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也是要跟着齐介允一同去前线的,也不怕留在府中被皇后梁月和梁玉婷做什么手脚。
我手抚摸在小腹上,这里有个快要足月的小家伙,将来我的人生里不仅有齐介允,更是要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把心血都花费在这个小家伙的身上,我断然不会让他受到任何的伤害,“我的确是有孕了,不管是谁想要伤害我的孩子,齐介允都不会放过她。”
“表哥能一直守在你身边吗?怕是不能吧,就算是现在他不是也在宫里议事不能护着你,你说若是你腹中的孩子有个什么闪失,表哥会不会责怪你没有保护好他的孩子,就算那个时候我受到点惩罚又能如何,能让你无法生下表哥的孩子也算是值了!”
我憎恨这种伤害别人家孩子的恶劣行为,尤其的当我知道自己有孕之后,更加是对孩子会起怜悯之心,尤其是她想伤害的还是我的孩子。
“梁玉婷,齐介允看不上你,不是他无情,而是你太恶毒。你口口声声爱他,可却连他的孩子也想伤害,你根本不配!”
婉娘进了来,瞧了瞧素梅和素菊做着阻拦梁玉婷的手势,便知道她刚刚是想对我动手的,听我如此说,只是冷冰冰的盯着梁玉婷,就怕她再突然对我发难。
梁玉婷突然流了泪,满脸戚戚的,“我从小就欢喜表哥,以为嫁给他,一定也能为他生儿育女,你说我恶毒要害他的孩子,可他呢?亲手打掉了我腹中他的骨肉!”
她被齐介允如此对待,也是她的不幸,可这又怪谁呢?
齐介允打掉她腹中的孩子,是与我无关,那个时候我还未曾想过要与齐介允在一起。
梁玉婷又要说些什么,婉娘突然上前给了梁玉婷一个巴掌,力道之大,连我也惊呆了,“婉娘你——”
“王妃您不要再听着贱妇的胡言乱语!允王殿下曾经说过,梁玉婷小姐腹中的孩子本不该有的,不仅孩子不该有,就连那次宠幸梁小姐也是不该的,至于为何梁小姐会在殿下的床上,梁小姐心知肚明,就不用奴婢再揭一次梁小姐的遮羞布了吧!梁小姐请回吧,我家王妃身子娇贵,允王殿下吩咐了,谁敢扰了王妃清静,让奴婢只管随意处置了!”
梁玉婷哪里还敢在我面前继续哀怨,她不怕我,却是怕会武功的婉娘,知道自己不是婉娘的对手,只好逃也是的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婉娘劝我道:“您呀,何必要让她进来,听她那些腌臜的话。”
我拉住婉娘的手,笑道:“我这不是心里发慌,想听些有趣的解解闷吗。以后我不再见她便是,不过这府里也该整顿了。殿下说了,要带我随军同去,你安排着替我收拾收拾。”
“殿下今早走前已经跟我和林叔说过了,奴婢已经在整理了。殿下也吩咐了林叔看顾府里,把不安分的趁机处置了。”
“嗯。”
齐介允还真是事事都想在我前头,还真是嫁给他,样样事情都不需要我操心了。
但是药还是得我亲自配制,要去前线,不能只带自己要用的安胎丸,救命的药也得多带些才行。
我让林公公准备一些药材,林公公回复我道,皆是备下了,但凡是能想得到的药材都替我找寻来了,而且连炼药的炉子也给我架了起来,只等我的吩咐。
我用过了早膳,便想着早点把药配好,万一他们提前出发,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的。
可齐介允又突然回了来,他见到我用好了膳,只问了我一句:“可吃饱了?”
“饱了。”
他拉起我便走,“跟我走。”
我心里一慌,“可是现在就要跟大军出发了?婉娘还未收拾好东西。”
“不是,你先跟我走,东西快点收拾。婉娘,我带王妃出去几个时辰,你在家替王妃收拾好随军用的物品。”
我不明所以的被齐介允拉上了等在府门外的马车,上了车,才知道是要做什么。
“陛下”
齐景轩一身便衣端坐在马车里,又才几日不见他,感觉他又苍老了不少。他最近确实太过操心了,可身在其位,也是没有办法。
齐景轩并未让我见礼,只对我道:“陪我去看看你的父亲。”
去看父亲还要带上我,他从宫里直接去康庄园可比来允王府接我要方便的多了,我不明白齐景轩的意图,只有答应。刚好我要虽齐介允离开长乐城一段时间,去见见父亲也好。
路上我们三个人沉默着,有些尴尬,眼看着快要到了康庄园,我还是开口问齐景轩道:
“陛下为何要亲征呢?赤羽王势力再大,靠着三军也是能平叛的,何苦要亲自劳累?”
齐景轩道:“你可知赤羽王并非只是一个亲王的封号,赤羽王是一个身份的象征,这是齐家祖先对跟随自己南北征战的连家先祖的一个承诺,连家先祖不仅跟随我齐家祖先征战有功,更是数次救过我齐家祖先的性命。自齐家建国初始,就与连家关系斐然,亲如一家。朕幼时,先如今的赤羽王连渊,便陪伴着朕,可以说是与朕一同成人,直到他十六岁离开长乐。朕后来继位,成为大同国第五任的帝王,连渊接任了第四任赤羽王,我们就再也回不到过去了。以为就算只是小矛盾小摩擦,总归不会有翻脸的一天,没想到他还是要走到这一步。朕想去见他,就想问问他为什么。可怎么见他呢?朕去了多次书信给他,希望他念在幼时的情谊,不要反叛,可他一封信也未回复给朕。朕真的不明白,朕还算是仁义,为何亲人如此,信任的人如此,连幼时的玩伴也是如此,唉——朕想去见他,想当面问问他,若是他能说出理由,朕留他一命,若是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朕一定会让他后悔。”
齐景轩的心酸,我是深有感触,有时候自己明明很努力的想维护平静,想与大家为善,可到头来却不是如此,并非是自己做的不够仁义,而是有些人根本就没想过与仁义的自己和平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