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进展超乎寻常的顺利,此时东夷武者们满心欢喜,注意力都放在己方的重装骑兵身上,只希望他们能尽快赶到,哪里想到背后突然来人了,而且上来就突下杀手。
扑、扑、扑——
十五把钢刀都未刺空,精准的将十五名东夷武者的后心刺穿,钢刀刺透皮肉发出轻微的闷响声,十五名武者连叫声都未来得及喊出就一命呜呼。不过,这细微的声响还是引起前面武者的注意。
其中有三人疑惑地转回头,想看看后面出了什么事,可就在他们转头的瞬间,黑漆漆的钢刀也到了眼前。那三人连对方是什么样子、有多少人都没看清楚,看到的只是一闪而过的黑茫,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
原来。他们的脑袋已被锋利的钢刀硬生生斩掉,轱辘到地上。
喷射而出的鲜血四处飞溅,直到这时,剩余的几名东夷武者意识到不好,转回身再看。己方的同伴都已倒在血泊当中。十五名身穿黑衣的武者就站在他们的身后,手中的钢刀还在滴淌着鲜血。
哎呀,不好,中了敌人的圈套!几名东夷武者反应倒也挺快,没有与对方交手的意思,第一时间向城门外跑,想给己方的骑兵通风报信,让他们立刻调头回去,不要进城。
可是他们现在再想跑,为时已晚。
黑衣人瞬间就追到了几名武者的身侧。钢刀齐出,随着十数道黑茫茫的寒光闪过,再看那几名东夷武者,身体被斩成数截,残破不堪的四肢和躯干散落在城门洞中。
一颗斗大的脑袋顺着城门打开的缝隙轱辘出去。不偏不正,刚好滚到点火报信的那名武者脚下,此时他还不知道城门内发生了什么事,感觉有什么东西撞到自己的脚后根。他低头一瞧,正好看到同伴的断头,直吓的脸色大变,本能反应的向前奔跑,同时大叫道:“不要过……”
他的话才刚刚喊出口,从城门的缝隙中突然伸出一只大手,嘭的一声捂住他的嘴巴,顺势将其硬拉回城门内。
接着,城门这里又安静下来,隐隐能听到门洞里有刀锋切肉的声音传出,随后,猩红的鲜血顺着城门缝隙汩汩流出。
别说东夷的重装骑兵距离太远,看不真切,即使到了近前,也看不清楚黑糊糊的门洞里都发生了什么事,而且骑兵方阵在前进的过程中还是有较大噪音的,即使包住马蹄,甲胄之间相互摩擦的声音也不小,根本听不到城门洞里发出的那点轻微的声响。
很快,五千重装骑兵接近到城门洞。那十五名黑衣人非但没有撤离,反而将城门完全打开,表现出一副欢迎骑兵进城的样子。
天色漆黑,城门洞里更是深手不见五指,东夷的重装骑兵不疑有它,只当成是己方的武者行动成功,既然城门大开,哪有不进去的道理。
五千骑兵。一股脑的冲进平原城城内。他们前脚更进来,留在城门处的十五名黑衣人就顺势将城门关死,加上门闩。听到身后城门关闭的声音,重装骑兵们同是一惊,纷纷回头观望,其中领队的将领低声喝问道:“关城门干什么?我们的大军还在后面呢!”
