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媚儿的模样娇媚,但脾气可火暴的很,她怒斥道:“我们叫什么关你屁事,滚开啦!”
“呦,白苗族女人果然够泼辣的……”说话之间,华衣青年伸手就向伍媚儿的脸颊摸去。
坐在对面饭馆的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白苗族,而且还是在王城,竟然有人敢明目张胆的调戏自己的女人,这人是存心要找死吗?
我挑起眉毛,问道:“认识吗?”
项武和项彪也看到酒馆里的伍媚儿被人缠住,他俩同是皱眉,摇头表示不认识。
项彪站起身,说道:“大……公子,我去收拾这个不知死活的鼠辈!”
我含笑摆了摆手,伍媚儿可不是任人欺负的娇贵大小姐,对方明显是选错了对象。
果然。
青年的手还未伸到伍媚儿近前,后者已挥臂将青年的手掌打开。玉面一沉,冷声喝道:“放肆!”
没想到眼前这个娇滴滴又媚人魂魄的女子有这么大的力气,打的自己手腕生疼,华衣青年先是脸色微变,随后笑嘻嘻地说道:“好!本公子就喜欢你这种刚烈又强悍的女人!”说话之间,他退后一步。侧头叫道:“阿三、阿四!”
随着他的话音,酒馆角落那桌突然站起两人,这二人有三十左右的模样,身穿布衣,脚穿布鞋,长的又干又瘦,向脸上看,一个白脸,一个蜡黄脸,两人的模样不一样,但有一点是共通的,满脸的病态。看上去也毫不起眼。
华衣青年伸手一指伍媚儿和蚩映雪,说道:“把她俩统统给我抓回府去!”
那两个下人打扮、名叫阿三阿四的青年走到伍媚儿和蚩映雪的近前,两对没有任何感情波动的眼睛冷冰冰地从她俩身上扫过,接着,二人轻声说道:“抱歉!”说着话,阿三抓向伍媚儿。阿四则抓向蚩映雪。
蚩映雪不是武修,也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她还处于错愕当中,手腕已被阿四的手掌死死扣住。
另一边的伍媚儿也比她强不了多少。其实伍媚儿的修为并不弱,但对手的强劲超出她的想象。
看到那叫阿三的青年抓向自己的手腕,伍媚儿本能的后退一步,可是她还没有站稳,阿三已一个箭步窜了过来。好快!伍媚儿心头一惊,以臂肘猛击迎面扑来的阿三,结果这一肘打下去,对方突然不见了,阿三脚下一个滑步,神奇地出现在她身侧,与此同时,如同鸡爪一般的手掌也抓住了她的手腕。
伍媚儿哪肯乖乖就范,抬拳又要打,阿三的拇指按在她的脉门上,只是稍微一用力,伍媚儿顿时疼叫出声,半边身子都变的又麻又无力。
“哈哈——”
看到手下成功把二女制住,华衣青年仰面大笑,瞧瞧脸色因涨红更显美艳娇媚的伍媚儿和蚩映雪,他的眼珠子都快冒出来,心痒难耐,连连挥手道:“走、走、走!回府!”
事情发生的太快了,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当华衣青年要把伍媚儿和蚩映雪带走的时候,周围的食客们才纷纷反应过来,这时候,酒馆里一片哗然,光天化日之下,青年竟然指使手下强抢民女,这还了得?
有人叫嚷报官,有人则上前阻拦,挡住华衣青年的去路。
看着群情激愤的食客们,华衣青年面不改色。反而环视众人,傲气十足地说道:“你们知道本公子是谁吗?哪个混蛋胆敢坏本公子的好事,我就要他全家的性命!”
“你……你是谁?”见华衣青年说话时底气十足,有人忍不住问了一声。
“告诉你们,本公子叫郭玉,我父亲乃是堂堂的当朝右相郭童,别说是你们,就是你们的大王见了本公子,也得客气三分!”华衣青年冷笑着环视一眼众人,随后耀武扬威的一挥手,喝道:“走!”
他正要转身向楼下走,可是脚步还未迈出去,面前突然凭空多出一人。他完全没看清楚对方是怎么过来的,好像他压根就站在那里似的。华衣青年心头大惊,用力揉揉眼睛,仔细打量眼前这位不速之客。
这人二十多岁的模样,身上的衣着很普通,不过模样倒是生的俊俏。浓眉似剑,虎目如电,鼻梁高挺,嘴唇上弯,笑呵呵的模样无论谁看了都会心生好感,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却让人不寒而栗。
他不认识来人,但被阿三、阿四制住的伍媚儿和蚩映雪可认识,而且再熟悉不过了。尤其是伍媚儿,看清楚来人,又惊又喜,下意识地叫道:“超哥!”
