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秦城的府邸看守的就够森严了,两万平原军将士保护一座宅院,那是何等的气势,而王宫的布防要比秦城的府邸更加严密,不仅士卒林立,而且巡逻的方阵几乎都不间断。其保护的严密程度,别说是人,恐怕就连只老鼠都钻不进去。
等到了王宫门外,见到这般阵势的时候,绮玉吓的脸『色』苍白,双腿发软,不敢再向前走了。
走在前面的我停住脚步,回头笑看绮玉,问道:“绮玉小姐害怕了吗?”
秦城暗皱眉头,快步到了绮玉身旁。低声安慰道:“绮玉小姐,不用怕,只需进宫给夫人们看一眼就行。”
“我……”绮玉想要说什么,但秦城已拉着她的袖子,大步走进王宫之内。
没等旁人发话。我一挥手,随着脚步声,一名护卫从殿外跑了进来,看都未看其他人,直接走到我面前,单膝跪地,『插』手施礼,道:“大统领有何吩咐?”
“请众夫人们来殿议事!”
“遵命!”护卫答应一声,站起身形,飞快地跑了出去。
众人见状。无不暗暗摇头叹息,敢怒而不敢言。本以为打跑了闻仲,白苗族便会重见天日,可是手握重兵的王文超简直就是第二个闻仲,之间的差别只在于闻仲逆天行道。自立为王,而王文超没敢越过这条底线罢了。
我可不管众人们是怎么看待自己的,眼珠转来转去,打着自己的主意。
足足过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古利的那些夫人们总算是来了,包括琼花夫人在内。
“属下见过各位夫人!”这些夫人虽然没有什么实权,但毕竟是古利的妻妾,在礼仪上,众管事还是要行大礼的。
我在施礼的同时,眼睛上挑,看向夫人中的琼花。后者没有错过我带着询问的眼神,没有说什么,只是向我微微点下头,表示事情已经办妥。
得到琼花的亲自确认,我放心了许多,脸上的笑容也在渐渐加深。
“各位大人,请平身吧!”夫人们相继说道。
“谢夫人!”等人们都起来之后,一名夫人含笑说道:“听说秦族长找到了古舍之女绮玉,不知是不是真的?”
“夫人说的没错!”秦城正『色』说道:“这次请各位夫人前来大殿,也正是为了此事!”说着话,他看向我,继续道:“王大统领对绮玉小姐的身份很怀疑,所以才请各位夫人前来确认!”
那夫人点点头,说道:“据我所知,古舍确实有位女儿叫绮玉。”
秦城闻言心中顿喜,他还真怕夫人们不知道绮玉这个人呢!他忙将躲于自己身后的绮玉拉出来,对众夫人们说道:“各位夫人,这位就是绮玉小姐!”
夫人们纷纷举目看去,等看清楚绮玉的模样后,夫人们先是一愣。随后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管怎么说,绮玉也是王族,而眼前这个小姑娘,又黑又瘦,哪里有半点王族的气质和模样?别说琼花事先已经交代过她们了,即使没交代过,她们也不会认为此女就是绮玉。
众夫人们在笑,众管事都傻眼了,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
倒是我问道:“不知各位夫人为什么笑?”
其中那位年龄较大的夫人说道:“本宫笑的是各位大人欺我们无知!”
这话令众人脸『色』同是一变,秦城急忙问道:“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们要立王上,就立好了,何必要找人来冒充古舍之后呢?让在九泉之下的古舍也不得安宁。”
“啊?”那么沉稳老成的秦城听完这话都忍不住脸『色』顿变,他语气略有结巴地问道:“夫人的意思是……这个绮玉小姐是假冒的?”
“没错!”中年夫人正『色』说道:“当年我与先王去过古舍的府上,也见过绮玉小姐。此女和绮玉小姐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
闻言,绮玉脸『色』更加苍白,表情也更加无助,秦城以及众多管事皆瞪大眼睛,流『露』出惊讶之『色』。
如果别人说绮玉是假,还可以反过来说是对方诬陷,别有用心,但先王的夫人也说这个绮玉是假的,那就不得不引起人们的怀疑了。
愣了好一会,秦城总算是回过神来,他干笑着说道:“夫人,当年你见到绮玉小姐的时候她应该还小,女大十八变,这么多年过去了,绮玉小姐难免会和小时候不太一样。另外。绮玉小姐受『奸』人所害,流落在外,受尽苦难,所以……模样上与当年也会有很大的不同。”
他话音刚落,那名夫人已接话道:“这我明白,但是,就算绮玉小姐已长大成人,外貌也不会变的如此之大。如果秦族长不相信本宫的话,可以看看绮玉小姐的后颈,是否有块枫叶状的红『色』胎记。若有,她是绮玉小姐,若没有,必是假冒。”
胎记?绮玉的后脖根上还有胎记,这是众人们都不知道的,出于礼仪,人们没有围拢上前,不过目光已一齐看向绮玉的后颈。
绮玉又惊又怕,忍不住连连后退,小脑袋剧烈的摇动着,结结巴巴道:“你……你撒谎。你根本就没有见过我,我的身上也没有胎记……”
未等她把话说完,另有一名夫人说道:“绮玉小姐后颈有叶形胎记的事我可以证实,当年先王闲暇时还特意和本宫说起过此事,并连称可惜,先王说绮玉小姐天真可爱,又聪颖过人,唯独颈后有隐疾,是美中不足。先王很少主动夸赞别人,所以对这点本宫记得很清楚。”
两位夫人证实也就罢了,另外那些夫人也纷纷大点其头,表示自己也听说过这件事。
所有的夫人口径一致,都说绮玉颈后有胎记,这样一来,就连秦城都不得不相信了。他眉头拧成个疙瘩,举目看向已退出好远的绮玉,什么话都未说,大步流星走到她的近前,先是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另只手用力拉扯她背面的脖领子,低头一瞧,脑袋也随之嗡了一声。
在绮玉的后颈,哪里有半点胎记,光滑的连只痦子都没有。
呀!秦城倒吸口凉气,身子僵硬住。整个人傻在原地。本以为自己找到了能继承大统的白苗族储君,结果却是假冒的,自己还把她供在家里,又领到王宫,这已不是丢不丢人的问题了,深究起来,自己的责任可不小。
秦城傻眼了,其他人只看他这副样子就知识这个绮玉后颈肯定没有胎记,是别人冒充的。原本支持秦城的人们都不再言语,卓颜伦也躲出好远。生怕自己受其牵连,也再不敢提立绮玉为储君之事。
我见状,险些大笑起来,漫步走到秦城近前,满面轻松。笑眯眯地问道:“秦族长,你‘找到’的这个绮玉究竟是真是假啊?既然已经查看过了,就和我们大家说一声嘛!”
秦城回神,同时也激灵灵打个冷战,他先是看看我。再瞧瞧那些夫人,心中一动,暗道:难道是王文超已经和众夫人们串通好了,硬诬蔑绮玉是假?秦城老『奸』巨猾,马上感觉到事有蹊跷。
现在王宫被西北军牢牢把持着。可以说王宫里夫人的生死都在王文超的掌握之中,如果王文超硬是『逼』迫她们就范,众夫人们也没有办法。
想到这里,秦城突然明白了,难怪王文超提议要进王宫由夫人们确认绮玉的真假。原来是早有安排,自己怎么就没有早想到这一点呢?!
秦城暗暗顿足捶胸,后悔不已,不过现在后悔也晚了,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他哪敢轻易指责是王文超串通夫人诬陷绮玉是假,现在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把这口气咽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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