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的西北军,十五万以上的总兵力,从四个方向如同『潮』水一般向陈留城涌去,士卒们奔跑的速度极快,地面的泥土也卷起好高,尘土飞扬,声势骇人。
哎呀!城头上的闻仲简直都看傻了眼,心中忍不住连声哀叫,面对着如此众多又如狼似虎的西北军,这让己方如何能抵御得住啊?
西北军已进入陈留城正常『射』程过半的时候,敌人的箭『射』才开始,只是,即便在如此近的距离之下,敌人的箭『射』仍显得软弱无力,也毫无准头可言,刚开始西北军士卒还支盾格挡,而后见敌军箭阵威胁不大,许多西北军扔掉盾牌和长矛。摘下弓箭,边向前奔跑边回『射』还击。
西北军由下向上的箭『射』威力都要比对方大得多,城头上的敌人明显准备不足,被突如其来的箭雨打的措手不及,顷刻之间,城头上惨叫声一片。大批的敌人倒于西北军的箭下。就连闻仲都险些被流箭伤到,由几名护卫保护着连连后退。
西北军一鼓作气,冲到陈留城下几乎未费多大的力气,可是架起云梯,向上攀爬的时候,遭到敌人猛烈的还击,城头上的滚木、擂石、火油密集如雨,源源不断,好像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似的,这给西北军造成极大的威胁和杀伤。
这时,双方的交战已正式进入白热化的程度。两边将士都是寸步不让,拼死作战。
西北军士卒不时有人被滚木、擂石砸死砸伤,也不时有人被滚烫的火油烧的皮开肉绽,而城头上的敌人在箭雨之下也是死伤无数,尸体满地。
四万的敌人分守四城,无论城防有多坚固。想防住四路的西北军都是不可能的。首先告急的就是西城。
以我为首的四万将士憋足力气,攀爬云梯的时候,大多士卒都把身上的盔甲甩掉了,赤膊上阵,攀爬的速度之快,十米长的云梯几下就直冲上去。
数千的敌人防守虽然顽强,城防也充足,但却完全招架不住平原军近乎于疯狂的猛攻。
进攻西城的我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城头上的箭『射』对我的威胁不大,等快接近到城下的时候,我跳下战马,步行冲锋,只几个箭步,就近身到城墙近前。
从不知道人的速度还能这么快的,城头上的敌人无不吓的脸『色』顿变,急忙将滚木、擂石、火油等物向城下的我狠砸过去。
轰隆!
滚木、擂石、火油没有砸中我,全部落于地上,只见原本在城下的我突然现身在城头之上,浑身的黑盔黑甲如同地狱中爬出来的黑『色』死神,手中的钢刀犹如死神镰刀。
随着钢刀挥砍而出,在我面前的数名敌人被齐齐斩断,血溅三尺,尸体散落满地。
“啊!”见我突然杀上城头,周围的敌人无不惊叫出声,纷纷拿起长戟,蜂拥而上,对准我的周身,又捅又刺。
这样的攻击对我不构成任何威胁,我连退都退,双脚站在地上好像生根了似的,只是身子在左右前后的晃动,摇摆不定,巧妙又轻松地将周围刺来的长戟一一闪开。
未等敌人收戟再攻,我手中的钢刀已猛劈出去。只听一阵咔嚓、咔嚓的脆响,十多把长戟应声而断。我的钢刀斩向左则,右脚在地上一钩,挑起半截的戟尖,探手抓在掌中,挥臂之间,戟尖飞『射』出去,正刺在一名连声叫喊指挥的千夫长胸前,扑!那名千夫长的叫声戛然而止,身子被长戟直接贯穿,倒退两部,颓然倒地。
“王文超,老子和你拼了!”随着一声大吼,西城守将提枪冲杀过来,到了我近前,二话没说,连刺三枪。他快,可我速度更快,身子好似陀螺。提溜一转,从那战将的身前转到其身后,手中的钢刀也顺势横切战将的腰身。
战将并不躲闪,而且我的出刀太快,也没给他闪躲出去的机会,战将将牙关一咬,嘶喊着使出全力攻向我。他这是以命搏命的打法,如此近的距离下,换成旁人,或许真的闪避不开,但我可是掌握着咫尺天涯。
只听扑的一声,我就闪了出去,躲开了他的重击。那名战将将牙关紧咬,再次向我冲杀过去。
不过这一回我可没有再给他任何机会,抡刀迎上前来,横扫战将的脖颈,那战将本能的向下低头,将我的刀让开。可是,他只注意到了上面,没有注意到脚下也正受到我的攻击。
啪!我一记扫堂腿正中战将的脚踝,后者吃痛,尖叫出声,身子也不由自主地横倒下去。他身子还未落地,我已收腿前踢,嘭!这一脚快似闪电,战将连丁点的反应都未做出来,胸口便被我的脚尖结结实实点中。
我的重踢,力道之大,超乎想象,那名战将还悬在半空中的身躯如同离膛而出的炮弹,直挺挺地倒飞出去。
扑通,哗啦啦!