没错,突然挡在华衣青年去路的这个人正是我。
我连看都未看华衣青年,锐利如刀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阿三紧抓伍媚儿手腕的手掌。
在我的注视下,阿三感觉自己的手掌好像真被刀子划过似的,他下意识地松开伍媚儿,紧接着,他晃动身形,挡在华衣青年的面前。与此同时。阿四也放开蚩映雪,与阿三并肩而站。
他俩虽然不知道来者是什么人,但两人都能感觉得出来,对方不简单,是名修为极其深厚的武修,这时两人已顾不上再抓主人看上的女人了,保护主人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你俩过来干什么?”华衣青年丝毫没意识到危机的出现,冲着阿三阿四大吼道:“把她俩给我看紧了,别让她俩跑了!”
“大公子,此人厉害!”阿三的话音和他的模样很相符,死气沉沉,没有一丁点的生气。
啊?华衣青年一惊,能被阿三说成厉害的人可不简单。他再次打量我一番,可是根本看不出来我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随即开口问道:“你是谁?赶快让开,别挡大爷的去路!”
哼!我笑了,先是轻笑,而后又变成仰面大笑,目光也终于落到华衣青年身上。
郭童之子?我实在想不出来对方有什么资本能在白苗族王城如此嚣张,难道他还当这里是皇城不成?
华衣青年被我狂妄的笑声气的满面涨红,出身高贵的他什么时候受人如此羞辱过。
他恨的直咬牙,五官扭曲,冲着阿三、阿四大叫道:“杀了他!给本公子杀了他!”
我目光未在多看华衣青年,落到眼前的阿三、阿四身上。这两人的额头上都有圆形的烙印。一个是三字,一个是四字,不用问,这两人的身份肯定是奴隶,想必阿三、阿四的名字也是从烙印上得来的。
正在我心里暗暗琢磨的时候,阿三阿四突然同时出手,两人的手里不知何时各多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双双出招,分刺我的脖子和胸口。
暗道一声好快!我肩膀晃动,空空的手掌突然出现两把残月形钢刀,双刀上下齐出,将两只匕首挡开。
没等我顺势反击,阿三阿四两人干瘦的身躯好像两只灵猴,奇快无比的收招,紧接着,两只匕首上下翻飞,对准我周身上下的要害,各刺出十多刀。
再次惊叹一声好快!我暗暗点头,这两人不仅出招快,而且又狠毒又刁钻,没有多余的花招,每一次的出手都是奔自己的要害而来,只要被两人的任意一刀刺中,不死也得重伤。
一寸短,一寸险!对方敢以匕首这种短兵器做武器,的确有过人之处。我被阿三阿四勾起斗志,深吸口气,随即也使出全力,以快打快,与二人战到一处。
现在只是单纯的比试身手。并未动用劲气,但声势已极为惊人,只见场上寒光闪烁,人影旋转,叮当的脆响声不绝于耳,周围的桌椅板凳不时被寒光扫中,或出多出一条刀痕,或是被削成两截。
酒馆里的食客们见双方都动了真家伙,生怕受其波及,吓的纷纷向楼下跑,只是眨眼的工夫,酒馆的二楼就只剩下恶战中的我和阿三、阿四以及傻站在一旁的伍媚儿、蚩映雪和华衣青年。
注意到食客跑光了。几乎同一时间,我和对方各释放劲气,使出真本事。
我们都是以快打快,连续不断的出招、收招再出招,渐渐的,场上已看不到我三人的身影。只剩下黑糊糊的一团。打斗中我三人自然释放出来的劲风在酒馆内形成一团大旋风,里面仿佛是真空似的,将周围的桌椅、杂物不断的吸进去。
木制的桌椅被吸进战团里,瞬间就化为了白花花的木屑,散落满地,就连贴墙而站的伍媚儿、蚩映雪和华衣青年都得紧抓窗框。防止自己也被吸进去。
“夫人,快走!”
正在伍媚儿提心吊胆的观战之时,身后的窗户外突然探出来一颗大脑袋。伍媚儿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项武。
项武伸手揽住伍媚儿的腰身,另一只抓住蚩映雪。低声说道:“夫人,末将失礼了!”说着话,双臂一用力,将二女从窗内拉了出来,接着由窗台跳到楼下。
旁边的华衣青年回过神来,叫道:“不许走……”他话音还未落。窗外又冒出一人,这回露头的是项彪,他冲着华衣青年咧开大嘴一笑,说道:“小子,你的确是走不了了!”
华衣青年惊叫出声,下意识地转身要跑,可是项彪的大手已先一步抓住他的脖领子,向外一拉,喝道:“滚下来!”
“啊——”
随着华衣青年一声惨叫,从酒馆的二楼直挺挺的摔落下来,嘭!他的身躯结结实实摔在地上,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身子都像是散了架子似的,头晕眼花,天旋地转,躺在地上直哼哼,人已经爬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