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赵良把话说完,闻仲再也忍不住了,两眼喷火,嗷的怒吼出声,叫道:“放屁!你这忘恩负义的小人,早知今日,本王当初真该将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说完话,他回头看向身后的战将,问道:“谁愿去取赵良的首级?”
“我去!”随着一声断喝,一名战将催马冲出。
赵良是文将,不会武功,这点战将们都清楚,所以闻仲问完话后,直属军们都是跃跃欲试,只是这名战将速度最快。直接就冲到两军阵前。
见敌将出来叫战,韩奋对赵良一挥手,说道:“大帅回本阵观战,末将前去战他!”说完话,也没等赵良点头同意。催马冲杀过去。
看赵良没来,到是来了一位身材魁梧、手持长枪的武将,那名战将心头一震,等韩奋冲到近前,他喝问道:“来将通名!”
韩奋什么话都没回,直接冲到对方马前,抖枪便刺。
那战将吓了一跳,急忙侧身闪躲。
沙!
韩奋的长枪几乎是贴着他的胸口穿过去的,同时战将也惊出一身的冷汗。
“好个不懂规矩的东西!”战将怒骂一声,抡刀斜劈韩奋的左肩。后者收枪。向上一横,硬接其锋芒。
当啷啷——钢刀砍在长枪的枪杆上,火星子窜起一团。双方走马错镫之时,韩奋突然使出个回马枪,回刺战将的后心。
战将反应也快。急忙挥刀格挡,他是把韩奋的回马枪弹开了,哪知对方还有后手,就在长枪被挡开的瞬间,韩奋另只手抽出佩剑,对准战将的软肋狠狠刺了下去。
那战将毫无防备,当他意识到不好时再想闪躲已然来不及了。
扑!这一剑正中战将的左肋下,后者惨叫一声,仰面摔下战马,韩奋拨转马头,快速冲回,路过战将身边的时候,手起枪落,一击刺透他的胸膛。
一个回合还没过,韩奋就挑死一员战将,天山军士气大震,战鼓敲的如爆豆一般,士卒们齐齐挥臂呐喊,吼声一浪压过一浪。
反观对面,闻仲傻眼了,他手下的战将们也傻眼了,就连九黎军都是面『露』呆相,看着战场上立马横枪的韩奋默默无语。
“闻仲老贼,再不下马束手就擒,这就是你的下场!”
韩奋的长枪上还挂着战将的尸体,拖着他在两军阵前来回走动。
闻仲回过神来,脸『色』也随之大变,他看向身后众将,问道:“谁再去战下此人?”
听到他的问话,战将们下意识地缩缩脖子。相互看看,不约而同地低下头来,默默无语,无一人应答。
唉!闻仲见状,忍不住心中暗叹,将到用时方恨少。对方只是一名赵良麾下的战将,名不见经传,竟然把己方这么多的战将都震慑住了,无人敢出阵迎战,真是可悲可叹啊。
想着,他又看向自己左右的那几名贴身护卫。
他的贴身护卫并不多,只有三人而已,但这三人可都不简单,武道修为称得上是出类拔萃,而且三人皆出身于武道盛地圣山。三人没有名字。只有代号,别说叫火焰剑、冰魄剑、追风剑。
现在闻仲已指望不上手下的战将们,只能向这三位出身于圣山的贴身护卫求助。对这三人,闻仲的态度还是十分客气的,他放柔语气,说道:“三位壮士,敌将很是厉害,我军难以匹敌,不知三位能不能协助我军,出阵一战?”