在一阵连续不断的混『乱』声中,那名战将撞翻十多名敌人,最后,身躯重重撞在箭垛上,其惯『性』之猛,连箭垛都颤了几颤。战将身躯反弹落地,趴在地上,还想支撑起身躯继续战斗,可突觉得体内的五脏六腑翻天覆地,血水上涌。嗓子眼发甜,哇!战将一口鲜血喷吐出来,稍微撑起的身躯又重重倒在地上。
我不给他喘息空间,手持战刀,箭步窜到战将近前的同时,钢刀左右挥舞,将周围的敌人纷纷杀退,来到战将的面前,探臂膀一把将战将的脖子抓住,像拎小鸡似的将其单手高举在半空中。
“飞蛾扑火,自己找死,我成全你!”说话之间,我手掌已是拍向他的脑袋。
“啊……”那战将仅仅发出一声短暂的惨叫,然后脑袋向下一垂,绝气身亡。
扑通!我挥手将尸体扔开,转头看向周围的敌人,大声喝道:“还有哪个不怕死的,就尽管上来吧!”
哗!
在我闪烁着精光的眼眸注视下,周围的敌人吓的魂飞魄散,不约而同地齐齐后退避让。就在我在城头上耽搁的这一会工夫,城下的将士已大批的冲杀上来,上到城头之后,人们喊叫着扑杀向敌人。
士卒为了减轻负担,大多已脱掉盔甲,赤膊着身躯,满面的狰狞,嘴里还叼着钢刀,冷眼看去,和野人、猛兽差不多,敌人哪里还敢恋战。其士卒如『潮』水一般向城内退去。他们想跑,但平原军可是不依不饶,随后掩杀,直将敌人追砍的哭爹喊娘,上天无路,下地无门,惨不忍睹。
陈留的西城最先告急,而后是北城和东城的城防双双被西北军攻破,交战最为激烈的当属南城。
敌人的主要兵力都集中于此,而且闻仲、张文远和蚩昊也都在这边,兵力众多,防御也完备。项猛统帅两万平原军猛攻,与守城的敌人已激战到你死我活的程度。
在这个时候,猛将的作用突显出来,项猛见己方久攻不下,心中又急又气,不管不顾地大吼着向城墙上攀爬。敌人士卒纷纷将滚木、擂石对准项猛。使尽全力猛砸过去。项猛一手持刀拨打,一手抓着云梯,继续快速地上爬。
见滚木、擂石不起作用,敌人又动用上了火油,这东西是用刀挡不住的,而且杀伤力极大。即便项猛那么高深的修为,其战甲也招架不住火油的烧烫。无奈之下,他只好跳下云梯,不过他可没有落地,而是整个身躯像壁虎似的贴在城墙上,手掌像刀子似的。深深『插』入墙壁内,然后紧贴的墙壁,依旧向上攀登。
这样都没把项猛『逼』退回地面,城头上的战将连声大吼,指挥周围的敌人继续砸滚木、擂石,倾泄火油。无论如何也得把项猛『逼』回去。
在战将的指挥下,敌人的滚木、擂石、火油用的更急更猛,源源不断的从项猛头顶上方滚落下来。这时,项猛已没有上攀的空间,只能向左右横移闪躲,但毕竟如此,身上还是不时被火油粘到,冒出丝丝的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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