他话声刚落,突然之间,四周传出一连串的口哨声,接着,城墙上、城墙下、街道两旁的房屋顶、房屋下涌出无数的苗兵,一盏盏的火把也随之点燃,将城内照的亮如白昼。
同时,有一名身批钢甲,手持长弓的战将站在房顶之上高声喝道:“你们的大军,进不来了!”这不是旁人。正是韦刑。
“啊?”此时此景,就算是傻子也能看明白自己是钻进苗兵的圈套里了。重装骑兵的将领惊叫出声,本能的回头看向城门处站着的众人,此时有了火光,定睛再看,那哪里是己方的武者,而是一批身罩黑衣的陌生人。
再向地上看,横七竖八都是破碎的尸体,那是在重装骑兵进城之时硬生生踩碎的,不过通过散落满地的盔甲碎片能分辨得出来,这些人都是先悄悄潜入平原城的东夷武者。
糟糕,敌人原来早有防备,己方上当了!现在意识到这一点已然晚了,五千骑兵,被上万的平原军团团包围。城门又被关死,这可真成了瓮中捉鳖,关门打狗。
“兄弟们不用怕,大家随我杀出去!”重装骑兵的将领很快恢复了冷静,虽然深陷敌营,但他并不怕。他很清楚己方的战斗力有多强,被苗兵包围,即使不能杀对方个落花流水,但冲出重围总是没有问题的。
如果在以前,苗兵确实拿东夷的重装骑兵没有办法,对其畏惧如虎豹,但现在不一样了。没等重装骑兵向城门那边突围,周围的平原军率先发动进攻。
这些平原军步兵,手中提着清一色的斩马刀,刀把和刀身一样长,双手持握,也不攻击马上的骑士,专攻战马的马腿。一个个如同肉球似的,在地上翻来滚去,但所过之处。总有东夷的战马长嘶倒地。
失去马腿的战马痛苦,可马上的骑士更痛苦,从马上摔落在地,人也被震的七昏八晕,可更要命的是身上的盔甲又太沉重,想从地上爬起就起不来,要脱掉身上碍事的盔甲就更难了。如果没有别人的帮助,他们自己根本做不到这一点。
只顷刻之间,重装骑兵就倒下一大片,战马的嘶吼声、人们的叫喊声此起彼伏,为首的蛮将看到这番场景,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苗兵这是什么打法,怎么以前从未见过?他还没搞明白苗兵的战术,两名平原军已轱辘到他的马前,双刀齐出,可怜他跨下战马四踢齐断,战马倾倒的同时也把他翻了下来。
嘭!
蛮将重重摔落在地,真好像一块巨石砸地似的,那两名平原军顺势冲到他近前,一人出刀挑他的双眼,一人挥刀斩他的脖颈。但蛮将可非普通的蛮兵可比,不仅天生神力,武力也高强,没等两名苗兵的刀砍到。他手中长枪已先横扫而出。
咔嚓!
两名平原军被长枪扫个正着,双双被拦腰斩断,蛮将顺势从地上爬起,挥舞手中长枪,连劈带挑,杀了数名平原军。正在他大开杀戒的时候,一条黑影在他背后现身,钢刀无声无息的刺向他的后脖根。
蛮将感知灵敏,脸色一变,立刻侧身闪躲。唰!钢刀是贴着他的面颊一闪而过,蛮将怒极大吼,回手就是一枪横扫,同时也转回身形。
可是背后空荡荡的,哪里有半个人影。正在他感觉惊奇的时候,身侧的劲气震动,又有人在他的侧方暗下杀手。蛮将被对方诡异的身法搞得心慌意乱,边大叫着壮胆边挥枪格挡,可是和刚才一样。身侧还是没有半个人。
蛮将不时能感觉到自己的侧方和后方受到攻击,可每每扭头查看的时候又见不到人,他感觉自己根本不是在和人打,而是对上了一只飘忽不定的鬼魅,打了这么久。他连对方的衣边都没看到。
本就陷入重围,再加上敌人的诡异,蛮将的心彻底乱了,只见他站在场内,像疯子似的挥舞手中长枪。可是他身边根本没人,他打到的也仅仅是空气而已。
就在蛮将快被逼疯的时候,一条黑影出现在他的后方,这回黑影没有用刀锋,而是以钢刀的刀把狠砸蛮将的后脑。
这一击来的太快了,也太突然了,半疯狂状态下的蛮将根本毫无反应,后脑就被击中,随着啪的一声脆响,蛮将的鲜血顺着头顶流出,淌了满脸。人向前抢出两步,然后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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