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还以为你很聪明。”
“难道臣还不够聪明吗?”
“不够聪明。”
“那是你太聪明了,臣自愧不如。”
在与石霖焱打趣的时候,外面的死士果然没有办法在众多的士兵手中得逞,伤亡严重的死士,为了不留下证据,竟直接砍了已经受到重伤无法轻易逃脱的同伴,留下他们的尸身而去。
“哎呀呀,真是狠!你瞧瞧,这尸体,都被砍成这样了,啧啧,下手真歹毒!”
我让素兰和素竹仔细检查了每个死士的身上,果然是什么都没有查出来。
“怎么办?什么都没找到,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
这背后之人心思缜密,确实是什么都没有留下。我一时也头痛,不知对方是谁,别说回击了,更是不知他下次还会不会下手,叫我难以防备。
正一筹莫展之际,我突然看上地上死士穿的黑衣。
黑衣!
没错了,就是黑衣!
“把死士和黑衣带上。”
“黑衣?是证据?”
“梁恺入宫行刺那晚,他穿的就是黑衣,本宫若是没看错,应该是和这些人穿的是同样的布料所制。”这些还是齐介允教我的。
“妙!”石霖焱一拍手,洒出一波彩虹屁道:“皇后娘娘真的是让臣钦佩,五体投地的那种。”
他从你,再称呼回皇后娘娘,想来这人确实是心悦诚服了。
遇到一次刺杀之后,路上边又是风平浪静,直待我们又回到长乐城,也未再遇到杀手。
从长乐到令越,再从令越回到长乐,一路上来回行走了四个多月,连湉儿都过了半岁了。
“终于回来了。臣先护送娘娘回宫,跟陛下报备,臣再回府瞧瞧。数月没回来,还真是有些想念长乐城的一切。”
这货终于正常了,见他一路上还算老实,我也打定了主意当他是我的心腹之臣。
我回了宫,听说齐介允在轩辕殿,我便和石霖焱一道来到轩辕殿。
远远的就见林公公守在轩辕殿的外面,来回的踱着步子,似乎有些心急。瞧见我回来,马上一惊,瞧了一眼轩辕殿内,才跑到我的面前行礼,“娘娘您回来了?怎么没人通禀一声?”
别说是我,便是石霖焱也敲出了点猫腻,他怼林公公道:“难道皇后娘娘回来,还得跟您老人家禀告一声不成。”
“老奴哪有那个资格,老奴这是关心皇后娘娘。”
“老人家这么大声,是说给谁听呢?陛下吗?陛下可是在轩辕殿?娘娘一路风尘仆仆的,又差点遇刺而亡,为了早点回来见陛下,可是连性命都不顾的,这轩辕殿里面断然不会藏了其她女子吧。”
林公公突然捂住石霖焱的嘴,“你别胡说,别惹了娘娘不高兴。”
石霖焱拉开林公公的手,“可不是我惹娘娘不高兴,除了陛下,谁也没这个资格不是。”
我已经到了轩辕殿的门外,可心里却砰砰的打鼓,不知这殿门是该进还是不该进的好。
我忽然听到一声女子的声音从殿中传来,娇媚婉转的并非是伺候的宫人。我急忙踏进殿门,转过屏风,只见齐介允高坐在皇位上,身边竟真的伏着一个美丽娇俏的女子。
齐介允不知在画些什么,惹得那女子开心不已。
见我来了,齐介允先是一愣,继而淡淡的开口道:“原来是皇后回来了。”
对着身边的女子又道:“皇后回宫,你快去给她行个礼。”
女子声音婉转,见模样打扮,似乎是刚及笄不久,她噙着笑朝我走来,一行一步无不是宫中的规矩。令我心头作痛,没有月余时间,她一个宫外来的,哪里能学得会这般规矩,想来是进宫有些时日了。
我便组织她的行礼,先她一步对齐介允行了个大礼,再道:“是臣妾回来的不是时候。”
然后不给齐介允开口的机会,转身离开了轩辕殿。
出了殿门也不过十多步,我已经流了泪,林公公见着了是欲言又止,石霖焱那厮却道:“男人都是一样的货色,娘娘不必难过。”
林公公想反驳,却发现没有能反驳他的话,只好作罢。
我抱着湉儿回了鸾仪宫,心里头乱糟糟的不知如何是好。
难道当日与父亲所说的话一语中的了?
我真的要与他合离吗?
我坐在鸾仪宫中胡乱的想着,没想到齐介允很快追了过来。
“怎么两句话还没说到,你就跑了?什么叫臣妾回来的不是时候?你跟我说说,你这抛夫弃子的走了四个多月,让你夫君儿子留守在宫中,日思夜想的,回来就给脸色,说胡话,可是外头的景色比宫里头的好,你要寻个借口挑剔离开?还是石霖焱那厮,长得一副小白脸模样,你与他朝夕相处的生了情谊,想要弃夫了?”
“齐介允,你他妈的混蛋!自己做了什么不知心虚,还敢诬陷我!”
“你倒是说说,我做什么?”
我闷头不语。
齐介允不依不饶的,“你倒是说说,别闷葫芦一样的,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就涨了脾气!连性子都换了!还学会骂人了?你不会不是我的皇后,莫不是被人给掉包了?来,让我检查检查,是不是真的给人掉包了。”
这一查是没查出什么来,只是让我知道这货变得更加恬不知耻。我背对着他,不肯理他,心中只觉得委屈。他倒好,不仅不知道自己错了,竟还对我用强的。
“好了,宝儿,别生气了。你可知为夫这几个月想你想的有多难熬。”
我噙着泪,怒道:“是啊,你是难熬,所以给自己找个女人解闷。”
“什么女人解闷?”
他许是想起来那个轩辕殿里的女子了,他笑着搂着我道:“我道是宝儿为何离开数月,不是见着为夫就甜言蜜语的道思念,反而是发脾气,原是我的宝儿吃醋了。”
他把我的掰过去,面对他,轻轻的亲吻我的鼻尖,宠溺的对我道:“她并非是我的人。而且我答应过你,对你立过誓言,岂会连区区几个月都守不住。我刚刚不过是在作画,这画是父皇要的,她等在旁边,闲着无趣,才过来瞧上一会,正巧就被你看到了。”