出谋划策到临阵指挥,他都是大获成功,用功不可没来形容一点不过分。不过他可没有丝毫如释重负的样子,腰板反而越挺越直,下巴慢慢上扬。脸上流『露』出藐视一切的表情。
所谓‘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郑适现在正是这样的感觉。
蛮兵也不过如此,两千新人大胜八千蛮军,也不是不可能嘛!想到这里,他脸上的得意之『色』更浓。下意识的,他的手掌也将令旗握的更紧了。
郑适和韦刑是同一种人,同样的年轻有为,才学过人,也同样拥有着很大的野心,正因为有太多相识之处,所以两人之间才会产生一些排斥感。
在白苗的里应外合之下,边关正前方的蛮兵率先抵挡不住,开始全面溃败,而溃败的情绪又迅速影响到其它地方的蛮兵,先是小股蛮兵跟着溃败,接着就是成批成批的蛮兵向蛮族境内败逃。
攻城蛮兵败下阵去,围攻我的重装骑兵们也不愿再继续逗留,万一等对方的大队人马杀来,他们想走都走不了了。在骑兵将领的指挥下,蛮军的重装骑兵舍弃我,后队变前队,也跟随大队逃往本族。
蛮军的重装骑兵开始撤退,我收刀观望,同时长长嘘了口气,此时再环视战场,到处都是受伤的战马,到处都是摔在地上难以行动的蛮军骑兵。而再找程山铭和烽晴二人,已不见踪影。
我暗叫一声糟糕,难道他二人在混战中被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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