这三人的武道修为不低,韩奋在他们眼里也根本不算什么,只是三人皆无出战的意思。火焰剑和冰魄剑没有说话,追风剑面无表情地拱起手来,说道:“王上,我们的职责只是保护你的安全。至于上阵杀敌,并不在我们职责之内。”说完话,他嘴巴闭上,再没有多说半句的意思。
闻仲老脸顿时一红,既气恼又无可奈何。凭心而论,他也很讨厌这些从圣山花费重金请来的武道高手,一各个既目中无人又桀骜不逊,只是他现在还真离不开他们,有他们在自己身边,自己的安全确实能得到保障。
追风剑的回绝让闻仲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正在这时,九黎军之中突然有人怒吼一声,紧接着,从人群里飞快地冲出一骑。闻仲急忙举目看去,看清楚杀出来的这名大将,他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是放了下去。
这位不是旁人,正是九黎军的统帅之一,蚩融。
蚩融拍马冲到两军阵前,与韩奋打个照面,只看了一眼。他冷哼一声,喝道:“鼠辈不要猖狂,接我一刀!”说话之间,他手中的大刀立劈华山的向韩奋头顶砍去。
对方杀出来的这员武将虽然威武雄壮,但韩奋也不害怕,不慌不忙的举枪招架。
他不认识蚩融,但后面观战的赵良认识,见蚩融出战,赵良暗叫不好,可是此时再鸣金把韩奋叫回来,已经来不及了。
当啷啷!
蚩融这一刀结结实实劈砍在韩奋的枪杆上,后者感觉自己不像是架住一把刀,更像是挡住一座倒塌的大山,两只臂膀被震的麻成一团,虎口疼痛难忍,就连手腕处的战甲都被震出裂痕,跨下的战马受其压力,四蹄连连倒退。
这还是蚩融与黑虎交战太久,消耗不少的劲气,如果在全盛状态之下,他这一刀的力道得把韩奋震下战马。
好厉害!韩奋心中暗叫,可还没等他收枪回招,蚩融已先一步收回钢刀,反手一挥,又横扫韩奋的脖颈。
这刀依然奇快无比。紫『色』的刀身划过,在空中闪出一道紫电,当真是刀如其名。
韩奋此时哪里还敢大意,也不敢再硬接对方的锋芒,千钧一发之际,他身子向后一仰,使出个铁板桥,整个上身都快躺到马背上。
唰!
刀锋几乎是贴着韩奋的鼻尖掠过,形势之险,把五大三粗的韩奋也吓出一身的冷汗。
他躺下去的身躯才刚刚挺起。蚩融的第三刀又到了。这一次不是劈砍,而是前刺。这一刺要比劈砍更快,当韩奋看到对方的杀招时,刀尖距离他的胸口只剩下一尺的距离。
哎呀!韩奋暗叫不好,来不及细想。完全是本能反应的侧身形闪躲。
扑哧!
蚩融这刀没有刺中韩奋的胸口,却挑中他的左肋,随着破甲声,韩奋左肋下的战甲被刺开一条三寸长的口子,刀锋已没入其中两寸有余。
“啊——”
韩奋痛叫一声。咬着牙向后退让。
蚩融不依不饶,大刀一挥,一道道劲气爆『射』而出,扫中韩奋的身躯。
只听咔咔咔数声脆响,同时有五道劲气刺中他的肩头、手臂和腰腹。韩奋的战甲也随之被撕裂开。在其身上划出一条条深可及骨的大口子。
扑!
一瞬间,韩奋的周身上下腾起数团血雾,他感觉自己的身躯都像要被撕碎一般,剧烈的疼痛感让他差点当场晕死过去。劲气不仅扫中他的身躯,也扫中了他跨下的战马。战马吃痛,不受韩奋的指挥,长嘶一声,调头就跑,直向己方阵营冲去。
呦!见敌将落荒而逃,蚩融先是一愣,然后想都没想,催马就追杀上去,同时大叫道:“鼠辈还想往哪里跑?”
韩奋趴伏在马背上,神智已开始模糊不清,连手中的长枪都抓握不住,落到两军阵前。
见韩奋身负重伤,又被蚩融追杀,形势岌岌可危,赵良可吓的不轻,急忙给麾下士卒下令,布箭阵,阻击敌将,接应韩奋。
随着赵良的命令,天山军阵营里立刻冲出数名战将,策马前冲,接应败退回来的韩奋,与此同时,下面的士卒们也纷纷捻弓搭箭,把韩奋让过去后,对准后面追杀上来的蚩融,齐齐『射』出箭翎。
箭支密集,好像一团遮天敝日的乌云,铺天盖地的向蚩融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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