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的有些丑,都怪这可恶的上官芷怡,要不是她三言两语在我面前挑拨,我也不会把隐藏的得失感暴露出来。被齐通宇一通的嘲笑,“四哥说你昨天很勇敢,敢情你是装出来的啊。瞧瞧这哭的多委屈。”
齐介允跟齐通宇说了我们昨日遇到的山洞,和山洞里尸骨的情况。齐通宇和齐介允都以为我是被尸骨吓到了,做了噩梦。门房和洒扫都不会讲话,都不知道如何安慰我,门房只好让洒扫去找齐通宇,告诉他我的情况。齐通宇看到洒扫的表达,二话不说就急忙赶回来了。
至于婉娘,是被上官芷怡刻意喊去买食材,说她要为古秋言煲汤。
婉娘走之前为我准备了饭菜,被上官芷怡倒给了小白,她说以为这些饭菜是吃剩的,看到小白狂叫,以为小白饿了,便把饭菜给了小白吃。
上官芷怡的话,句句都有理由,可我知道,她只是在针对我。这没有来的针对是让我想不通的地方,我还是想不起来,自己与上官芷怡到底有什么瓜葛。我努力的想过,在令越,我不可能与江湖中人有交集,也就是不可能见过上官芷怡。
在甬城之前,我一直在百花谷,要说在百花谷,除了师傅和师兄,就是那些死了的武林中人,除非上官芷怡是那些逃走的几个人之一。
想到这里,我不免有些冷汗。难道上官芷怡已经认出我来了,知道我是毒医的弟子,那么她当日应该看过我的真实容貌的。若真如此,她一定是知道我现在的面色是伪装的。那她若是向齐通宇揭穿我,齐通宇会不会生气?
我有些忐忑,怕她会真的揭穿我,怕齐通宇会真的因为我的欺瞒不再理睬我。
婉娘回来后听说我没饭吃,有些生气,她拿小白撒气:“我做给姚茄的饭菜就被你这个畜生给糟蹋了。”
齐通宇听到婉娘的话,笑道:“婉娘这话说的对。本来以为是个小可爱,没想到是个没良心的小畜生。”
我心里明白,婉娘和齐通宇这是看穿了上官芷怡的心机,故意说了这番话替我打抱不平的。有人护着,我开心极了,一改刚刚的恐慌和失落,又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儿,完全忘了自己刚刚是有多可怜。
可上官芷怡既然针对我,她的把戏就不会就此一计。
古秋言回来时,气冲冲的跑到我房间外,看到我后,一改往日的温文尔雅,对我怒吼道:“姚茄,你对芷怡做了什么?快把解药交出来!”
我被他吓了一跳,从未见到过如此失态的他,即使曾经我对他有多无礼,也未见他有任何的不满。可如今好像那个人儿是他的性命一般,他是有多在乎上官芷怡啊,甚至连往日的风度都不愿再伪装了。虽然他是我的未婚夫,他心里眼里的只有那个上官芷怡,但我并不在乎,这样的男人我并不稀罕,也毫不在意他要做什么。只是他来诬陷我,质问我,让我有些烦躁。
“你的女人中了毒关我何事?”我不满的回怼他。我只剩下三颗百消丸,新的百消丸还没来得及找齐药材,这三颗百消丸对我来说珍贵无比了,不管是不是我下的毒,这三颗百消丸我都不会轻易的送给那个上官芷怡吃。
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但是,我说,救狼豺虎豹就是害了许多人性命,我是救人的人,绝对不会救下不知好歹的狼豺虎豹。她上官芷怡的生死与我无关。
“你下的毒,自然要你解!快把解药交出来,否则我可不管你什么来历。”
古秋言一口咬定就是我对上官芷怡下了毒。我自午后醒来见到上官芷怡一面后,再未见到过他,他回来便急冲冲的跑来质问我,丝毫不给我解释的余地。我有些气结,与他僵持着。
齐介允和齐通宇闻声也纷纷走来这里,齐通宇先一步开口道:“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你怎知就是姚茄对上官芷怡下的毒,你不能听信片面之词,也得给姚茄一个解释的机会。”
倒是齐介允走到我面前,问我道:“你不要怕,我问你,你只管回答,是真是假,我们只有论断。你若相信我,便如实相告。”
我对他点点头,先一步表明自己的清白:“我并未对上官芷怡下毒,今日只见过她一次,并不清楚她如今的情况。“
齐介允听了我说的话,也对我点点头,回头对古秋言道:“你听到了。上官姑娘中了毒,说是姚茄下毒。姚茄说没有对上官姑娘下毒。如今二人各执一词,其中定然有一人在说谎。若是有证据能证明是谁在说谎最好,可没有证据,便是谁都有嫌疑,你不能一口咬定就是姚茄的错。“
如今齐介允如此维护我,古秋言自是不敢忤逆齐介允,半晌才对齐介允唯诺道:“芷怡并没有说是姚茄下的毒。“
“那你为何说是姚茄对上官芷怡下毒?“齐通宇不淡定了,马上质疑古秋言。
古秋言看了看我,似是有什么难以开口的事情,我料定他定然对我有不一般的态度,从对我下毒开始,我便怀疑古秋言的行为,如今,上官芷怡若真的中毒,他却第一时间怀疑是我,难道他也知道了我是毒医的徒弟?我心里对古秋言和上官芷怡有许多疑问,但若是拿我是毒医的徒弟来解释这一切的话,那么这些疑问就都说得通了。
许是古秋言和上官芷怡都知道我是毒医的徒弟,所以才会如此针对于我。对于我是毒医的徒弟,我并未刻意隐瞒过,虽然没有直接表明过身份,但是我看的医书,皆是师傅的大成所作。他们一行人翻查过我的包袱,若是古秋言有心,自然就知道了我是毒医的徒弟。毒医在江湖上的恶名,恐怕江湖中人人人诛之,但是我相信师傅是个善人,这毒医名号害惨了他。
我不怕被师傅的名声连累,相反,我要用师傅徒弟的名声来为师傅平反,我要告诉世人,师傅虽被称作毒医,却依旧能用他的所成救死扶伤。
齐介允问古秋言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详细的说来。“
古秋言看了我一眼,便如实对齐介允回道:“我回来发现芷怡躺在床上,面色发紫,是中毒的症状,我询问她,她痛的难忍,说不出话来,我为她诊了脉,只能诊断出是中了毒,却诊不出是中了什么毒。这才断定是姚茄对芷怡下了毒。“
“啊?“我一头雾水,”你诊断不出她中了什么毒,便认为是我下的毒,这是什么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